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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加拿大

进入安检,走上电梯,再也看不见孩子们和他的身影。

在X市住了将近三年,临走时,只有一箱小件衣物。到头来,在这座并不熟悉的城市,留下的也就只有一丝丝回忆罢了。

坐上飞往加拿大的飞机,泪水就像涨潮的海水般溢满眼眶。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下了飞机,见到学校安排的接机学长时,对方被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吓得着实不轻。

他这番话,着实触动了她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

加拿大空气清新,凉爽的清风吹过,她回头看了一眼机场。

他搓揉着她的脑袋,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口是心非的说:“傻丫头,本少爷不求做你第一个男人,但想做你最后一个男人。可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态度只是应付。认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经历去重新认识一个男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样的你,我是不接受的。我可爱的许千川,应该时刻保持自信满满。我还是喜欢之前那个充满斗气,天不怕地不怕敢于在飞机上与陌生人讲理。保持自己内心原则,善良又纯真的许千川。现在的你,缺少斗志,去开始新的生活吧,找回自我。我等你,等你放下心中那个男人,我保证,会永远爱着你。”

这么一走,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许千川认真的说:“等我完成学业,如果那时候你还爱我,我们就结婚。”

她搬到新的学校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就像是个人的小公寓般。一室一厅,十分舒适,欧式装修风格到处透着加拿大的风格特色。

她回应的如此云淡风轻,他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又问她一遍。

学长将钥匙交给她,便匆匆离开,她没看错的话好像对方因为害羞脸红了。

“什么?”他皱了皱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和上门,脱掉高跟鞋。摊在沙发上,这么一摊,就是整整一下午。

“好。”

她刚要睡死过去,门外毫无征兆的传来敲击声。

他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轻松的笑道:“本少爷才不让你做什么呢,要真想回报我,不如以身相许。”

许千川揉揉眼睛,拖着疲惫的身躯光着脚丫前去开门。她还没有意识到这儿是国外,依然保留着在家的坏习惯,不喜欢穿鞋子。

一个猛扑,伴随着一阵百合花香水味儿。她重重的抱住司马光尘,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们母子。司马,我欠你太多。这辈子换不清了,下辈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嘿!”

她抓起行李杆,走了两步,忽然转头。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泪光。

门口,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生,挺拔的靠在门框前。手中抱着一个礼物盒,笑呵呵的看着她。

“好。”

她用英语说了句:“对不起,你敲错门了。”立刻和上门,打算继续回沙发上睡觉。

“不用你接,我亲自把他们送过去。”

还没有调整好时差,这让她最为头疼,现在头等大事就是睡觉补眠。

她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他怀中的景怀,咬牙道:“等我安排好学业,就回来接他们。”

那名男孩并没有因为她的闭门不见而妥协,反而敲门愈加猛烈。

司马光尘不放心的嘱咐道,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她气的朝门口扔了个枕头,英语喊道:“停手!找错人了!”

“孩子交给我放心吧,倒是你,不让人省心。到了加拿大,要记得按时吃饭,别总是泡面应付。那东西吃多了伤身体,都已经是当妈的人了,就多注意照顾自己啊!”

男生在门后说:“嘿!我叫查尔·木斯罗丁。我听说你是新搬来的姑娘,不知道我有没有冒昧打扰到你?我只是代表隔壁宿舍的大家,来关心你一下!”

她恋恋不舍的从他怀中接过两岁多大的儿子,朝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弯下腰,在小儿子额角亲一口。

她揉乱了头发,暴躁的想说,他居然还问有没有打扰到?已经打扰到了!

司马光尘怀中抱着熟睡的景怀,手中推着宝宝车,里面躺着景念。

许千川从行李箱中找出拖鞋,套到脚上。结果因为太匆忙,左右穿反了鞋子。

凌晨一点多,许千川拉着小小的行李箱。

她重新打开门,流畅的英语脱口而出:“你的担心让我很困扰,请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一股脑只想着快点,再快一点。

“给!这是送你的礼物。”

路虎车体积庞大,根本无法超车。他着急的一直摁喇叭,令停在前面的车主差点下车揍他。

男孩气质出众,挺拔的身形一看就是跳舞蹈的学生。他身穿一件紧身黑色背心,露出精实性感的肌肉。雪白的肌肤没有一丝杂志,金发闪闪发光,蓝色的眼睛美的宛若一只波斯猫。

内心根本无法镇定下来,临近夜班下班时间,十字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外国人优良的血统,让他骨骼清晰,眼窝深邃。宽厚的双眼皮,着实让人羡慕。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来不及思考宣若话中的真实性,只想快点见到她……

许千川却并没有被他这幅英气逼人的外貌所吸引住,因为她知道,再美的外貌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外国人普遍年老的要比亚洲人快一些,实际年龄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岁。

他究竟是怎么了,这不像平时的自己。慌乱,没有头绪,肢体什么动作都没办法经过大脑。

“谢谢。”她接过礼物盒,好奇的问:“是什么东西?”

景荀之急得额头深处细细冷汗,又掉头往回跑,跑回事务所开自己的车。

查尔·木斯罗丁眯起眼睛,视线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许千川的胸部。心不在焉的回答:“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招手在路上打计程车,好几辆对他视若无睹,直接开过。

她宿舍的对面,几个外国男孩正伸长脖子朝这边好奇的张望。

她难道就那么恨他,以至于恨到偷偷生了两个孩子,赌气一个人抚养长大!

她耸耸肩,心想还是不要拆开的好。捂了捂胸口,干脆的关上门。

他误解她,她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知道争取!

她将礼物盒随手扔到门口,收拾好行李,躺到床上开始呼呼大睡。再次醒来时,已经深夜。

她怎么那么傻!怎么可以那么固执!

许千川手腕上带着两块手表,一块是加拿大的时间,另一块是国内的时间。

没关系,只是暂时性找不到她。就算她躲到天南海北,北极南极,他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她看了一眼中国的时间,打开手机跟司马光尘联络。

他暗骂自己,拨电话给谢轩乔让他查许千川的学校,找许千川留学的学校地址。

视频通话响了两下,就被他接了起来。

景荀之,你真是个混蛋!

“怎么样?傻丫头,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

他每次面对许千川炽热的感情,就会变得束手无策。

她抱着枕头,睡意朦胧的说:“是啊,跟你讲,我今天遇到一个无厘头的外国人。”

她曾经四次在这座城偶遇他,就像冥冥之中的红线。如今,这条红线被他亲手剪短。

“哦?这么快就被外国小哥哥搭讪了,是不是很快就要把我和你这两个乖乖的儿子给忘记了?”

他们再一次错过了彼此,而这一次错过却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相遇。

“哪有!”她莞尔一笑,说道:“外国人的名字是不是都这么奇怪?他好像叫什么查尔·木斯罗丁?宫保鸡丁?笑死了。”

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从未出现过一样。在他的世界中,宛若昙花一现,仅留下一点七彩斑斓的颜色。

“哈哈,大概吧。难道我的名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偌大的城市,漆黑的夜晚,纵使他人脉再广,也找不出关于她的半点蛛丝马迹。

她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很奇怪。以前没觉得,只是现在不是很流行四个字的名字么?她便没有太多在意。

内心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他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呼吸急促,心脏咚咚的跳。

“所以你的名字究竟怎么念?”

她说过,离开她,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他轻而易举找到自己。

“司马是姓氏,在中国挺少见的,不过也存在于百家姓中。光尘才是本少爷的名字,来,叫一声听听。”

他大手颤抖的拨打许千川的手机号,竟是空号。

不要,她还是习惯叫他司马。

他穿着整齐的西装,裤筒中宛若藏着一阵疾风。疯狂奔跑在街道上,傍晚车来车往的街道,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够体会他现在焦灼的心情。

许千川干脆的说:“你的名字不好听,我认为还是自大狂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

景荀之内心很清楚,已经来不及了。从F市往X市飞,就算现在立刻订购机票,赶到X市飞机场,她大概也已经起飞。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