同学们不同以往的友善态度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难道她们以前怀疑我的腿是装出来的吗?还是在我住院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装作没发现,仿佛这再平常不过,但维持过去一贯的淡漠,因为如果我有所表示,说不定会被她们拿来当作攻击的武器。
我们今晚就要去墨德的克莱德剧院看《暴风雨》。大家似乎都兴致缺缺,所以我也表现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狄尔丽说她恨死莎士比亚了,她看过《冬天的故事》和《理察二世》的舞台剧,而两出都难看得要命。这让我开始担心这剧团是不是很糟,因为《理察二世》的演出起码要很精彩才是。“我们坐在地上讲述古代帝王的死亡悲剧。”
我又开始重读《魔戒》,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突然很想再看一遍。故事情节我几乎都已经熟到可以倒背如流,但一翻开书页,又立刻深陷其中。再也没有一个故事像它一样,可以让你觉得自己也经历了一次伟大的旅程。当我放下书本,写起这件事时,感觉就像站在皮聘身旁,跟他一同等待石头坠入井里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