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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比赛季

“这个塔,真的全部用铁打造的吗?”不知道是谁开始质疑。

往窗外看去,高大的埃菲尔铁塔非常显眼,像一把利剑刺向幽蓝的天空。整个塔身全部装饰着灯光,而且灯光的颜色在蓝白黄等颜色之间不停转换,显得庄严而又新潮。由于天色太暗,完全看不出它的材质。

“是啊,全部是铁,一共花了一万吨!”翻译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铁塔的来历,“它建起来的时候是1889年,距离现在都已经120年了!不过它不是整体一块,大概是一万多个部件加上二百多万颗钉子组合起来的……”

“埃菲尔铁塔!”有人开始惊呼。

我们都有点被镇住了。法国人一百多年前就能造出这么巨型的铁塔,而且可以保存到今天。相比之下,中国一百多年前在干吗?似乎处在穿越党们最向往的封建时代,太后皇帝嫔妃太监什么的乱成一锅粥。这差距,不服不行啊!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西方文化圈的国度,周围各种欧式风格的建筑不断地跃入眼帘,让我感到有些目不暇接。虽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但由于时差的关系,加上在飞机上已经睡过几个小时,这时候我们都显得异常兴奋。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聊天,望着窗外的街景和路边的行人。法国的夜景与上海差别不大,都是高楼、街道、灯火、人群的几何布局。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周围的人也都是完全不同的白皮肤蓝眼睛,心中自然而然就生出了特别激动和新奇的感觉。

叹息完法国的发达,我们已经到了住宿的酒店。酒店大楼不是特别高,好像才四五层。就这样据说还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在上海,四星级酒店起码也得有个十几层吧。从这一点来看,中国人现在值得骄傲的地方也不少嘛。不过这家酒店内部倒是挺干净,设施也齐全,总体来说住宿条件在国际大赛中算是中等吧。

7月3日晚,经过长达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中间好像还在法兰克福转机了),终于抵达了地球的另一边——法国巴黎。在机场稍加等待后,我们见到了组委会的接待人员兼翻译。这个翻译很年轻,普通话的口音不是很标准。据说他自中学起就在法国留学了,所以汉语还没有法语说得好。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坐上组委会的专车向住宿地进发。

由于时差问题,当天晚上我的睡眠并不好。记得一直到半夜两点,我还在练习魔兽。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同行的有两支CS战队,一支是那段时间横行天下的wNv战队,另外一支是个妹子战队,具体叫什么名字忘了。wNv的队长Alex非常活跃,和妹子们聊得很欢。我和Syc也想加入其中,可惜隔行如隔山,对CS完全不懂,根本接不上他们的话。几度欲言又止后,我终于放弃跟妹子们搭讪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躺在座椅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坐车赶往本次比赛举办地——巴黎卢浮宫。

成都夺冠,心满意足,出征法国的我心情还是非常放松的。

在我的印象中,卢浮宫一直走的高雅路线,举办的都是什么画展艺术展之类的,一场拍卖能卖出几亿美元的那种。法国人把ESWC放在这里,让我觉得既意外又兴奋。

在这两个比赛间隙,我忙里偷闲地飞了一趟成都,打了WCG预选赛。之前的WCG,我要么去武汉,要么去西安。但2005年的比赛实在太多,我只能遗憾地错过武汉和西安的“档期”,跑到遥远的成都去抢名额。好在这趟成都之行一切顺利,没花什么力气就拿到了冠军。

车到达目的地,一帮操着各种语言、长着各色皮肤的选手一拥而下。我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卢浮宫,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幢欧式风格的房子。建筑格局有点像中国的人民大会堂。门口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间则是一座金字塔式样的半透明建筑。

6月18日Starswar结束,7月2日我便要飞往法国参加ESWC世界总决赛。

走入正门,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空旷的大厅尽头,是一部半圆形的楼梯。登上楼梯,ESWC的海报迎面而来。跟随人流再往左拐进一道小门,是一个更大的大厅。这个大厅的正面安装了临时舞台,上面整齐地摆着十台电脑。旁边的比赛区,排着更多的备用电脑。舞台的正面,是一块巨大的屏幕。它原本由三块屏幕拼接而成,但是画面却让人看着像一整块屏幕。之前我参加的所有比赛,都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转播屏幕。

首届Starswar,Farseer依靠九连胜拿到3350美元的奖金,几乎是奖金第二高的Grubby(350美元)的10倍,成为最大的隐藏Boss。

现场来自同一国家的选手们大多聚在一起聊天,或者观看某位选手的练习,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大笑。看得出来,他们都跟我一样兴奋。尽管我也算是世界冠军,可那是在家门口拿的冠军,总让人感觉有点意犹未尽。现在来到万里之遥的法国,亲眼见证这个大场面的比赛,让人兴奋的程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如果能在这里夺冠的话……

这时,一位不太知名的韩国选手Farseer出马把Grubby挑下擂台。平常我在网上也遇到过Farseer,一直感觉实力在我之下,他能掀翻Grubby实在让人大跌眼镜。没想到接下来的剧情更加狗血,Farseer一黑到底,连斩WE战队的多名大将,取得了暴风骤雨般的九连胜!直到遭遇韩国老将ShowTime才被踢下来。

“想啥呢?去看看对阵表吧!”旁边的Syc提醒着已经进入YY状态的我。

我与Grubby的比赛在GW地图上举行,这似乎是我跟Grubby在正式比赛中第一次交手。GW是我最讨厌的地图,加上此时我的Sky流也没完全熟练,结果自然是败下阵来。Grubby随后又力克Sweet和Suho等高手,取得四连胜。

我点点头,跟着他和人高马大的Guangmo(话说我一直觉得Guangmo是高大威猛型,到了法国才发现他也泯然众人了),向公告板走去。

由于比赛完全由电竞圈内人士举办,Starswar的现场效果非常震撼。诸多魔兽明星很给面子地齐聚上海卢湾体育馆,吸引来的现场观众多达数千人。当天的比赛一直打到了半夜1点多,但仍然有好几百人在现场观战,这也是我参加电竞比赛以来遇到的唯一一次。

还没走到公告栏,Syc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我去!怎么这么多人啊?”

这一届参加比赛的明星很多,Grubby、Sweet、ReminD、Suho和Soju等一干没能参加WEG的高手悉数到场。比赛采取的是擂台赛制,我与Grubby打第一场,胜者守擂,其他人依次上场。胜者有奖,连胜场次越多,奖金的跃升幅度越大。

人确实很多,公告栏密密麻麻地都写满了。由于参赛国家较多,这次ESWC世界总决赛一共有56位选手!第一轮比赛分为8个小组,每组7人,3个出线名额。到时候24个人继续分4个组,每组前两名出线,从八强开始打淘汰赛。

扯远了,还是回到第一届Starswar吧。

“这简直是一场马拉松啊!”我在心里暗暗地抱怨着。

2011年Starswar结束之后,著名的电竞媒体《电子竞技》杂志记者夜雨曾经为Zax写过一篇专题报道,名叫《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星战梦想》。我想,这个标题准确地说出了Zax的内心。他就是一个为电竞而生的理想主义者,从来不能容忍心中的电竞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如果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再多一些,也许电竞爱好者心目中期盼的那个电竞的大同世界会来得更早一些吧。

“分组多也好,那些菜鸟国家来的人也多,只要跟他们打得好,不怕出不了线!”Syc好像是在安慰我,又好像在安慰他自己,旁边的Guangmo也点了点头。

当时,我就坐在台下,听着Zax有点哽咽地说完了这番话。说实话,自从度过20岁生日以后,我已经很少因为什么而感动。Zax的这番话,同为电竞从业者的我却不能不动容。那感觉就像是在刀山火海的地狱中独行,忽然看到了一个同样义无反顾向前行走的勇士。你会忍不住跟他握手致意,然后一起杀向前方。

Syc说得很对,第一轮小组赛打得非常轻松。有些第三世界(就魔兽这个领域而言)来的选手,APM都不到50。我小组赛只输了一场给4K.Fury,没费什么劲就过关了。在其他两个小组,Syc和Guangmo也都顺利过关。

“我梦想有一天,大街小巷上男女老少津津乐道的话题是昨天精彩的比赛;我梦想有一天,我们把今天的舞台搬到八万人的体育场;我梦想有一天,你们能带着你们的孩子一起来看Starswar……”

第二轮小组赛的时候,留下来的菜鸟已经不多了。相对来说,我抽的签稍好,除了老完美人族Insomnia之外没什么强手。而Syc和Guangmo很不幸地跑到了同一组,而且同组还有韩国两位亡灵Sweet和ReiGn!Syc和Guangmo都是人族,那个年代不死族面对人族的优势又大,这一组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再次做Starswar?而我说,我还有一个未了的梦。我相信,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梦……

Syc和Guangmo出局,我成了中国剩下的独苗。

“这五年来,为了生存,我们来到异乡,拼命地打工赚钱;为了生存,我们甚至可以做一些以前不屑于做的事情;为了生存,我们甚至丢掉了自己最原始的纯真;为了生存,我们都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

得知他们输掉比赛后,我一方面为他们感到惋惜,另一方面也为自己感到骄傲。毕竟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成为走得最远的中国选手。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在许多中国魔兽爱好者的心目中,Sky这个ID的分量随着这次突破又加重了几分。而为了让他们彻底地把Sky当神一样地供起来,我需要再进三步。

直到三年后的2010年,Zax才带领着Starswar重新回到电竞爱好者的视线。在宣布回归的开幕式上,Zax激动地讲了很多话。

从八强到冠军,也就只有三步而已。

没有钱,梦想总是无力的。

第一步,迎战法国精灵选手Wolf,2比0轻松虐之。

喜欢电竞的人肯定记得,Starswar在2007年之后曾经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那是因为它的举办者Zax离开了RN。Starswar是Zax的心血,也是他的梦想,他当然不愿意看着自己的梦想就这么夭折。可是要撑起一个专业的、对观众和选手负责的赛事,他需要暂时离开电竞,去拼命地打工赚钱。

第二步,迎战俄罗斯精灵选手DEADMAN,考虑我曾经在ACON5上赢过他,似乎这一步也不难跨越。

如果要给Starswar选择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我觉得应该是“纯粹”。它纯粹是由中国人举办的,Zax的举办纯粹是出于对电竞的爱好。它不含有任何商业上的企图或者妥协,也不排斥任何热爱电竞的人参与其中。参加这个比赛,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少了一些功利,多了一份纯粹的追求电竞的真意。

第三步,很有可能遭遇Grubby。我的Sky流已经完全成熟,如果遇到他,我相信自己会打出一场让他俯首称臣的比赛。

Starswar是Zax的另一心血结晶。

梦想很完美,只是容易夭折。

从IGE收购Yoliny和RN开始,Zax就成为WE的管理者和出资者。后来IGE退出了WE,Zax却留了下来,与我们一起把WE建设成为中国最专业的电竞俱乐部之一。特别是在早期,如果没有Zax的资金支持,谁也无法预料WE还能否有今天。

第一步我倒是顺利实现,可是第二步里我忘了生活中有种东西叫人品守恒。ACON5赢下DEADMAN,ESWC终于还给了他。

Zax是RN网站的创立者,后来随着美国IGE对RN的收购而逐渐淡出RN。淡出RN的原因,是他不满于网站论坛的越来越网游化。为了创办一个纯粹的魔兽网站,他又亲自设计并参与制作了tatazu。仅凭这一点,Zax就无愧于“电竞梦想家”的称号。

既然第二步没走好,那么第三步遭遇的选手就不是我最想遇到的Grubby,而是我最不想遇到的ReiGn,比分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0比2……

在中国电竞爱好者的心目中,他的知名度远不及King。但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中国电竞的贡献比King还大。他与King都是那种单纯地因为希望看到电竞发展壮大而投身这个产业的人。区别在于,King擅长于队伍的人员管理,而Zax属于那种敢想敢做、有大将之风的人。

决赛结束后,坐在台下看着Grubby高高举起冠军奖杯,沮丧的感觉又来了。我仰起头,闭上眼,拿双手懊恼地敲着后脑勺。经过这么多的比赛,我觉得我已经可以面对任何失败。没想到失败真正来临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么脆弱。

Starswar,创办者是Zax(周豪),又一个中国电竞传奇人物。

队友Syc在旁边安慰我:“不用难过,这段时间大家都在研究你的打法,你在明,他们在暗,所以你输了。回去之后好好练,再完善几套新战术,你能行的!”

拿到ESWC的冠军后,Suho独自一人回西安养病,而我跟King直飞上海,准备参加一个刚刚创办的比赛——Starswar。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还行吧。”

三四名决赛非常搞笑。由于时间太晚,而且三四名都没有去法国的资格,也没什么好争的,两位参赛选手yiyun(刘义峰)和孙进直接放弃了比赛。最后双方抽签决定名次,刘义峰第三,孙进第四。

对于自己的优劣势,我知道得很清楚。论前期的压制能力,我敢说自己能排上世界前三。但其他方面,特别是后期的应变和防骚扰,都是我的短板。要弥补这些短板,似乎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对抗不死族,始终是我的一个大命门。这次比赛小组赛输的Fury和后来的ReiGn,都是不死族。每次遇到不死族,我好像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无解的毁灭者。以后如果运气好,不遇到顶尖的不死,当然可以“不死”。可是如果运气差,遇到韩国四大鬼王呢?不要说四鬼了,就是名气稍逊于他们的ReiGn,我都搞不定……

悲剧的Suho一到北京就感冒了,没能扛过这全天候的激战,在八强就倒下了。还好我之前通宵作战是家常便饭,对这个魔鬼赛程倒是应付自如。经过一番不太激烈的战斗,我获得了冠军。WE另一位队友Syc拿到亚军,我们都取得前往法国参加ESWC世界总决赛的资格。

比赛的失利让我对法国也失去了兴趣。索然无味地跟他们逛完街,坐上回国的航班,第二天我就已经身在西安的训练营了。

不专业啊不专业!

法国将近一周的时间就像是一场梦,短暂而又遗憾。但King似乎并不觉得遗憾,还带领大家聚餐庆祝我获得了第四。对WE来讲,自己的队员取得了中国选手的最好成绩,难道还不值得庆贺吗?

更悲剧的还在后面,由于大家水平比较接近,小组赛很多组都出现成绩套圈。为此又不得不安排了几轮加赛。等转播方GTV的人走了,我们还在打;现场的保安都走了,我们还在打;现场观众都走了,我们还在打……等到当天的比赛全部结束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半夜两点!

“喝酒喝酒!”King举起了酒杯,杯子里却是可乐。这也是King的老习惯了,他喝不来酒,除非在外面有重要的应酬,他一般都以可乐代酒。

开幕式搞得很威武,但现场比赛机器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台左右,而且偌大的场地居然没有空调!这个比赛共有24位选手出线,没有种子选手,显然不能采取双败淘汰,只能分组。但机器太少,各个小组还得轮流上场比赛。没有轮到的时候,我们就只好站在其他人身后做围观群众了。

我们也一起举杯。这种气氛,让我想起了最开始接触星际时,跟河南星盟那帮人聚会的情形,只是我们现在的脚步走得更远了,见过的场面也都更大了。

第二天上午9点,比赛开战,我们才发现这些都是草头架子。

“Sky,这几天你在论坛上被喷得有点惨啊!”Suho笑道。

“谁知道,也许是人家有后台吧……不过ESWC搞得已经不错了,你看看那边那几个性感的妹子,都是电竞宝贝,现在什么宝贝之类的很吸引眼球啊。还有,那边很乱的电线灯光什么的,那是GTV频道要对比赛进行现场直播!有妹子,有直播,有明星,电竞这样搞才有搞头啊……”King早已经忘了刚才的尴尬,一边说一边点头,似乎对ESWC的场面非常满意。

“啊?”由于好几天没逛论坛,我都不知道这几天大家是怎么评价我在ESWC上的表现的。

“ESWC把声势搞这么大,怎么请这么个没名气的歌手来唱歌?”我小声地说。

“是啊,网上的喷子太多了,我看了一下,他们主要喷的无非是两点:一是你只能在家门口拿冠军,出了国就不行了;二是说你战术太单调,没有Grubby好看。这些人,也太吹毛求疵了!”King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我跟Suho一起无语。

“靠!怎么都这样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难过,也有点愤怒。

前面一位现场工作人员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回头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什么小花啊,连阿朵都不认识吗?”

在自己闯入四强时,我还想象过国内的网友会怎么样赞美我呢,谁知道输掉比赛后居然会被人喷!当初拼命地练习,不就是想像大侠那样,成为一个万众仰慕的焦点吗?现在就因为一个比赛没打好,一下子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这也太冷酷了吧!这些人动动嘴皮子容易,有想过我每天辛苦训练十多个小时吗?第一次远征法国,时差、饮食方面都不习惯,想拿成绩哪有那么容易?唉,没拿到冠军,什么理由都是苍白的……

“太没品位了吧,这么红的歌手你都不知道?”King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貌似叫什么小花?”

King见我有些发急,赶紧开始开导我:“没事,网上的事情要看开点,其实网上支持你的人也很多,好多人都认为你现在是中国魔兽不折不扣的第一人了。喷子们都是没有道德底线的,就算你拿几个世界冠军,他们还是能找到喷点。有句话说得好,认真你就输了!另一方面,这也反映出大家对你的期望值很高啊。大家觉得你能拿世界冠军,只是有些着急。你还是比较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呵呵。凡事都要往积极的方面想,知道不?”

“这是什么歌?我好像没听过。”我迷惘地问King。

我无奈地笑笑,不再谈论这件事。

由于第一天没比赛,我们非常悠闲地坐在台下,看着某明星(号称ESWC形象大使)上台献唱。

虽然表面不谈,其实我对这件事还有心有芥蒂的。可能是我性格太敏感吧,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RN论坛,怕看到喷子们骂我的帖子。

6月10日,我和刚刚赶到北京的苏昊、King一起前往比赛现场。在一个杂乱得有似建筑工地的体育场内,ESWC中国区举行了盛大的开幕式活动。

关键在于要用成绩堵住喷子们的嘴,而要出成绩,我就必须用努力的训练完善自己的短板。从这一天开始,我要着重训练两项内容:一是怎么和对手打中后期,二是怎么打顶尖不死族。从ESWC结束到WCG开始,中间有四个月的时间,我要抓紧这段时间让自己跻身全球最顶尖的魔兽选手之列!

参加完ACONX的活动后,我没有返回西安,而是留在北京等待四天后开战的ESWC中国区比赛。之前我早已在西安分赛区拿下冠军,获得参加中国区总决赛的资格。其实到这一年,参加地方预选赛对我已经失去挑战性,也没有太多值得回忆的地方。稍微嚣张一点,好歹我也是世界冠军,也算得上一方霸主,分赛区的小小池塘怎么可能困得住我……

又一轮疯狂的训练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