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就是问问而已。”
“连警察局都是华人。”韩夕文说，“怎么，你身体不舒服？”
走了两公里，祝晓楠发现身边说中文的越来越多，渐渐地，她看见饭店的招牌和贴在玻璃上的菜单里出现了繁体汉字，再走几步，居然出现了菜市场；因此吆喝声大起来，尽管不是标准的普通话，但仍然倍感亲切——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挑菜的大妈有莫名的好感。
“那这里也有华人医院咯？”祝晓楠问。
“怪不得你跟丹尼斯说以后可能会待在旧金山。”祝晓楠说，“我觉得这里挺好。”
“旧金山可能是全美国唯一一个不需要懂英文也能让中国人活下去的地方。”
“为什么？”
“还真是香港。”
“因为……”祝晓楠指着路对面的一家餐馆说，“你看，九块九毛九能吃三个菜，有鱼、有肉、有蔬菜，你在纽约吃得到吗？在芝加哥吃得到吗？在中国都吃不到吧。”
话音刚落，两个华裔说着粤语从身边走过。
“有道理。”韩夕文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想我需要在这里租间房子。”
“这里好像香港啊！”祝晓楠说，“也像重庆，都是山城。”
“那我陪你去中介？”
经历了半个小时以上过山车般的旅途，祝晓楠觉得自己的脚已经软了，可即便如此，她也宁可和韩夕文走上坡路，不愿意再乘车。
“不去中介，去‘城市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