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帮她想起她是谁,让她明白她还有我,跟我分享跟她重聚的欣喜。
但她就在这里,英格丽德体内的那个维多利亚现在被安全的封存在一具躯壳里。而不管布里奇斯如何自鸣得意,他现在所能拥有的维多利亚不过是一具躯壳,一个外来者,就像他自己一样。
这需要时间。
英格丽德正在慢慢思忖着她所面临的一切。置换的过程使得她现在虚弱而困惑。就像我的置换经历是怎么使得我一度抗拒接受帕斯寇这个身份。
我换了酒店,我知道那个新的维多利亚一定会通知斯特朗或他的手下。英格丽德同意跟我一起走。
我向你发誓,以我濒死的星球的名义,我不阻止他们决不罢休。
博物馆附近不乏不登记住客真实信息的宾馆,我们不必为了隐瞒身份而走太远。
他跟维多利亚在顶层公寓里,享受着人生。而我在外面,同英格丽德待在这河边。是的,我们是置换体,而且我们知道这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但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布里奇斯和维多利亚坐拥一切。
在新柏林顿酒店,我以尼尔森·普拉特的身份入住了。我说我会付现,没人提出异议。如果有人问起的话,尼尔森是一个自由摄影师,来伦敦报道国际时尚周。同他同行的是他的妻子斯黛拉。她由于家中遭遇不幸,所以不大说话,时常沉默寡言。天灾人祸总是会有的。英格丽德很容易就进入新角色了。
我可以想象布里奇斯的得意模样。如果他知道我在哪里,他一定会发来这么一封嘲讽的口信。希望你跟英格丽德能够享受生活。两个置换体最终相遇到一起。你可能会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浪漫吧。
她总在房间里看电视,饭也在房间里吃。她边看电视边等待着找出更多关于她身份的信息。
两个被置换的个体。英格丽德和我。我们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虽然布里奇斯跟现在那个新的维多利亚带走了我们的很多东西。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