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华的心隐隐颤动一下：“不要哭嘛，当老师要坚强，因为我们还要教育学生呢。”
申雪抬起头，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谢谢，谢谢李局长。”她哽咽着。
申雪走后，李兴华忽然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灵动的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忧郁，微笑时嘴角两旁浮现出小小的酒窝。对，应该见过。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呢？
“看了你的信我很感动，我想起自己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是满腔热血充满梦想和激情。当然也跟你一样经历了挫折和打击，但最终我还是走过来了。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坚守自己的梦想，坚持走自己的路，相信你的工作最终一定会得到承认，你一定会成功的。”李兴华情动于衷，又说，“实验中学准备进行教学改革，需要你这样的老师，他们肯定欢迎你。我打个电话，你到那边去干好不好？”
也许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吧。
“谢谢局长。”她抬一下眼睛，显得乖巧而可人。
这个问题困扰他足有一个小时，直到被电话铃声打断。
李兴华笑笑：“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嘛，再说你的事情也不全是私事儿啊。”
五
申雪点头微微一笑，轻轻走过来坐到长沙发上。“局长，我的信给您添麻烦了吧。”
晚上，李兴华应酬完回到家，一身疲惫地坐在沙发里。他看看女儿梦梦的房间紧闭着，就拿起遥控器调个频道看电视新闻。
“哦，申雪老师，请坐吧。”李兴华忽然感觉，似乎不应该这样轻率地把她叫到办公室来。
刚过十点半玉萍就洗完澡，对着镜子两手在脸上揉摩一阵子，又拿起香水对着床喷两下，叫李兴华也快点洗澡上床。
李兴华感觉像夏天喝了一口冰糖水，眼前也一亮。他曾预感这位年轻的女教师一定具有浪漫气质，而且长相标致，但没想到她如此符合他的想象。她上穿杏黄色齐腰短褂，下穿笔直的白色长裤，显得朴素而得体。齐耳的短发充满动感，显得清爽脱俗；水亮的大眼睛充满灵气，睫毛长而整齐。
兴华说：“这么早就上床，睡得着吗？”
她回身关好门，有些羞涩地停在门口：“你好，李局长，我是东河一中的申雪。”她声音清亮甜润。
玉萍轻柔地说：“睡不着就不会说说话儿吗，反正那么坐着也是坐着。”
当天下午申雪就赶到教育局，轻轻推开李兴华办公室的门。
兴华到浴室潦潦草草冲洗一下，进卧室一看，玉萍早就把玉体横陈在床上。也许春天这乍暖还寒的时候，让人特别渴望肌肤之亲，这段时间玉萍的要求特别强烈，而且非常主动。这让因工作压力正处在疲软期的兴华有些暗暗吃惊，也有些措手不及。
东河一中也是市教育局直属中学。李兴华看完信当即就把电话打过去，要语文组申雪老师来教育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