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我一直到试演那天都没上过社交网络——在那之前我不想去看自己有多糟糕。”
“你是这学校里唯一一个不知道的。”我低声咕哝。
我扬了扬眉毛。
“我不知道。”
“艾米奶奶的事，我很抱歉。”她看来起来真的有歉意，可紧接着她就抓着我的胳膊问，“你们两个……是认真的吗？”
“你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她奶奶去世了，你还想她怎样？”我的话听起来挺刺耳的，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是的。”我答道。“我们是认真的。这一次，我们真的是认真的。”我试图确保她听懂了我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她还在那喋喋不休。“因为我已经上高年级了，不像艾米莉亚一样是个该死的新生。”她环顾了四周。“我不敢相信第一次大型排练她就不来。”
她畏缩了一下，不过立马又恢复了笑容。“我们走着瞧。你可是有大段大段的时间要和我待在一起的。”
我扬了扬眉毛。
我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我跟你不可能重新在一起的。你是个好女孩，只是……”
她的微笑黯淡了下来。“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娜塔出了车祸，我就不会有资格站在这里。他们最初一定是把我安排成她的替补，真丢人。”
“我知道——我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不是对的人。你之前就这么说过了。”她转过身，机械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要做的还多着呢。”我的话好像真的伤害到她了。我从来没想过她对我还有其他想法。她没向我提过任何要求，也从没抱怨过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
“祝贺。”我应道。
我以为她不介意，我们有点像是互相利用对方，但是也许并不是这样。我感觉自己像个混蛋。
“嘿。”她推了推我。“我就知道我们能成功的。”
我连忙追上她。“珍，你知道的……”
珍一看到我，便大步向我走了过来。她面带微笑，乌黑的眼睛翻上了天，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她妈妈是黑人，爸爸是亚洲人，而她有着一双大长腿，没错，第一次和她出去约会的时候，我确实被她吸引。但是我们几乎没怎么交流，爱的火花迅速就熄灭了。
她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我不想听，都是些伤心怜悯的话罢了，你会看起来很糟糕，而我会显得对你如饥似渴。不管怎么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转过身来。“但说实在的，你和艾米最好把你俩之间的破事解决好，因为第一。.”她竖起一根手指,“像你们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拥有彼此有多幸运，第二。”她又竖起一根手指。“这次演出是我的登顶之路，我要通过它来向所有人证明，这个主角的位置是我凭实力得来的，它就该属于我。但如果你不能发挥出最佳水平，我是做不到的。
而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是好。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乌黑的双眸简直像是要探进我的灵魂。“我不会搞砸的，我不会搞砸任何事。”
数学课一结束，我直奔第一场正式排练。离演出只剩三个月，而过去的七个月里，我们都只是零零散散地进行过一些排练，这还是我第一次以“白马王子”的身份走进排练室。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完全笑开，但至少是笑了。“我没想那么多，我只要求你做对两件事——其他事随便你。”
我发誓，我真以为一天下来好几个小时的排练能让他们累得没力气搬弄是非。
说完她便快速朝房中间走去。斯维特拉娜在等着我们。
第二天，艾米没有来学校。大家当然都知道是因为她奶奶去世了，可还是有些人议论纷纷，说她成为珍的替补之后情绪失控，不会再回学校。
演出必须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