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丽笑了,伸手和于洋洋相握:合作愉快!
于洋洋说:完全理解。咱们商量一个具体方案出来。这是我的强项。
次日一上班,于洋洋就去了陈总的办公室。
周诗丽沉吟了一会儿说:开诚布公地说,你的这个数字是我预料的十倍。但是因为我说过我不还价,所以你这个数字我接受。只是有一点,这么大的数字,我不可能一次性付给你。我只能分期付,因为我现在并没有完全掌管财权。
于洋洋说:周先生的家族办公室项目,你帮我推掉。陈总惊讶,问为什么?于洋洋说你不用问为什么。这是我离开宁城分公司的条件。
于洋洋说:否则,它不值得我为此冒险。
陈总有些为难,说我没这个权力。于洋洋说你有这个能力。陈总说:我不能这么干,也不该这么干。于洋洋说:不该干的事儿你不也干过吗?!陈总苦着脸说:我没法向总部交代。总部已经知道这个项目了。于洋洋说:我给你拟好了说辞了,就说周先生改变了心意,撤销了这个方案。陈总问:如果总部派人调查呢?于洋洋说:现在全世界能直接接触到周先生的不超过五个人。凡是总部派的能接触到周先生身边的人的都是这个说辞。我会安排好的。
周诗丽吃了一惊:于小姐,您可真敢开啊。
陈总想了想又问:那跟周先生怎么交代?于洋洋说:官方说法:根据总部查询,周先生的资金有洗钱嫌疑,我们不便接下这个项目。陈总问:你就准备这么跟常胜说?于洋洋说:是的。陈总说:如果我不照你说的做呢?我想知道后果。于洋洋说:后果你承担不起。你太太调查出你跟我有过一段恋爱史,那她调查出李小猜了吗?就我知道的,营业部还有两个。
于洋洋淡淡地说:一个亿。
陈总脸色变了:好。我答应你。但从此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周诗丽微笑着说:于小姐说得对。那么请你说个数吧。
于洋洋说:一言为定!
得知于洋洋要见自己,周诗丽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很平静,反问了一句:于小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改变了心意吗?于洋洋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你只要达到你的目的就行了,我也一样。
社区广场舞大赛日期临近了,蔡冬梅、张秋菊等人也加紧了训练。康哥闲着没事也经常在旁边看热闹,偶尔还跟着跳上一段。
于洋洋开门见山地说:周小姐,我可以帮你阻止家族办公室计划。
这天练着练着,蔡冬梅忽然上前关掉了音响。
晚上,于洋洋如约去了上次那家会所,周诗丽在等着她。
蔡冬梅说:停!——这样不行,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照这个状态咱们还是甭比了,免得丢人现眼!
于洋洋说完扭头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好门,于洋洋拨通了周诗丽的电话。
张秋菊说:冬梅,说实话我现在压根就不想比赛了,没心情。胡春丽也说:我也没心情。又没奖金,就一破奖杯,你说有啥可争的。
于洋洋问:周先生的那个家族办公室的方案你签字了没有?陈总说:还没有。我马上签!今天就派人送往北京总部,一定尽快让总部通过!于洋洋说:不。你现在不要签。陈总疑惑:为什么?于洋洋说:你不用问为什么,等我两天。
康哥这时凑了过来说:你们练也是白练,肯定争不过白云里。蔡冬梅一听不乐意了:争不过也得争!咱们练了这么长时间了,眼瞅着没几天就比赛了,哪能半途而废呢!
陈总松了一口气:洋洋,谢谢你。我知道你会顾全大局的。说吧,我可以怎么补偿你?
康哥说:我到白云里打探过了,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蔡冬梅说:甭卖关子,发现了什么你赶紧说!康哥说:白云里今年下了血本了!他们从市歌舞团请了个教练!
于洋洋冷笑:你认为我就毁不了你?陈总一凛:洋洋,你什么意思?于洋洋却换了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没什么意思。我不会毁掉你的。太平世界,干吗动不动就要毁掉谁。——我可以离开宁城分公司。
众人一听都紧张起来了。
陈总无奈:跟你说实话吧,我太太知道以前我们有过一段。你如果还留在宁城分公司,她会毁了你,当然,也毁了我!于洋洋愣了:我们的事都七八年前了,早就结束了!陈总说:咳,就上次在北京,你去我房间,我太太知道了。——她派人跟踪我。于洋洋气极反笑:可笑,上次在北京什么都没发生!我明确拒绝了你!陈总说:是,但我太太不信。——洋洋,你也知道的,没有我太太,我根本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她想毁掉你,易如反掌。
张秋菊问:真的假的?还请了教练?康哥说:可不。而且这个教练还很有来头,在国际上都获过奖的。胡春丽说:至于吗,就这么一破比赛。蔡冬梅神情严肃:比赛就是比赛,不要叫什么破比赛!这个情报很重要。咱们必须找出对策来。
于洋洋听出了陈总的弦外之音:陈总,你想让我走?陈总略一迟疑,点头:对。于洋洋怒气勃发:你太过分了!陈总连忙说:洋洋,冷静、冷静。我是想保护你。于洋洋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张秋菊说:你是队长,你说怎么办吧!
于洋洋说:谢谢。我不想去别的地方。从大学到现在,我在宁城经营了快十年了。这儿就是我的家,也是我的阵地。陈总说:洋洋,说实话,你在宁城分公司不会有太大发展了。去外地是你的最佳选择。
蔡冬梅想了想:大伙儿先解散,秋菊,春丽,我们几个开会研究一下!
陈总连忙摆手:不不,洋洋你误会了。其实这次我上报总部的是你来担任副总经理,李小猜接你的职位,但是没通过。李小猜路子更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于洋洋说:陈总,明人不说暗话,你根本没报我!陈总说: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算我亏欠你的。我看这样,我推荐你去总部吧,我保证给你至少安排一个部门副手的位置。
随即,蔡冬梅、张秋菊、胡春丽、老马几个广场舞骨干和康哥聚到棋牌室里开会商讨对策。
于洋洋说:陈总,这次的人事调整希望您给我一个说法!陈总说:洋洋,你是职场老将了,以后还有机会,不要情绪化。于洋洋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我拒绝昔日重来?
张秋菊说:现在从战略来说,我们阳光里比白云里强,因为我们赞助了十万块钱,如果水平同等,这奖杯肯定就咱们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