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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占有

她立刻逼近双眼,假装还在睡觉。

“麻烦你了,大夫。”景荀之说。

他靠近她,抓起棉被盖住她冰凉的肩膀。俯身轻轻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阳光明媚,许千川眯着眼睛,景荀之的背后躲着大片大片光芒。

许千川拧眉,这个称呼陌生又让人闻风丧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始点。

景太太?

他朝无助的自己伸出那双温暖人心的大手,就此,她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十八度九,我已经给景太太服用了退烧药,多休息休息就没什么大碍了。”

景荀之不知道何时离开的,她掀开被子一瘸一拐的朝厕所走去。镜子中的自己,嘴唇红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他折磨的,不发烧才怪!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一名私人医生坐在床畔前。背对着自己,正在和景荀之对话。

她愤怒的抓起许久不用的粉色牙刷,也不管干不干净挤上牙膏疯狂的刷洗牙齿。好像被猪吻了一样,厌恶至极。

倒霉的是,许千川渐渐感受到身子居然有了反应。最后,她露出自嘲讽刺的笑容,晕了过去。

吐掉泡沫,她摸了一把嘴唇上的泡沫。才回过神来,她离开的这两年,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地方改变过。就连使用的粉色牙刷,也完好无损的被保留在洗漱台一旁。

他空洞无神的眼睛骤然温柔起来,带着零零碎碎点点星光。抱着她的小脑袋,哄着,说尽了好话和甜言蜜语。但他还在动,只是变得轻柔了许多。

许千川端起牙杯,仔细端详,发现非常干净。足以证明,他每天都有清理打扫这些她不曾用过的东西。

她挣扎着,每个动作都在打颤,像被钉死的鱼儿,苟延残喘。

不舍得任何尘埃掩埋,这些美好的回忆。

“不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放了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你发烧了,去躺下别动。”

景荀之定晴看着她,最后埋进她的胸口压低嘶吼道:“你赢了。”

安静的空气突然被景荀之打破,她吓得手一抖,牙杯自然坠落。幸亏他反应迅速,伸出手一下子接住,刚好覆盖上她冰凉的小手。

大脑混沌一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许千川触电似的急忙抽回自己的手,眼里情绪波动:“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求求你……”终于,在经受不住无休无止的摧残下,许千川攀附上他的肩膀,哽咽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他抓住她的小手,纠正道:“是我们的孩子。”

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像破碎的镜子,更像被烧毁的相片。分不清是幻想还是自己,全都被摧毁了。

“景荀之,你休想!他们这辈子不可能是你的孩子,我永远不会让他们跟你相认!”

那双泛着血腥的眼中,有残暴,有欲望,有仇恨,有不甘,有惭愧,还有爱……

他眼底闪过疼痛,凄凉道:“别这样,千川……原谅我……”

被占有一次又一次,许千川就像是掉进了冰火两重天的大黑洞,不停地反抗奔跑,四周的黑暗一望无边。一双大手掐住她的脖子,黑暗中,一双瞳仁闪烁着血红色的光。像禁锢,枷锁。铁链般让她浑身不能动弹,挣扎的力度越大,捆绑的力度就随之变大。

他拥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原谅我吧,千错万错,我都不应该跟你提出分手。”

沙发,楼梯,浴室,大床,最后阳台。

“现在说这些究竟还有什么用,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浑身又疼又痒,大汗淋漓。不知道过去多久,景荀之还不肯放过她。大手一捞,拖着她的身子上楼。

她打掉他的手,窜去客房找景怀和景念。

他们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水火不容,非要在此刻分出胜负。

两个宝宝正在熟睡,躺在高档的摇篮中。她趴在摇篮边,呆呆的望着他们。自言自语:“还好妈妈没有把你们弄丢……”

许千川喉咙里卡着几句话,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全部被他的抽送给硬生生打断。

她伸手抱起景怀,宝宝脖子上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元宝,元宝上镶嵌着‘景怀’两个字。

景荀之大手强硬卡主她的下颌,啃咬湿润的舌尖,动作疯狂用力。顷刻间,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充斥满口腔各个角落。

她微愣,转头看向景念。景念脖子上则挂着一个银光闪耀的元宝,同样在元宝身上镶嵌着‘景念’二字。

他倾身过来,一口咬住她的下巴。狠狠撞击,疼的许千川张着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景荀之靠在门旁,温柔的说:“发烧到处乱跑,是想传染小怀小念么?赶快回卧室躺着,我给你端南瓜粥去。”

景荀之的声音颤的厉害,躲在黑暗中的五官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样子颇像一只情绪崩坏的野兽,恐怖至极。

她放下孩子,光着脚丫追上去生气的说:“别以为这样就能感化我!”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他下楼的动作突然停顿住,背对她冷冷的说:“我从未想过要做什么事情感化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我的孩子。”

她雪白的小脸儿全是冰凉的泪水,耳畔听不到他的温柔细语。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拉开裤拉链的声音……

他内心果然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信任她那晚的说辞。

他把她整个人翻了个身,就像被煎在火上死鱼,任人摆布。

景荀之端进房间的南瓜粥,她一口都没碰。

“许千川,不要逼我让你就范!”

脸颊烧的通红,她也不愿意休息,几乎他说向北她偏偏向南,就是要跟他作对似的。

脸上,脖子上,最后连大脑都热烘烘的起来。她又哭又叫喊,脸颊一阵白一阵红。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慢慢模糊重影,她哭的变了腔调,大口呼吸着几近窒息。

她只有年龄长大了,骨子里还是那个倔强的小姑娘。

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像极了曾经那群在酒吧对自己胡作非为的流氓们。

他把南瓜粥往桌子上一放,给她盖好被子径直离开卧室。

景荀之强硬将她推到沙发上,许千川手忙脚乱的抓住自己即将被脱落的衣服。面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她尖叫着,随手从茶几上摸索到什么就朝他头部砸去。

隐隐约约听见景荀之在客厅和谢轩乔打电话,似乎在安排她的事情,他总是这样,擅自决定。先斩后奏,有时候她都摸不清他又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不论多么恨对方抛弃自己,竟还是会为他流淌这么多眼泪。

昨晚不请自来,本就让她感到丢脸。许千川从浴室找出自己昨晚的衣服,掏出裤子口袋中的手机。

她握住他的手腕,引导他掐住自己白皙纤细的脖颈。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一些眼泪从眼角流进耳朵里。

司马光尘,未接来电105条。

“来!来!掐死我!”

天!

望着许千川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他觉得她在说胡话。

他一定找自己找疯了,却又不敢跑过来。

“随便你吧!我想弄出点花样特别容易,比如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手腕上多划几刀,或者大半夜偷偷把你勒死!反正已经做过一次了,我不畏惧死亡。只要你耗得起!想用孩子捆绑住我是不可能的,死心吧!景荀之,这么久以来我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是一伪君子,不过是想跟我玩玩寻求刺激。现在我长大了,你便随便找个理由把我甩开,我说的对吧?”

许千川怕他担心,立刻回拨电话过去,响了没有两声就被接通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曾经死过一次,倘若失去孩子,不如一死了之。

司马光尘焦头烂额的问:“千川!你在哪里?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一大早就在F市市中心的咖啡厅坐着待命了,怎么样?你见到他了么?都说什么了?”

怎么办,景荀之打定主意要抢走自己的孩子。

她捏捏酸疼的鼻子,深吸一口气:“挺好的……快谈妥了……”

景荀之嘴里念叨着景怀和景念的名字,揪住她的衣领不住颤抖,连嘴唇都在发抖:“就算你不承认,这两个孩子也还是我的!”

“我怎么听你嗓子哑了,是不是感冒了?!”

“计较?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么!你想要孩子,会有人给你生!把景怀和景念还给我,我们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她红着双目,激动得说。

她固执的否认:“没有,我很好,晚点再跟你联络。”

“千川……”他眼中摇晃着剧烈的情绪,努力克制自己。他再一次朝她伸出手,耐心带着妥协的说:“你的过去我不再计较,只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记恨我……”

被切断电话,司马光尘端起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有股异常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