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是吧,算他有眼光!哇哈哈,纪春韵的嘴角绽开了一朵花。
“冒昧地问一下,可以拍张你的照片吗?”他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说,“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生!”
等等,你瞎乐什么?男人夸一句就上天了?你出门时说过什么?你不是要彻底破坏老妈的计划吗?你现在干什么呢?他可是敌人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突然,尹冬竹说话了。
“拍美一点哦!”纪春韵霸道地说,计上心来。
看惯了虚拟网络里缤纷绚烂夜景的纪春韵,回到现实竟有几分不习惯。他们沿着中山路步行街一路前行,没有目的地闲逛,偶尔拍几张缀满彩灯的圣诞树的照片,或者看下露天广场的表演,时间在乏味中一点点蒸发掉。
她粗鲁地走到圣诞树下,搔首弄姿摆了一个巨丑的姿势,就是当年芙蓉姐姐横扫江湖的经典造型。尹冬竹朝她比画了一个OK的手势,照片发了过来,竟然……出奇地……好看!
那么就坡下LV好了,姐要让那小子知道,我是他消费不起的奢侈品!
果然是人美,瞎拍都上镜!没有天理可讲!
纪春韵握起了“正义”的铁拳,坚决粉碎她老妈的计谋!
一时间,气氛融洽得有点……诡异。不行,不行,她得整出点幺蛾子,绝对不能让他看上自己!
纪妈妈以为自己的新恋情隐藏得很好吗?据纪春韵这两天仔细回忆,她近三个月在服饰和化妆品上的开销是过去两年的总和,而且每个周末必有聚会,经常背着女儿偷偷打电话……综合判定,外面有相好的可能性为99%,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地把女儿嫁掉。
纪春韵主动寻找话题,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当然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知难”而退。
啥驴,说谁是驴呢?
可是,尹冬竹的文化知识不是一般地渊博,她问的问题,他都能答上来,“学富五车”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绝不夸张。纪春韵顿感如临大敌,要挫挫他的锐气,必须得下点猛料才行。
得了,亲,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男人,赶紧就坡下驴吧。
“听说你是学日语的,英语一句都不会?”纪春韵捏到了他的软肋。
就算是条养了三五年的狗,突然送人还舍不得呢,她这个养了三十多年的女儿说送人就送了,纪春韵是她妈当年用礼品券兑换的吗?
“个别英文单词还是认识的。”尹冬竹谦和地笑了笑。
潜台词就是:你们尽可能折腾去吧,晚上不回来也没关系。
“例如呢?说一个嘛!”纪春韵死缠着非要他说,等着看他出糗。
“冬竹啊,今晚是圣诞节,活动肯定很多的。我和你妈还有好多话要聊,你们年轻人去玩玩吧,晚点回来也没事。”纪妈妈笑呵呵地直接把女儿推到他身边。
“I Love You。”尹冬竹瞟了她一眼,深藏功与名。
可能是她的表情不够冷酷,落在外人眼中反而略显羞赧。尹伯母见状,忙说:“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了。”
那眼神饱含了某种纪春韵不想看到的热度,把她烤得满脸通红,像个煮熟的番茄。
“妈,您说什么呢?”纪春韵横眉冷对。
真是世间奇葩多,撩妹高手在民间,吾等望尘莫及啊!
“门当户对,长相般配,我看能成。”纪妈妈笑得见牙不见脸,完全不顾及女儿的感受。
“呵呵,风太大,听不清。”输人不输阵,纪春韵当然不是吃素的主儿。
她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锅)霜(底)脸。
尹冬竹刚想说什么,纪春韵突然停下了脚步,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他的表情僵住了,居然是一台夹娃娃机。
纪春韵就是打心眼里排斥相亲,大龄剩女就一定要去挑别人捡剩的萝卜、白菜吗?
“我要那个。”纪春韵隔着玻璃指向一只粉红小猪。
平心而论,尹冬竹相貌堂堂,白领阶层,房车俱全,身高虽不及八尺,但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戴着黑框眼镜的他斯文而又不失深沉,凭借他的条件,上《非诚勿扰》绝对有女嘉宾肯为他留灯,干吗非要跑这儿来蹚浑水?
“你真的……喜欢那个?” 尹冬竹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它看起来很特别!”
贤惠、温婉和本姑娘有毛线关系?她是闲得什么都不会!
“不行吗?没有明文规定成人不可以喜欢公仔!”姐今晚就要任性一把,纪春韵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仰头45度角,咄咄逼人地问,“是你怕夹不上来吧?”
两位妈妈笑得那叫一个“默契”。
尹冬竹搓了搓冻红的双手,表示操作确实有难度,不过他愿意为她试一试。
“啧啧,绣得真漂亮,我亲戚家女儿也喜欢绣,但是手下功夫可没你女儿厉害。”尹伯母赞许道,“我儿子啊,整天瞎忙,房子买了两三套有什么用?连口热乎饭都没人煮。如果他能有个温婉女友,炒几个家常小菜,可比去外面下馆子强多了,您说是不是?”
抓娃娃的难度系数四星半,想当年,纪春韵和郑蓉花了100枚游戏币也没能抓上来一只公仔,这个抓手设计本身就是坑。
那些都是网店里的展示图片,家里是有不少十字绣作品,可是没有一幅是出自她手,都是低价收购来的,再加价倒卖出去,如此简单粗暴,银子就到手了。她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除了打打《王者荣耀》,实在不知道还会干点啥?
“如果抓到,有奖励吗?” 尹冬竹扭头问她。
一滴冷汗顺着春韵的额角滑落,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哈哈,奖励没问题,你定。”纪春韵笑得波澜不惊,反正你也抓不到,谁怕谁?
“我女儿不但为人贤惠,手还特别巧,没事喜欢浇浇花、做做饭、绣个十字绣啥的。”纪妈妈开启“360度无死角”夸人模式,说完掏出手机,翻出几张出类拔萃的十字绣照片。
“成交!”尹冬竹撸起袖子,欢天喜地投币、拉杆、抓取、放下——
叫尹冬竹的男子朝纪春韵礼貌地点点头,她已经记不起那个爱哭鼻子的毛头小子了。纪妈妈提醒她要微笑,可是纪春韵的嘴角好像挂了两个铅球,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哐当”一声,那只粉红小猪旁边的……又粗鄙又暴力的霸王龙掉了出来。他兴冲冲地把它塞进纪春韵怀里:“喏,这是你喜欢的恐龙,我抓到了。”
纪妈妈忙不迭地帮她引荐:“这位是你尹伯母,这是她儿子尹冬竹。你们小时候见过面的,记得不?当时他们还没搬家,你爸尚在,有一次他父母带他过来咱家玩,你们还一起过家家呢。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大是二十变,一转眼都成帅小伙了。他现在沈阳从事建筑工作,好不容易放假回来一趟,大家见个面,好好叙叙旧。”
难怪他刚才表情抽搐,原来他以为纪春韵看上的是这只丑恐龙,本大小姐眼光有那么差吗?
“别价,”老妈一把拦住春韵,朝她递眼色,说,“急什么?赚钱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天杀的是,他居然抓上来一只。
纪春韵立刻影后附体,装傻充愣道:“妈,您在这儿跟朋友慢慢唠,我网店还有点事,卡给您,我先回去了。”
天这是要亡我啊!纪春韵一口老血哽在喉!
老妈不仁,别怪女儿不义。
她抱着张牙舞爪的恐龙公仔,呆若木鸡地问:“敢问兄台过去混哪里的?”
春韵顿时面红耳赤,一是尴尬,二是气愤,深深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都说人生如戏,可是老妈您也不用客串导演坑我吧?
“布鲁弗莱学院。” 尹冬竹但笑不语。
可惜,纪妈妈这种急性子的人根本等不到春节,这不,“略施小计”就把她诓来了。难怪早上出门不停地叮嘱她穿上新买的羊绒大衣,还有脸上要化点彩妆,说什么这样才能凸显女人味。我呸,她的本意恐怕是想给“商品”换个包装,好快点“促销”出去。
纪春韵无力抚额,这不正是大名鼎鼎的山东蓝翔技工学院的英文名吗?尹伯母好像说过祖籍是山东的,山东人就一定会开挖掘机吗?这不科学,纪家祖籍还是云南大理的呢,她可根本不会六脉神剑!
纪春韵在心底凄凄惨惨唱起了《白毛女》:“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爹出门去躲账……”
此刻,纪春韵只希望自己会凌波微步,在颜面扫地之前,早点逃离现场。
现在已经12月份了,距离春节不到两个月,她当闺女是年底打折大促销吗?任性到给钱就卖?
“大哥,你的幽默感浑然天成,小妹不扶墙就服你!”纪春韵咧嘴苦笑。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丫头!”老妈痛心疾首,用手指猛戳她脑袋,“我再强调一遍,你今年必须找个男朋友,明年就得把自己嫁掉。”
“我记得纪阿姨说我们同龄,论生日,我可小你半岁呢。” 尹冬竹眨眼睛。
“妈,请问您到底想说什么?”趁老妈歇口气的时候,春韵不得不问,抱歉她是学理出身的,阅读理解一直是她的死穴。
呵呵,尴尬,纪春韵打算速战速决,再拖延下去,恐怕要全军覆灭。
天哪!老妈到底积了多少仇、多少怨?连天上的老爸都搬出来助阵,怒怼了她近一个小时。春韵听得两耳流油,脸上的面膜都裂开了,然而依然抓不到重点。只知道老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纪春韵搓了搓肩膀,假装很冷。
“我是那个意思吗?”老妈的火气更大了,机关枪式咆哮,“你爸去得早,我一个人既当妈又当爹拉扯你长大,没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不管是生活,还是教育,力所能及地源源提供。你倒好,整天不务正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游戏,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看人家郑蓉,和你同岁,不但事业有成,孩子都两个了。论长相,你们不分伯仲,可是人家精于打扮,那气质能甩你两条街呢。五年前,还有男生追你,现在呢,你倒贴钱,都未必有人肯追。你说你这样蹉跎一生,百年之后,我有何颜面见你爸……”
归程,不论尹冬竹说什么,她都“哦啊嗯”,选择敷衍了事,因为她怕输。
“如果你嫌我在家碍事,下周我出去找房子好了。”春韵双手交叠于胸前,心里感到一阵难过。
“我没什么谈女朋友的经验,嘴巴也不甜,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尽管不喜欢相亲,但是能遇见像你这么好聊的,实属难得。谢谢你今晚的陪伴,我很开心。”尹冬竹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纪春韵,温柔而真诚。
近两年,同行竞争严重,她的生意大不如前,但是解决每月的温饱并不成问题。至于嫁不嫁得出去,那也得遇到合适的人,她才能嫁啊!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拉着阿猫阿狗就嫁了吧。是,她三十四岁了,不年轻了,不管如何保养也掩盖不住憔悴的脸色和眼角的细纹,但是就算这样,也不代表她老妈可以草草地把她打包送人。
他自爆二十多岁的时候谈过两任女友,都是嫌他讲话太率直,不懂浪漫,被人三振出局的。后来,随着职位越升越高,工作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娱乐时间几乎被占用,根本没时间认识异性,加上他天生对相亲排斥,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一个人。
只不过她的工作比较特殊,是开网店的。
尹冬竹把青涩给了第一任,把成长给了第二任,而承诺应该给最后一任,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什么叫赖在家里?她有工作,有收入,好吗?
“年轻的时候,我曾暗恋过一位男生,因为羞于表达,他和别人牵手了。我一伤心就接受了其他男生的追求,由于是初恋,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一言不合就发飙,分分合合好多年,痛苦不堪。等我懂得宁缺毋滥这个道理后,对男生就很难来电了(实话是我变成了死宅,根本没机会接触异性)。”纪春韵微微有点纳闷,为何会和他谈论这些?
“说什么呢?乌鸦嘴!老娘我没病!”老妈气得眉毛竖了起来,吼道,“你这孩子越来越目无尊长、口无遮拦,难怪老大不小还赖在家里嫁不出去!”
一个女人肯对另外一个人敞开心扉,往往是从交换秘密开始的。
“别告诉我,你得了绝症之类的病。”春韵不安地咬着手指甲。
“在不想安定的年龄遇到谁都白搭,时机真的很重要,爱得深、爱得早,都不如爱得正当时。”尹冬竹感慨道。
“不必了,”老妈瞬间板起面孔,指了指沙发旁边的空位,说,“过来坐下,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话对你说。”
纪春韵眯眼打量着前方,灯光璀璨的街道,光与影将斑马线分割成明暗间隔的几何图形,微风掠过,心中莫名躁动。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似在人山人海的潮流中,捕捉到了最想要的那道人影。
“等下送你一包,补充胶原蛋白,据说很管用。”春韵得意地朝她扬下巴。
“假如我们在一起,我爱吃面条,你爱吃米饭,你会为这个理由和我分手吗?”纪春韵突发奇想,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哈哈,纪春韵才想起来脸上敷着黑乎乎的海藻面膜,看见老妈像只被吓得奓毛的猫,突然觉得很好笑,然后没心没肺地笑了。
“我也爱吃面呀!山东人有几个人不爱吃面的?”尹冬竹反问。
“哇哇,”老妈尖叫着后退一步,叫嚷道,“你这个鬼样子,要吓死人吗?”
“我说假设……”
纪春韵悻悻地退出了游戏,决定开门应付一下。
“那我下面给你吃。”
老妈今晚是怎么了,不依不饶的。她说有重要的事,春韵一百个不相信,因为如果有,吃饭时候早讲了,还用等到现在?这里绝对有猫腻!
“切!”
“再等我两分钟,至少我要赢了这局。”春韵的语气也带着不悦。
“我的意思是,给你做碗面,给我自己做碗米饭,反正我会做饭,不在乎多做一次。”
“你那破游戏就不能待会儿玩吗?”老妈显然生气了,提高了音量,“难道我对你而言,还没有一款游戏重要?”
咦,尹伯母分明透露儿子不会做饭的。尹冬竹咯咯笑了,说相亲时候的话只能听三分。例如说他有两三套房子,其实只有两套房子,一套一百多平方米,另外一套才六十来平方米,都是贷款房,位置也比较偏远。可是纪妈妈说的话水分就更大了,不过尹冬竹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做家务,毕竟他要找个可以携手一生的伴儿,而不是去家政公司找保姆。
“什么事你说吧,我耳朵尖,隔着门也听得到。”现在是非常时期,春韵正在一边移动,一边攻击。她又不是章鱼,哪里有多余的手开门。
“你做饭好吃吗?”纪春韵忍不住问。
“我不是过来送水果,我是有重要的事找你!”老妈强调道。
“好吃。”尹冬竹确定地回答。
“妈,你不用送水果了,我今晚不想吃。”春韵说。
“真的?”
“春韵,开下门。”老妈在外面喊她。
有次他们几个同事去董事长家做客,董事长听说他做菜不错,中午钦点他下厨。他做了满桌子菜,被众人一扫而光,董事长一个劲儿夸他手艺好。
不得不说,这款手游确实很上瘾。纪春韵几乎每晚都沉浸其中,为此手机都换成了果iPhone7 Plus。这不,一不小心打到九局连胜,想要接着拿到十连胜的时候,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应该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打得了老鼠,除得了蟑螂……”尹冬竹顺口溜般念出来。
夜晚,纪春韵一边敷着淘宝养颜神器——海藻面膜,一边无比开心地在玩《王者荣耀》。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周五晚上,应该约一些老友喝茶、唱歌、聊天。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个个都结婚生子了,整天围着孩子、奶粉、尿布打转,哪里有时间顾及朋友。寂寞如雪的她只好沉迷于游戏了,打了半年多斗地主,玩腻歪了,于是,随大溜嗑上了“亡者农药”。
“贫嘴,还敢说自己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纪春韵低头笑了,说,“天色尚早,我们再溜达会儿吧。对了,那个……啥时去你那儿蹭饭呀?”
她想起了悲摧的上周五。
“随时欢迎姐姐去莅临指导!”尹冬竹欢快地踱到她的身边。
这阵势就是相亲嘛,就算傻子也秒懂了。
“那个,我最不爱吃的就是面条了,不许下面给我吃!”纪春韵颐指气使。
靠窗的位置除了纪春韵的老妈,还有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阿姨和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她老妈与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未见信用卡被锁死的窘迫。
“遵命,姐姐大人。”尹冬竹一脸贼笑。
可惜,察觉为时已晚。
至于粉碎纪妈妈计划的决心,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纪春韵只好撇下老同学,拦了一辆出租车风风火火赶到购物中心。在她老妈的遥控指挥下,七扭八拐地上了顶层休闲咖啡厅,当看见雅座里不止她老妈一人时,春韵心里隐约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不久,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纪春韵一改之前的懒散,成了一个既时尚又能干的女人,连带身边的人也觉得她变得可爱了。网店的生意勤于打理,业绩也有了明显的起色。至于纪妈妈的新恋情,依旧是个谜团。
“阿姨的事重要,要不我们改天再约吧。”郑蓉识趣地说。
五个月后,尹冬竹向她求婚,纪春韵从“姐姐大人”升级为“姐姐夫人”。说实话,无论是纪妈妈还是她本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嫁得那么快,嫁得那么满意。
“我妈真是年纪大了,连密码都能搞错。”纪春韵轻笑出声,笑得有点无奈。
当下很多年轻人对相亲存在误区,认为相亲是炒剩饭,是对婚姻的“妥协”和“将就”。当我们用排斥的态度去面对时,把“试着相处看看”曲解成“妥协”,把“再挑年纪更大”曲解成“将就”。于是,我们高举“恋爱自由”的旗帜大力抨击相亲、抵制相亲、拒绝相亲。殊不知相亲只是婚姻的指路牌,它只是把转角处的缘分拉到你面前而已,和你在旅途中邂逅一段感情并无二致。
三十四岁那年圣诞节,纪春韵正和老同学郑蓉在街上闲逛,突然接到老妈电话,心急如焚地让春韵过去“救场”,说她不小心按错密码,信用卡被锁死了,买了两套过年的衣服,等着春韵去埋单。
大S在《转角遇到爱》中有句旁白:“世界很大,人很多,千回百转,转角就会遇到爱。”那么,你为何不给自己和他人转角处一次幸福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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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静好,世态安稳,此生愿与君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