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冬梅笑道:没错,小丑的角色非康哥莫属!
康哥吃惊,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你没搞错吧?
众人都拍掌大笑:对对!必须是康哥!
蔡冬梅:灵魂人物必须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他就是——康哥!
康哥百般推辞,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你们一群老太太一块上台比赛,会被人笑话的!但蔡冬梅、张秋菊等人软硬兼施,康哥不得已答应试一试。
众人问:那谁合适?
蔡冬梅当即又召集齐了广场舞队,把康哥的想法说了一下,众人都纷纷叫绝。一群人当即排练起来。康哥起初还有点放不开,跳着跳着放开了,耍宝耍得恰到好处,不仅围观的人笑得直不起腰来,连场上队员都忍不住笑场。
蔡冬梅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别争了,我们都不合适。
排练完毕,众人都信心十足:今年这个冠军咱们拿定了!
蔡冬梅说:秋菊,你来当小丑吧!张秋菊说:我不行!我水平有限,哪当得了灵魂人物呀。要不老马当。老马说:我更不行了,灵魂人物那必须得是队长啊。老蔡当。
过了没几日,常胜突然接到通知:周先生的家族办公室计划被总部打回来了!
众人一商量,死马当作活马医,干脆就按康哥说的办,说不定能出奇制胜。但谁来扮演小丑呢?
常胜很是吃惊,急忙去找于洋洋询问。
康哥说:秋菊说得对。这个舞能不能跳好,关键是那个扮演小丑的人,好不好笑就看她了。小丑是整个舞蹈的灵魂人物。
于洋洋装作很意外的样子,说我也刚接到通知,据总部那边说,风险防范部门在调查中发现,周先生的一部分资产有洗钱嫌疑,所以否决了这笔业务。
蔡冬梅看看其他人:你们觉着康哥这主意行吗?张秋菊想了想说:我看行。咱们也不用练新动作,还跟平常一样跳。就安排一个人故意在上头出错、出洋相,效果就有了。
常胜说:洗钱?怎么可能!我都做过调研了啊。于洋洋说:总部有总部的标准。总之,这个项目撤销了。常胜问: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于洋洋说:洗钱这个事儿谁都不敢碰。对不起。
蔡冬梅问:你是说,在我们中间抽一个人,上去胡跳一气,扮小丑?康哥说:差不多这意思。但是,不是真的胡跳一气,是设计好的,不能说这个人上去一打岔,整个儿就乱了,那不行。
常胜极为苦闷。设立家族办公室可以说是周先生的托孤之举,周先生对他如此信任,甚至签署了全权委托书,没想到项目竟然被总部否决了!这让自己如何向周先生交代?
视频播放完,众人都有些疑惑。
常胜别无选择,只好紧急约见了在家休养的周先生,把这个坏消息当面告诉了他。周先生也很意外。常胜如实说了总部否决的理由。
视频是一个芭蕾舞团跳天鹅湖,其中一个人故意动作跟别人不合拍,老出错,惹得观众阵阵大笑。
周先生叹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唉,我若还有三寸血气,尚可理论一番,如今徒唤奈何了,也罢!也罢!
康哥掏出手机,找出一段视频,放给众人看。
常胜很愧疚,说对不起,周先生,我真的尽力了。周先生大度地摆摆手说,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
众人狐疑地看着康哥。
常胜告辞离开,回到家,心情依旧郁闷难解。他想到了周诗丽和自己的那次会面,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和周诗丽有关。
康哥开了口:大家少安毋躁,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于洋洋温言相劝:周先生的事很抱歉。你也别想太多,这件事结束了。常胜说:我觉得没结束。于洋洋说:你不已经通知周先生了吗?如果周先生那儿不好做工作,我可以出面帮你。
张秋菊说:对。这我同意冬梅花儿开的。就是输,也得输出个气势来!
常胜看着于洋洋说:周先生的工作好做。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于洋洋假装镇定地微笑:我?我怎么了?常胜说:原来周先生的事情你最上心。甚至比我还上心。但是我感觉你现在觉得这事儿无足轻重。这是为什么呢?
蔡冬梅说: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让街道办的把奖杯名字改了,哪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拿走!要账不是有常胜嘛!再说了,咱们丢得起这人吗?
于洋洋说:常胜,这是总部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常胜说: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总部的负责人,我想沟通申诉一下,我不想让周先生失望。
老马说:我看咱们还是退赛得了。安心要账。
于洋洋说:我不能越过陈总直接联系总部。而且你就是联系了也没用,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反洗钱动静这么大,谁都不敢扛这个雷。常胜说:周先生是很规矩的企业家。于洋洋说:周先生现在很规矩,以前呢?起家的时候呢?蓬勃发展的时候呢?几百亿的资产谁能保证一分一厘都是干净的?
张秋菊叹气:唉,都是被钱给闹的。这段时间大伙儿训练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没什么心思练。现在甭说拿阳光杯了,不拿夜光杯就谢天谢地了。
常胜无言以对了。
胡春丽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咱们再聘请专业教练也来不及了。
于洋洋又道:我知道这个项目你跟了好几年,已经有感情了。但是我们这个行业是不讲感情的,讲的是收益和风险。你不会不懂。——这件事翻篇了!
蔡冬梅说: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削自己威风。不过呢,这事我有一点责任,之前我思想上还是有点儿轻敌,准备工作做得不够细致。
于洋洋回房间去了。常胜继续发着愣,忽然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是周先生发来的。周先生说:常胜小友: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可否?常胜回复:好的。周先生又发来一条微信:法不传六耳。拜托。
胡春丽说:战什么术啊。人家是专业舞蹈教练替她们编排动作,咱们是自个儿瞎跳。不管什么领域,业余的撞上专业的,都死翘翘。
常胜疑虑重重。
蔡冬梅说:别说战略,说战术。还有,这十万块钱的事儿别再提了,咱们要靠实力赢下对方。
晚上,田蜜正在上招聘网站浏览招聘信息,又接到魏桂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