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人生?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你的记忆条被尘封许久,是我们从废墟中将你发掘了出来。关于是否应该播放所有的人格,我们也进行过多方探讨。有人认为,没有必要刻意唤醒沉睡的人格,造成混乱。我却觉得,不给你应有的机会未免过于无情。是迈向新的人生,还是归于永恒的寂静,应该由当事人自己来选。”
“你可以自行决定。新的人生中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是福是祸。”
“你是让我继续做梦?”
“你是数据。你恨不恨那个夺走你的身体和人生的人?”
“你觉得做梦不好吗?”
“我确实没经历过死亡。那我到底算什么呢?”
“不好。现实和梦境是两码事。就算在梦里收获了幸福,也不过是一团虚影罢了。”
“你的身体确实已经死了,但你本身并没有死,”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却无法辨别对方身在何处,“你是一个罕见的特例。”
“那就再让你回忆起一个故事吧。回忆完了再判断做梦是好是坏也不迟。”
“那都是真的?”我问道,“我到死都没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