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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庞说:“能不能不上会?不调查?”

“既然组织处理,再是家丑也要外扬。”郑永刚决定采取急将法,说:“这样吧。你写个材料交上来,我们尽快派人来调查核实,拿出一个处理方案,上会研究。要让全县领导干部引以为戒!”

郑永刚说:“你不是要求组织处理吗?组织处理是有规定程序的。”

小庞说:“外界没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小庞说:“能不能把他调出工业局?”

郑永刚想想,问道:“庞局长,这事发生后,外界有人知道吗?”

郑永刚马上反应过来了,夺妻之恨是能够理解的,但小庞希望借此机会把米局长赶走,自己来当一把手,这可能是他暗藏的一个动机。郑永刚反问道:“他在工业局跟外遇有直接关系吗?调出工业局就切断了他跟你妻子的联系?”

郑永刚一直坐在那里喝茶,并不说话。他在观察他们,一个是常务副县长,是他的得力助手,他要看他的意见如何。一个是副局长,他要看这位副局长在处理妻子外遇问题上的方式。郑永刚自己也在琢磨这事儿应该怎么办才好。

小庞说:“我希望你们既要为我保密,又要得到处理。”

小庞说:“可总之组织上得处理。得给我一个交待。”

郑永刚说:“我们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你也不要太难受,对待妻子的外遇,要有正确态度,任何人出现外遇都是正常的,这也不能说明夫妻感情上出了问题。再说,你也要检讨一下自己,比如你的汽车丢了,你首先要看你的安全措施是否搞好了,是否有丢失的可能性。我建议你们夫妻都宽容一下,可以重归于好嘛!对于米局长,我们会严肃批评的。”

“他们这样不对,可你打人也不对,污辱他们更不对。你可以用其他更好的办法解放问题。”罗小理说:“对于这事,县委肯定要处理的。可是,这是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事,一旦处理了,满城都知道了。你想过它的负面作用没有?”

这天中午,小庞硬要请他们吃饭,罗小理想拒绝,说下午还有事。可小庞已经打电话订了座。郑永刚说:“吃饭可以,但是有个条件,必须请你妻子一块参加。”

小庞说:“很好的!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争过嘴。当初我跟她恋爱时,还是老米做的媒。老米比她大十岁。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两人会这样。”

小庞说:“她脸还有点肿。再说,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接。”

“平时感情不好?”

罗小理说:“我给她打吧。”

小庞说:“我昨天晚上回家后,发现她一直在哭。今天还在哭。”

于是,罗小理就给小庞的妻子伍媚打了电话,说中午请她吃饭。伍媚称身体不适,但也没直接说不去,就问有哪些人参加。罗小理说你们夫妇,还有我和新来的郑县长。大家在一起聚聚,见个面。小庞妻子说那好吧,我收拾一下。

罗小理说:“你妻子怎么说?”

在郑永刚和罗小理的想像中,小庞一表人材,高岸帅气,伍媚一定是个漂亮女人。来了之后才知道,伍媚长得非常一般,除了浑身性感,肌肉圆润,其他毫无特别之处,就是一到人群中就找不到影子的那种,很容易被人淹没。如果单从长相上看,小庞英俊挺拔,伍媚是配不上他的。可为什么小庞就那么爱她呢?而她又为什么要偷人呢?

小庞说:“我要求县委严肃查处!象米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怎么能在领导岗位?”

但是,一上酒桌,伍媚的优长就显现出来了。她落落大方,颇具气质,言语得体,还有一点男人的侠骨豪气。为了缓解他们的夫妻矛盾,本来郑永刚是要举杯跟他们共饮一杯的。但是,未及郑永刚动手,伍媚已经提前站了起来,豪爽地说:“欢迎新来的县长,同时也感谢你的光临!我们小庞虽说是副职,可也算是从政的。他人年轻,工作没有经验,有时难免出错,还望县长批评指教,也望以后多多关照。请允许小女子先敬你一杯!”然后自己一饮而尽,郑永刚也只好喝了。伍媚敬了郑永刚,接着就给罗小理敬酒。最后轮到丈夫小庞了,她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端着酒杯说:“来,尽管我们天天在一起,但喝酒的时候还是很少的。我也敬你一杯吧。”小庞看她一眼,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可在二位县长的面前,他也只好跟妻子对饮了。

小庞讲完了,象讲别人的情事一样。罗小理说:“你准备怎么办?”

看着伍媚的样子,已经完全象个主人一样,那个从容,那个洒脱,让人感到她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是一个会办事的人。伍媚敬了一轮酒,然后挨个地给他们往碟子里夹菜。伍媚先给郑永刚和罗小理夹菜,说:“你们二位是县长,是我们的父母官,江河县的发展就全靠你们了。所以你们要吃好。你们不吃好,小则营养不良,大则影响了全县人民奔小康!”说得郑永刚和罗小理呵呵直乐。

小庞镇静下来。他给郑永刚和罗小理泡好茶,然后汇报打人的原因和经过。小庞老婆叫伍媚,是财政局的工作人员,他们平时跟米局长家来往密切,关系一向很好。其实他早就怀疑老婆跟米局长关系不正常,他一直觉得他们说话的姿态不对,眼神有点暧昧,此外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前几天他下乡,到企业去处理一起纠纷,昨天中午他从乡下回家,因为累了,就睡了一觉。起床后,突然想到有本书放在楼下的储藏室里,就要下楼去取。这里的小区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十多来平方的储藏室,设在楼房底层,平时地堆放一些不常用物品。小庞家的储藏室则放了一张单人床,供来客之用。小庞家住在顶层六楼,因为上上下下不方便,储藏室平时很少打开过。谁知他一开门,发现米局长正在他老婆身上。他当时就把一串钥匙掷过去,米局长竟然回头冲他一笑。他顾不得许多了,操起地上的小凳子就朝米局长身上打,米局长也没还手,让他打了一顿。这时妻子给他跪下了,求他别打了,他看见妻子那可怜的样子,就对他们说,你们两个狗男女赶快给我穿好衣服,否则我把你们拖到街上去示众。两人很快就穿好了,可他看到他们一穿好就人模狗样了,他又让他们同时跪下。米局长因为被打伤了腰,已经不能跪了,跪着跪着就歪倒了。可气的是,他老婆竟然过来扶着米局长的手臂。小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高高地扬起手来,打男人一巴掌,再打女人一巴掌。如此循环往复,轮番抽打,他看着老婆脸上慢慢浮肿起来,半边脸已经失去了平衡,自己手也打痛了。然后他又从后面进攻,每人从腰上踢了一脚。这一脚可能是厉害的,他在踢米局长的时候使了劲,一脚下去,只听得米局长啊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了,然后他扬长而去。出去喝了一顿闷酒。

轮到给小庞夹菜的时候,伍媚说:“自家人只能放在最后。”

郑永刚打着手势说:“你坐下,慢慢说。”

小庞说:“我自己来吧。”

“我正要向你汇报呢。”小庞情绪激动,表情象恐怖分子,唾沫星飞到了郑啸风脸上。

伍媚说:“别客气。你是一家之主,是我们娘儿俩的依靠,更要吃好喝足。”伍媚一边说,一边给丈夫夹了许多他喜欢吃的菜,弄得他碟子满满的,成冒尖户了。小庞的脸色就慢慢起了变化,变得喜庆了,变得和颜悦色了。

罗小理说:“你打人了?你为什么打人?”

郑永刚和罗小理两人差不多同时感觉出来,他们夫妻之间是一种不平衡的关系,女强男弱,伍媚起着主导作用。相比之下,小庞就显得比较笨拙了。笨蛋为什么笨?是因为他们喜欢自作聪明。既然如此,郑永刚和罗小理就用不着担心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了。女人处在强势地位的情况下产生出轨行为,夫妻矛盾一般是不会太过激化的。郑永刚特意给他们夫妻敬了酒,说了几句官话:“希望你们夫妻恩恩爱爱,各自搞好自己的工作,同时也希望你们支持县政府的工作。”

小庞说:“昨天让我打趴下了!”

郑永刚的话还真产生了很好的效果,夫妻俩相视一笑,有点受宠若惊的意味。这得益于他的特殊身份。毕竟郑永刚是县长,毕竟全县只有一个县长。县长这样的祝福他们,这样谦逊地对待他们,给他们增添了一脸的荣光。两人笑过之后,把杯子碰得咣当一声,都喝了。一场酒席也算是圆满了。

部门走访到第三天的时候,郑永刚遇到了第一个难题。这天是在工业局。一把手米局长不在,接待他的是副局长小庞。小庞很年轻,高挑的个子,一脸帅哥。一见新上任的县长来了,就气迫不及待地向县长申冤叫屈。罗小理问:“你们米局长呢?”

可伍媚偷情的事情并没有完。米局长被小庞打伤了,不能上班。郑永刚设身处地地想想,也很气愤的,真是岂有此理,局长居然搞了副局长老婆,怎么会出现如此恶劣的行径!万一不行,就干脆把米局长调出工业局,免得两人成天在一起,见面了也别扭。正这么琢磨,罗小理却告诉他一个情况,小庞老婆伍媚跟米局长关系暧昧已非一日,局里人都能隐约感觉到他们关系好,只是不知道好到了什么程度,小庞自己也是知道的。据知情人透露,别看小庞一表人材,外貌英俊,一直有早泄的毛病,久治不愈。伍媚又是一个健壮女人,需求旺盛,根本得不到满足。跟她本来关系就很好的米局长就充当了英雄救美女的角色,趁虚而入了。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去年米局长极力向县委举荐小庞当了副局长。江河县工业落后,以前工业局一直是形同虚设,没人懂工业管理,几个企业也是烂摊子。米局长名叫米盈库,三十七八岁,原是读MBA研究毕业的,先是工业局的干事,然后是副局长。五年前走上局长职位后,大刀阔斧地对原有企业进行整改,仅吸引外资就达两个多亿,近几年工业产值每年以百分之三十的高速度递增。他可是县里公认的宝贝。下面的几个企业的老总在县里很牛皮,任何人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就是听米局长的话,因为许多事实证明他的话是正确的话,是赚钱的话。所以米盈库在这里是绝对权威,起着无人替代的作用,是不能调离工业局的。一句话,米盈库是江河县不可多得的现代企业管理人材。

县政府班子分工后,郑永刚的第一任务就是要各部门走一走,看一看。第一是认路,知道哪些部门在什么地方。第二是认人,要知道各部门的负责人姓甚名谁,不能见面了不认识的。他非常清楚,一个当县长的,部门就是你的诸侯列国,他们把工作搞好了,搞上去了,这个国家的政权就巩固了。所以,治理一个县,有时也跟治理一个小国家一样,国王跟诸侯的关系也要搞好。在郑永刚在走访时,把罗小理也叫上了,专门陪同他。两人计划一天跑两个单位,中午回家休息。可是,部门听说新县长来了,又是第一次到下面走访,汇报汇报之后,少不了要盛情款待,吃吃喝喝。他给自己规定了一条纪律,喝酒不能超过二两,绝对要控制在一个低耗量的范围内。

这么一说,郑永刚就对米盈库刮目相看了。他本来就是爱惜人才的人。自己来江河当县长,最愁的是什么,就是愁经济发展,愁人才匮乏,愁全县人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上幸福生活。现在的乡镇长和部局长,庸才扎堆,成群结队的。郑永刚还了解到,在江河县的乡镇长和部局长里面,有情人的不是少数,俗称“相好的”。“相好的”都是秘密活动,象地下组织。平时都相安无事,顶多闹点花边新闻作为饭后谈资。个人感情上的事情,县里也不好管,基本上也不管。郑永刚就觉得奇怪,江河县的经济基础薄弱,但人们的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婚外情的密度之大不亚于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而且大多数发生在有品位有地位的人身上。郑永刚问罗小理,你说说,怎么会这样?罗小理没听清,说,郑县长,什么怎么会这样?郑永刚说,我是说县城人找情人的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罗小理说,告诉你个秘密,江河县这地方水土好,水养人,地上长的庄稼也养人,人们红光满面,肤质细腻,精力充沛,就连山沟的女人从古到今都有叫床的传统。另外,在全市各县中,江河县的人最富于艺术气质,最具浪漫色彩。这种地方不发生婚外情才怪呢。郑永刚听得眉飞色舞的,觉得有趣,也深感自己对江河这方水土还是缺乏了解的。郑永刚笑道,是不是这里盛产二奶啊?罗小理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二奶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的。

郑永刚接电话时没有回避罗小理,就坐在他的对面说话。罗小理还是听出来了,电话是郑啸风市长打来的,他们居然在电话中说到家事了。罗小理感觉到,郑永刚和郑啸风的关系很不错的。他想,既然郑永刚跟市长关系不错,当县长当然比他罗小理更容易一些了。可他哪里知道,郑啸风恰恰是力挺他的,一直是反对郑永刚当县长的。罗小理当然也未必明白,当领导的,在人事安排上的一些想法是不便与下属通气的,特别是当事人。

既然米盈库是人才,郑永刚当然不能马虎对待。这天晚上,郑永刚独自一人专门到米盈库家里去看望他,随手还带了一些礼物。令他大感外的是,米盈库的妻子在家欢天喜地的,一听说新县长来看望丈夫了就特别热情,又是端茶又是递水。他妻子说,我们家老米,以前生病住院县委也没领导来看一眼,这次只是下乡腰扭伤了,郑县长还亲自来看望,真是太感谢了。郑永刚说,米局长腰扭伤了是为了工作,我来看望一下也是为了工作。大家能在一起共事也是缘分。米盈库的老婆说,到底是县长,境界就是不一样。昨天我遇到他们局的副局长小庞,我们擦肩而过,象不认识一样,他也没问问老米的身体。米盈库呵呵一笑,对妻子说,你才不知道呢,小庞就这脾气,其实人挺好的。郑永刚听得浑身发热,他真佩服人类撒谎的本领。有撒谎的,也有配合撒谎的。

郑啸风说:“好的。我要开会了。”

郑永刚并不想让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而是马上把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他想听听这位风流局长对本县工业的一些看法和打算。谁知米局长的话咄咄逼人,他说:“现在我们县工业的发展是比较快速的,但又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情况,以前不好的时候没人管,现在情况好了管的人太多,县委县政府领导谁都可以指手画脚。我就很容易搞得无所适从。我建议县上成立工业管理委员会,专门服务工业,抓工业,鼓足一股气,集中力量把工业搞上去。”米盈库开口就是一个多小时,滔滔不绝地说得热血沸腾。

郑永刚说:“你回去就带全家人一起回去吧。她想孙子。”

郑永刚听出这是一个内行的话,也是一个很有见地的意见。郑永刚说:“那你拿出一个方案给我,我来定。”

新来的县长,首先要面对的是县政府新班子的分工。郑永刚得先跟罗小理私下交换意见。郑永刚不打算有什么动作,包括常务副县长的六个副县长,他们原来的分工一律不变。县长主持县政府全盘工作,也按照前任的分工不变。这样的话,常务副县长罗小理的权力依然是很集中的,分管人事,财政,教育和政府办公室。罗小理很高兴,他倒不是害怕郑永刚来后削弱他的权力,保持原来的状态不动,当然更好。而郑永刚也有他的想法,初来乍到,前任县长又作了本县的县委书记,他就不能随便调整,保持原状就意味着对前任既定格局的继承和肯定,也是一种尊重和支持。罗小理也非常赞同郑永刚的意见。就在两人谈话时,郑啸风给郑永刚打来了电话,询问了就职情况,然后说到了家事。郑啸风说:“你得给妈打个电话回去,告诉你工作变动了,让老人家放心。过段时间闲了,我回去看她一下。”

就在米盈库拿出方案不久,郑永刚就建议县委对工业局的班子进行了调整,将副局长小庞调离了工业局,到乡镇企业局当副局长去了。在县里,乡镇企业局无论从影响上还是成绩上,都是不如工业局的,小庞不愿去。郑永刚让罗小理专门给他进行了谈话,称是为了调整人力资源,你和米盈库都是能人,不能挤在一起,这是浪费人才。所以要让你到乡镇企业局去任职。其实领导心里最明白,关键是要减少小庞和米盈库之间的矛盾,为了更好地工作。两人不在一个单位,都能放开手脚干事。至于小庞妻子伍媚和米盈库之间的婚外情关系,那是他们私人的事,提不到桌面的。郑永刚只能很婉转地说对米盈库说,以后这方面的事情注意些,处理个人感情也要有点智慧嘛。

面对郑啸风意气风发的样子,罗小理的心理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以前他们只是一面之交,彼此之间并不了解。为了迎接郑永刚这位新县长的到来,罗小理提前进行了准备。原来的县长做了县委书记,罗小理就把空下来的住处安排给了郑永刚。考虑到房间比较陈旧,罗小理让办公室的同志给郑永刚新置了电脑,床单和办公桌椅,对室内进行了全面维修处理,看上去就跟新房一样。罗小理不舒服的是,江河县县长的职位本来应该属于他的,市里的主要领导对他也很赏识。无论是县里的影响,还是群众呼声,还是民众口碑,他都理所应当地坐上县长的交椅,似乎县长一职非他莫属。可这把交椅偏偏让郑永刚坐上了。罗小理是聪明人,委屈也罢,怀才不遇也罢,都只能忍在心里,深藏不露。他能做的,就是积极支持和配合郑永刚的工作。

郑永刚在来江河县当县长之后,跟郑啸风的联系很频繁,特别喜欢向他汇报工作和想法。以前在市公安局工作时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工作套路熟,又是副职,天塌下来有上面顶着。现在不行了,怕自己拿不准,怕出错。可说多了,郑啸风又不喜欢听。郑啸风说,“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要总是对我讲。我要是给你说错了呢?”郑永刚又是一副顽皮的口气了,说,“你是市长,会错吗?”郑啸风说,“是人就会有错。妈在生我时并没多给我一个脑袋。”提到母亲,两人才想到母亲还在另外一个城市,就有了思念之情。儿子大了,有出息了,却反而顾不上母亲了,两人感叹一番,自责一番。郑啸风说,等我安排了近期工作,就回去看望她老人家。

郑永刚到江河县赴任,心情激动得象鲜花一样怒放着。以前穿警服显得非常英武,现在换上西服显得很英俊。令他高兴的是,江河县政府在家的领导们,提前就在大门口迎候郑永刚和姜克钢的到来,常务副县长罗小理衣冠楚楚地站在最前面。对于一个新到任的领导来讲,这是最高的礼遇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次是破天荒的举动。接下来就是姜克钢代表市委市政府在常委会上宣布市委决定,然后是江河县委县政府给郑永刚接风,郑永刚与县里五大班子的领导成员见面。第三天,县人大召开扩大会议,履行法律程序。最后一道程序是江河县人民政府对郑啸风的正式任命。看到县政府的红头文件,郑啸风感慨万端,一个县长的产生有点象工业时代的流水作业,各个检测程序都要过,直至过了最后一关,他才算是名符其实的县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