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有真感情,不过请相信我,这绝对不是这小子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个头儿不高,长得精致,小小的身板儿挺得笔直,手里还牵着一只狗——在从没养过宠物的祝晓楠眼中,所有的狗和猫没有品种之分,都只能用颜色来区别:黄狗、黑狗、白猫、黑猫……
“他这么要强,能在走投无路时找到你,可见你们有真感情。”祝晓楠接过餐盘,“谢谢。”
“这是我的妻子,凯西。”丹尼斯介绍道。
“他是我的忘年交。”韩夕文夹了两份鸡翅放进盘子里,递给祝晓楠,“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尝尝。”
“你好,我叫祝晓楠。”
“叫我丹尼斯。”男子放下椅子,请祝晓楠坐下。
“我已经知道了。”
“无与伦比。”祝晓楠说。
“你是不是又说了很多关于我的坏话?”祝晓楠从嘴巴里抽出一根鸡骨头。
“睡得好吗?”男子问。
韩夕文两手一摊:“全是溢美之词。”
祝晓楠猜他起码有五十岁了,不过一点儿都不憔悴,比公司里的光头领导强多了。
“你们今天来得真是时候,上个星期整个芝加哥一直在下雪,今天温度回暖了,不然丹尼斯和夕文可没这闲情逸致做户外烧烤。”
“你好!”一位头发略微稀疏,但面色红润的男子双手各提一把椅子从身后走来。
“不过烤完就得回屋,弗农山天黑后温度降得很快。”
同样是一觉醒来,同样是一份黑乎乎的烤鸡翅,为什么这里的味道比纽约的好上百倍。
“弗农山?”
“是凯西帮你换的衣服。”韩夕文拿着夹钳翻动着烤箱上的鸡翅。
“对啊,这里是弗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