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为什么说对不起?”韩夕文问,“为这句造谣还是不辞而别?”
“你不用刻意跟我说什么。”韩夕文微微侧着脸,将那两个已经被捏皱的纸袋送给祝晓楠,“我只是帮你带一份早餐,然后接你来机场。”
“对不起。”祝晓楠接过信后说。
“我有些后悔去找他。”
祝晓楠惊讶地回过头,看见韩夕文递上那封被折了两道的信件:“你要走就走,干吗说我未婚妻和我朋友背叛我?我还觉得你老公跟你闺密背叛你呢。”
“那你信里还说‘并非坏事’?”
“两次了。”他往祝晓楠背面的位置上一坐。
“好事也有可能会后悔啊!”
韩夕文被逼退,却一眼看见带着若干包裹的祝晓楠夹在一帮像是得了肥胖症的老年妇女中间,正坐在Frenchy’s小酒馆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你还说你知道吉尔爱的是谁了,是谁?”
“请你退后,先生。”
“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你。”
“我在找人。”
“什么时候?”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两名保安来到韩夕文面前。
祝晓楠望了一眼吧台上的挂钟说:“我该走了。”
一架看起来像是东方航空的客机在巨大的隔音玻璃外冲上云霄,他一路找到国际出发的海关外,踮着脚尖朝里面张望。
“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一个联络方式。”韩夕文走到祝晓楠那一边,帮她拿起地上的包裹。
他站在时刻表下,寻找飞往上海的航班——十三点十五分,再看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如果她真爱你,怎么可能让你去死。”祝晓楠说着从韩夕文手上接过行李,离开小酒馆向海关走去。
“就一会儿,我保证!”韩夕文冲进候机大厅。
“圣诞节!”韩夕文跟在她身后喊道,“圣诞节我在纽约的机场等你!”
“先生,这里不可以停车。”戴高乐机场的路管员举着“禁停”指示牌挡在韩夕文车前。
“阿德里安娜。”祝晓楠跨入海关后,想起前一晚在香波电影院外见到的巨幅海报,便对韩夕文说,“我想,吉尔爱的应该是阿德里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