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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海洋会以此为傲

原文为斯瓦希里语。

巴巴扬古,斯瓦希里语,意思是:我的父亲。

英语中,两个希腊人相遇的意思是两强相争。

漂泊的荷兰人,传说中永远无法靠岸的幽灵船。

克瓦赫里,斯瓦希里语,意为再见。

柏瑞尔的昵称。

吗哪,《圣经》“出埃及记”中说,吗哪随清晨的露水出现,随摩西出埃及的以色列人按时收割,以此为生。

詹姆斯·M. 凯恩(1892—1977),美国著名记者、硬汉作家,擅长写黑色侦探小说。

卡鲁索(1873—1921),意大利著名歌唱家,二十世纪初期享誉欧美。同时,卡鲁索也是一个非常普遍的意大利姓氏。

司各特·菲茨杰拉德(1896—1940),二十世纪美国文坛的重要作家,一九二五年出版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为其代表作。

巴尔博将军(1896—1940),意大利空军将领,法西斯头目之一。由于他声望很高,引起墨索里尼猜忌,在出任利比亚总督期间,因座机被炮火击落而去世。

H. 瑞德·哈格德(1856—1925),英国小说家,去世前共创作了六十多部小说,主题多为发生在异国他乡的探险故事。

盖达,指意大利新闻编辑维吉诺·盖达,二战中,是墨索里尼政府的御用传声筒。

科普特语,埃及人从公元三世纪到十五世纪末期使用过的语言。

托布鲁克,港口城市,位于利比亚东北部。

宁录,《圣经》中的人物,诺亚的曾孙,被称为“耶和华面前的英勇猎户”。

昔兰尼加,利比亚东部沿海地区,曾属希腊殖民地。

克鲁麦农人,生活在石器时代的原始人。

赫斯珀里得斯,希腊神话中守护金苹果园的仙女。

安东尼·特罗洛普(1815—1882),英国现实主义作家,作品主要记录日常生活见闻。

托勒密三世(约前276年—前222年),埃及托勒密王朝的法老,曾统治埃及二十四年,在第三次叙利亚战争中夺取了小亚细亚西南部地区。

丹尼斯·芬奇·哈顿(1887—1931),曾在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雷齐诺斯学院就读,《走出非洲》中的男主角以他为原型。

贝勒尼基,利比亚公主贝勒尼基二世,而“贝勒尼基”一词在古希腊语中意为“掌握胜利的人”。

一二一五年,英国大封建领主迫使英王约翰签署的条约,用以保障部分公民权和政治权。

卡利亚里,撒丁岛首府。

指哈维兰舞毒蛾式飞机,为英国军方战争期间使用的联络飞机。

路易·布莱里奥(1872—1936),法国发明家、飞机工程师、飞行家,一九〇九年成为驾驶飞行器飞越英吉利海峡的第一人。

这条小货轮就这样静坐在海上,尽管非洲大陆日复一日地走近,它却依然纹丝不动。它已经老了,历尽风雨沧桑,它已学会了让世界来到它面前。

金斯福德·史密斯(1897—1935),澳大利亚飞行员,被誉为二十世纪初最杰出的飞行员,创下多项飞行纪录。

但这一切确实发生了,如果其中的某些事让我难以置信的话,我有飞行日志和成沓的纸片来作证——白纸黑字的证据。只等着某人说上一句:“你该写写这些事。你知道吗,你应该写!”

埃德加·佩斯瓦(1897—1984),澳大利亚飞机设计师、飞行员,他造的飞机外形优美,速度出众。

“银鸥”也失去了生命力,飞行完成后我无力购买它,所以J. C. 把它运到塞莱曼,卖给了一个富裕的印度人,此人或许博学,却对一架飞机的美好以及需要一无所知。他把它留在达累斯萨拉姆机场任凭风吹雨打,直到它的引擎生锈、机翼脱落,并被所有人遗忘,除了我,大概。或许,如今某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官员已将它的遗骸拖到海边并葬在海中,海洋会以此为傲。“银鸥”从不曾让我失望。飞行结束之后,它经过了检测,发现在纽芬兰海岸某处起飞之后,冰块就堵塞了最后一个油箱的空气注入口,部分阻挡了燃料进入汽化器。我也曾百思不得其解,如此破损的情况下,“银鸥”究竟是如何飞过这么长的距离。

拉布拉多岛,隶属加拿大,位于北冰洋和阿德逊湾之间,是北美最大的半岛。

汤姆的死因很简单,本来也可避免:他死在陆地上。在利物浦小机场,当他正向起飞点滑行的时候,一架刚降落的飞机撞上了他的飞机,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其他人受伤,但汤姆却死了。我觉得,他被刺入心脏下方的螺旋桨叶片夺去性命不过是巧合。

格瑞夫桑德,英文为Gravesend,意为:来自墓地。

汤姆已经去世。他死于驾驶事故,很久之前我就在纽约得知了他的死讯。电话从伦敦打来的时候,我正坐着,因为纷至沓来的电话和电报而头晕目眩,人们迫切想要告诉我,我的作为几乎成就了弗洛依德·班内特机场——我愿意签个名吗?档案夹中甚至有一封狗写来的信,署名:乔乔。我对美国民众的热情与无尽好意深表感激,但对自己声名的稍纵即逝也从无任何抱怨。

阿宾登,位于英国牛津郡。

我的随身行李是积攒起来的纸片珍宝:因为跨越大西洋的飞行而收到的各地电报,从众多报章中选取的部分剪报,一张“银鸥”的照片:它倒栽葱地扎在新斯科舍省的沼泽里。还有一些关于汤姆的报道。

大圆航线,地理术语,即在航行中通过最短距离经过呈球面的地球表面。

我正要回非洲去见我父亲,中间隔着长久的分离与纷杂的世事,如今这分离终于要结束了。我正处在某个阶段的末期,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熟,这就如同一片生长的树叶般无可避免。我想,无论如何,我都可以在陆地上随便哪个地方立足,但最后我却来到这里,在一条玩具船上数日子。

这里的悉尼市是指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工业城市。

船的名字我已不复记得,但我曾搭乘这艘小货轮从澳大利亚到南非。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它好像纹丝未动。航行期间,我就坐在船头读书,想想陈年旧事,要不就和这座漂流孤岛上有限的几个居民闲聊。

弗洛依德·贝内特机场,纽约小机场。

如同所有的海洋,印度洋仿佛没有边际,航行其间的船只都显得小巧而缓慢。它们不紧不慢,毫无匆促之意。它们并不穿行于水域之间,它们就生活在水上,等待着陆地归航。

达累斯萨拉姆,坦桑尼亚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