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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折磨和报复

司马光尘一向把孩子们的信息和她自己的信息保护的很好,无论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景荀之在这种棘手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怎么查到她孩子们的住处?

大脑来不及思考,在等候室等待登机时,她才得以冷静。许千川咬着手指甲,努力理顺思绪。

除非……有人告密了。

她打开门,敬语道:“拜托去飞机场。”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司马光尘,知道她孩子事情的人,目前只有万颜、司马光尘和宣若,三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和万颜联系了,除了宣若这么大嘴巴还有谁呢!

许千川伸手揽住一辆出租车,跑的太猛差点摔倒,司机拍着车门骂骂咧咧冲她凶巴巴的吼道:“找死啊!”

她耳边翁名声四起,头疼再次发作。就像无数根银针在狠狠刺穿神经末梢,让她痛不欲生。她揉着太阳穴,额角渗出细细冷汗。白嫩的手颤抖着掏出手机,重新拨打司马光尘的手机号。

接近早晨五点,学校门口有些打扮性感的女学生陆陆续续回学校。

必须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想办法应对这棘手的问题。

伸手摸一把嘴角,热乎乎粘稠的东西沾满手背。许千川没在意,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学校门口跑。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景荀之会背着自己偷偷抢走孩子。

全身的静脉就像被打散碎裂般,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这两个孩子,是她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就算他是有名的大律师!也不能从她怀中擅自夺走孩子们!

她来不及躲闪,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猛击。疼的呲牙咧嘴,揉着肋骨处,咬牙从地上爬起来。

她欺骗隐瞒了他,宛若天大的事情让她隐藏了整整两年。想必法律上,她一定要受到惩罚。

大半夜,宿舍的灯全部都熄灭了。她跑的太着急,整个人从楼梯上咕噜噜滚下去,咚的一声闷响,撞到一张桌子。桌子上面的花盆被撞翻,几乎是一瞬间,砸到许千川的身上。

想到这儿,许千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笑容。

她手忙脚乱的从衣橱中找外出的衣服,找到什么穿什么,根本没在意搭配起来好不好看,有没有很奇怪。跌跌撞撞找到钱包和钥匙,急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这世间最可怕的心态,就是无所谓吧。

想过景荀之会知晓真想,没想到这么快。

一切都无所谓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一直以来,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算来算去,她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手机从手掌心自然滑落,许千川整个人宛若被抽掉筋骨似的瞬间跌坐到地上。

“千川……”司马光尘接起电话,嗓音沙哑透着无力。“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的孩子们。”

哐当——!

“没关系。”她看着手中的飞机票,说:“我这就赶回F市。”

“景荀之!”

“你已经买机票了吗?我和你一起面对,就算他要打官司也好,走法律程序也好。不管怎样,使出怎样的手段。我向你保证,孩子抚养权一定属于你。”

“谁?”她拧眉,追问。

她异常冷静的说:“其实你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和他抢不到抚养权。”

“我知道!”电话那头仓促,喘着粗气,司马光尘激动的说:“孩子!他把孩子抱走了!”

“不要说这种话,别灰心……”

“喂?自大狂,你知道现在加拿大几点么?”

“谢谢你,司马,一直以来都帮我照顾孩子们。但是有些事情,需要我独自解决。我回国,跟他谈清楚。兴许还有点希望,唯独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她不敢怠慢,赶忙接电话。自从出国以后,凡是和司马光尘有联系,一定和她的孩子有关联。

“可是——”

来电显示:司马光尘。

“没关系。”她吸吸鼻子,“别担心我,要登机了,先挂。”

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忽然响起,她猛地转头,寒眸在黑夜中盯着不断闪烁的屏幕。

她收起手机,沉着的登机。

许千川睡梦中忽然惊醒,心脏莫名其妙的刺疼。她口干舌燥的从床上坐起,揉着胸口。掀开被子,打算去客厅喝水。

F市,一片阴天。阴霾低低的压着这座城市,令她感到呼吸不顺。

加拿大,凌晨。

重新回到这栋别墅面前,依然换掉所有的心情。

景荀之抱着孩子侧身经过他,从容的迈着步子。

从前,她满心欢喜背着书包放学回家,只要敲门,就能看到他身上挂着围裙开门的模样。

背后靠着楼梯扶手,司马光尘渐渐僵硬。

不知道如今他会以怎样一副面庞为她打开这扇门,又是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自己。

他又算什么呢?

许千川伸出颤抖的手,敲了敲门。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纵使再不负责任,就算对方没有尽到两年的养育,可归根到底,也终究是两个可爱孩子们的亲生父亲。

这家门的钥匙,被她收在X市的家里。还记得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全部归纳进了一箱纸盒子里。自此,再也没有掏出来回忆过。

是啊……

她是真的打定主意想要放下这段感情,却再次在这个宁静的早晨,掀起波澜。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让司马光尘全副武装好的铠甲瞬间被击垮。

门开的刹那间,还没来得及迎上景荀之的目光。许千川整个人就被深深拥抱住,某种男士香水淡淡的味道索饶鼻尖。

“你没有权利,我才是孩子们的父亲。”他语气坚定。

她小手用力的推,他抱她的力度越来越紧。景荀之往后推两步,带她进屋,关上门。

“我再说一遍,你不能带走他们。”

“为什么要骗我!”

司马光尘执意跟他抗衡,俩人互不相让。他的手指逐渐握紧,想打景荀之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万一把对方打倒,孩子们必定受到伤害。

他嗓音低沉,还是原来熟悉的声音。

景荀之刻意压低声音,生怕吓到他们。他凶相毕露,两只眼睛宛若能够喷出火来似的,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客厅昏黑一片,原先明亮的落地窗全部被窗帘全部遮盖住。唯独一盏灯,在茶几上,小小的亮着微弱的光。根本看不清什么,耳边只能听见他紊乱的呼吸。

兴许是他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孩子们。景念吓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抓着自己爸爸的西装外套不松手。

“你把孩子偷偷抢走,为的不就是让我找上门来。”许千川隐忍着怒气,质问他。

司马光尘追到二楼,见他要走,赶快用身体挡住门。眸子里透着寒光:“不许带走他们!”

景荀之身子微愣,两只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整个人笼罩在黑漆漆的黑暗中。

错了两年,满心愧疚。

“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看着景怀景念又圆又大独有神韵的眼睛,心中暖融融的。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低吼吓的不敢出声。

他眼眶立即湿润,视线模糊。大手捞起两个孩子,一手抱着一个。内心五味杂全,但更多的是欣慰。

“许千川,你在折磨我,报复我。我居然被你活生生欺骗了足足两年,连自己孩子出生都不知道!”他崩溃的说:“两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景念张开小手,微笑着似乎在说想要他抱抱自己。

景荀之说着,靠近她。用力把她整个人提起来,眼中带着猩红的血丝,失去了从前温柔的目光。

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躺在宝宝床里。老大景怀哭的脸颊通红,看到景荀之几秒后,居然慢慢的不哭了。

“为什么!回答我,为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迈上二楼,寻着孩子们哭泣的声音找到卧室。

“是,我就是要折磨你。我不仅要报复你,还要让你体会到这种蚀骨钻心的疼!生不如死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后悔当初甩掉我?”

司马光尘大喊:“你身为律师,竟然私闯民宅!”

景荀之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出,捏着她双肩的力道再度加重:“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景荀之刚开口,就听见从二楼卧室中传来孩子啼哭的声音。司马光尘脸色变了变,他立刻打掉撑在门口的手臂,直冲进去!

阴森恐怖的气氛中,她一点都不畏惧了,只能感觉到悲哀。

“她生孩子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他依旧反问,语气颇有些欠扁。

“再说一百遍一千遍都可以,我说我就是想要报复你,折磨你!”

“许千川当年生下的孩子在哪里。”

啪——!

两个人之间似乎无声无息燃烧起一面火墙,即将爆炸。

一声清脆的响声,许千川侧脸被重重一击。她倒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怒视他。

“您找本少爷干什么?”他同样语气淡淡的说道。

景荀之控制不住脾气,紧绷的神经濒临崩溃边缘。

“我来找的人的确是你。”

打了她,他立刻后悔了。伸手想把她扶起来,许千川立刻打掉他的手。

景荀之身穿黑色西装,笔直的站在玄关门口。四周有股冰冷的空气逐渐凝固,不过他语气波澜不惊,优雅平和的开口,却怎么听怎么令人恐怖。

“伪君子!别碰我!”

司马光尘死死的瞪着他,冷嘲热讽道:“你想找的人恐怕不是本少爷吧?时隔两年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