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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想嫁的人……背着一个亿的债

晏合回头拍了拍罗万万的肩膀,指着自己放在地上的东西:“万万,你帮我把行李先拿回去放你们那里,小家我去接。”

“开什么玩笑,我五行缺木,你说呢?”

罗万万猛地抬头,一脸期待:“你知道小家在什么地方?”

晏合松了口气,打趣他:“少个木很了不起?”

晏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在我一个二货朋友那儿。”

这就意味着沈千家没事。

英才附小正门外面的奶茶店,沈千家正霸占着一张桌子在画画,手边放着好几个空了的蛋糕碟子。

没等晏合回答,对方自顾自地说:“沈千家。”堪比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姐妹,这种名字要是和沈千场没有关系,我名字自动少个‘木’。”

隔了两张桌子,林棵单独坐了一张,在打游戏,面前的奶茶打开了,但没喝,他嫌甜,怕胖。

林棵,晏合的高中同学,曾经也是沈千场的小迷弟,对于晏合暗恋沈千场的事情,知道得门儿清。

晏合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刚好被对方射杀,气得头上冒烟:“我去,狄大人你别跟个活雷锋一样出去送人头行不行?”

接听后,对方开门见山:“是我,林棵。我现在手上有个小朋友,你猜名字叫什么?”

“林老师,玩着呢?”晏合抽了把椅子坐到他边上。

晏合准备再次给吴映沉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把东西拿回去,刚翻到通话记录,还没来得及按,手机一响,屏幕上出现个陌生号码。

“来了?要吃什么随便点,我请。”林棵的英雄回城恢复生命后马不停蹄地去上路清兵线。

罗万万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你等等啊,我看看,我万户哥给我发过的消息上有。”

晏合装傻:“喊我来是什么目的啊?”

“她读哪所小学?”晏合打断他不着调的话语,“我先报个警,然后我跟你一起去学校再找找?”

林棵抬头看了一眼沈千家的工夫,就被躲在草丛里的敌人跳出来放了个大招一棒子砸死,索性挂机:“我能有什么目的,全心全意为姐妹你服务啊。”望向沈千家,“放学半天了,小朋友在校门口没人接,我过去一问,没想到名字凑了那么大个巧。你不是暗恋人家沈千场,又多年没消息了吗?别说我不够朋友,都帮你打听好了,”凑近晏合小声说,“小朋友父母离异了。”

被这么一提醒,罗万万瞬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六神无主了:“你说得有道理,虽然万户哥一直觉得小家很丑,跟他长得不像,不承认他们是亲兄妹,但听他说他爸做过亲子鉴定,他们在血缘上……”

“嗯。”晏合让他继续说。

晏合:“那是他亲妹妹,你给弄丢了,他不扒你皮,难道要感谢你?”

“老天爷都在帮你,只要你不介意当后妈。”

“为什么?我万户哥不爱吃甜食啊。”

“我给沈千家当后妈,和沈千场有什么关系?”晏合憋着笑问。

晏合略微有点无语:“我觉得你被沈千场扒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林棵跟她分析:“你六年没见过沈千场了,这孩子……”

“怎么办啊,合子姐?蛋糕是秦了仙女昨天晚上拿过来的,一看就很贵,太好吃了,我没控制住就给吃完了,我会被沈千家扒皮的。”

“这孩子看起来像只有六岁?就算是沈千场的孩子,能取个跟自己一辈的名字?林棵你教什么的?你这样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不想恋战,一句话总结,“我要是给沈千家当后妈的话,沈千场就该是我儿子了。”

晏合:“……”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林棵马上反应过来:“你的意思……妹妹?”

不说还好,一说罗万万就更绝望了:“打了,但她班主任说,放学后,她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说要回来吃早上没吃完的那块蛋糕……呜……”他一嗓子号了出来,“可是,蛋糕已经被我吃了。”

“小家。”晏合没回他,向沈千家招了招手,“该回了。”

“你别急,先打电话给沈千家的老师,看她是不是还在学校。”晏合建议。

“等下!”林棵大跌眼镜,感觉自己跟个二百五一样,“认识?”

“万户哥说让我每天准时去接她放学,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这个点了,而她又没回来,那肯定就是丢了呀。”

晏合起身,向沈千家伸出了手:“隔条街,不熟。”

晏合心里“咯噔”一声:“在哪儿丢的?”

林棵有点晕:“你先别急着走,我捋捋。你认识沈千家,那就是说,你跟沈千场也有联系,四舍五入一下,你跟沈千场在谈恋爱?”

罗万万带着哭腔:“我把沈千家弄丢了。”

晏合一脸难受样:“林棵,我真心建议一下,你要不换个工作?摧残民族幼苗,你就是国家公害啊!”

“你把玻璃厂烧了?”晏合问得相当正儿八经。

“你别管我是不是公害,你就说你们在没在一起?”

罗万万看到晏合,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双眼回神:“合子姐,总算遇到个熟人,我都要急死了。”

沈千家收拾好东西跑过来,看到晏合是熟人,小孩子心性就来了:“姐姐,你看,我画的我哥和他女朋友,像不像?”

“万万?”晏合趁机挂了电话。

晏合低头扫了一眼,她哥画得像不像暂且不评价,但她哥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沈千家还真是捕捉到了精髓,前凸后翘的身材,乌黑浓密的大波浪头发,还有那张丰满艳红的嘴唇,除了画风略抽象,该有的细节都有了。

就在她一时卡壳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从拐杖街冲出来一个人,风风火火的,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身上的衬衣扣子连着扣错了好几颗,手上还拿着个扳手,乍一看跟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似的。

并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上的形象跟晏合对不上号。

问题是,吴映沉脑袋是忘了镀锌以至于生锈坏掉了吗?说话的语气已经暧昧绵转到让她没办法直视了。

“挺像的。”晏合评价。

按道理说,两人穿一条开裆裤长大,两家人关系又那么好,吴映沉跟自己亲弟弟也就是错个姓的问题,单单冲着读书时没少替他出头这一点,他说句努力赚钱给她花,晏合也觉得自己受得起。

林棵蒙了:“我是不是捅你心窝子了?”

晏合:“……”

晏合没太在意:“捅捅更健康,走了啊,有空了聚。”

“努力赚钱,不让你缺。”

林棵起身拦住她,烂心操不完:“空什么空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情况?”

晏合没听明白:“什么?”

晏合指着沈千家对他说:“过年那会儿,就是我们班级聚会那天……”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她不想说了,“我就是那天知道隔着条街,沈千场现在住我家对面。”

“我会努力。”

林棵掰着指头算了算:“这前前后后,差不多两个多月了。”

晏合笑弯了腰:“你怎么这么听话?要是哪天我缺钱让你把自己卖了,你也‘嗯’?”

晏合不知道他在算什么:“嗯。”

吴映沉“嗯”了一声。

“你行不行啊晏合同志,”林棵恨铁不成钢,“两个月,相个亲要是顺利的话,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你倒好,让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了女朋友,你还‘嗯’?”

“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要不要?”晏合像以前那样随口问。

晏合头疼,想走又被林棵拽着走不了:“你这么能,你给我出个主意?”

一个电话打过去,吴映沉几乎是秒接,但接通了并没有说话。

“这还不简单,强势一点的你就明争,想委婉的话就暗抢。”

靠谱还是竹马靠谱。

真是好主意。

看吴映沉QQ电脑在线,她试了试运气,对方果然在家。

“行,那我先回去丈量一下他家的围墙,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挖墙脚去。”

所谓父爱如山,山是看到了,爱呢?

“不用。”林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要姐妹你一句话,我开着挖掘机过去支援你,别说是他家围墙了,就是万里长城,你说推东我绝不推西。”

晏私民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接电话。

“民族罪人的头衔你还是找别人戴吧。”晏合趁机挣脱开,拉上沈千家就准备撤,“今天谢了啊,回头遇见沈千场了,我让他请你吃饭。”

真塑料母女情了。

林老师课还没讲完,学生已经提前退场了,多少有点受挫,想回到游戏中厮杀一把,却发现自己被人举报了,说他挂机。

公交站离她家还很有一段距离,打电话给张只慧,张只慧说在看店子去接她可能会错过生意。

当天晚上,沈千家和罗万万果真在院子里打了一架。

打算回西九城小住一段时间,晏合带的资料不算少,再加上一个装衣服的箱子和一台电脑,上车是黄琳和周小娜帮的忙,下车就有点麻烦了。

因为一块蛋糕引发的血案,惊动了房东柳春美。

下午。

比起冬天那会儿,柳春美瘦了,人好像也憔悴了不少,勾人的眼睛有些没神。

晏合被雷击了一样,先是愣住了,接着止不住地抿嘴笑,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或许应该表白看看?

人还在院门口,声音就飘进来了:“说好的四月份给房租,能不能有点信用?”

摩托“轰”的一声开走了。

晏合刚打开沈千场的设计图,院子里玻璃瓶子破裂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接着沈千家一声尖叫让她坐不住了。

“像我老婆。”沈千场翘唇一笑,“只有我老婆才会这么问。”

外面天黑得很彻底,西九城光害不严重,晴天头顶上还有一片相对清晰的星空。院子里竖着一盏氙气灯,洋槐树已经发了新芽,投在地上的影子没那么破碎了。

晏合:“?”

挨着洋槐树下面堆着一堆有些年头的酒瓶子。

沈千场翻身上车,正了正帽檐,垂眼接上晏合的目光,清清一汪,碧波荡漾。他心脏再度一麻,开着玩笑问:“你知道你问这话的语气像什么吗?”

被砸得没一个完整的。

晏合倏地望向他,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柳春美身后站着两个男的,块头不小,大晚上戴着副墨镜,手里拿着铁棒子,面前要是再放个碗,晏合觉得他们就能直接给人算命了。

“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沈千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她,“我要去趟香港,这几天,你先了解下我们机器的飞行数据。”

“春美姐,什么事啊?”晏合把身后的门关上问。

晏合扭头就要走:“那,我跟你一起回西九城,我现在就去收……”

柳春美没看她,四处张望着:“沈千场呢?”

这个答案让沈千场心里一阵失落,说不上为什么,他松开她:“你不用有这样的心理压力,我有备选方案。”

罗万万护着沈千家,边咽口水边回:“我万户哥去香港了,你有事等他回来再说行不行?”

“害怕帮不了你,让你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毁在我手上。”晏合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冲动不得。

“香港?”柳春美阴阳怪调地问,“看来,他也不是缺钱嘛,还能去那种地方潇洒,怎么就交不了租了?”

短暂的沉默让沈千场又追问了一遍:“说啊,你想什么了?”

“春美姐,”罗万万把沈千家往晏合那边推,“过年那会儿不是交过一次吗?”

但她知道以目前两个人相处下来的情况看,这样的表白没有任何意义不说,还有可能把关系搞尴尬。

柳春美直接把租赁合同拿出来,往罗万万面前一摊:“你看清楚了,你们交的是第一个季度的,这第三个季度都过去一个月了,你还好意思提过年交过一次的话?”

晏合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其实此情此景真的再适合表白不过了。

“不是,我们……”

沈千场一把抓住她,刨根问底:“说清楚,你想什么了?”

罗万万解释不过来,柳春美大概也不是来要解释的,给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继续装腔作势:“我也是要吃饭的,既然交不了房租,大家都别相互为难,我一个生意人,亏本买卖做多了,喝西北风去?你们看,要是想让我用和谐的手段解决呢,就让个路,我让他们搬东西的时候尽量温柔点;要是希望我动粗呢,我就给你们把东西砸个稀巴烂,然后……”

晏合把书包挎在肩头,想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你在这里等我二十分钟,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就跟你一起回西九城。”

听到这里,晏合多少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让沈千家去后院,她从台阶上跳下来,走到柳春美面前:“春美姐,威胁小朋友就没意思了吧!”

“你想什么了?”

“合子,这里面没你事,你赶紧回家。”

“没,是我自己想得有点多。”

晏合没领情:“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法律上是说,租赁期内,承租人超过六个月不交房租的,房东才能收回房屋吧?”

沈千场扶了扶自己的棒球帽,有点哭笑不得,完全不懂女人心:“为什么?我惹你了?”

“合子你别管行吗?”柳春美的语气已经不耐烦了,“你跟沈千场才认识多久?我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了,你分析下利弊。”

“也不算是,我的确不是很想回你消息。”晏合实话实说。

晏合双手往裤子口袋里一插,笑得人畜无害:“春美姐,我就是想到我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才好心提醒的。我不是吓唬你,你今天要是把这里砸了,回头沈千场就能把你生撕了,你信不信?”

可能是晏合后面的话说得太过诚恳,沈千场顿时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对她说话的态度有点欠考虑:“这么说,我冤枉你了?”

柳春美矮了晏合几厘米,被晏合盯着看的时候,有点发怵:“你别说大话,我问他要钱我还有错了?”

被人质疑的是自己的专业能力,晏合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但除此之外,急于解释还带着点不想让对方对自己失望的情绪:“我不是不回你消息,我这两天是在跟导师,也就是你妈,调整我的上课时间。时间问题解决了,你发给我的那些消息上的问题,才能解决。”

“要钱肯定没错,可也得讲究正当的手段吧,你带着两个‘算命的’,学古惑仔呢?他这屋里放的东西,买你十个玻璃厂绰绰有余,砸了,能叫你赔得倾家荡产。你觉得划算吗?”

“你在忙什么跟我有关系?”被人排在后面了,沈千场莫名觉得窝火,不讲情面起来,“要合作的是你们,合作之后消极怠工的也是你们。你们一个项目周期能搞一两年,两年后再去问我要实验设备,那是我妈,我能不给?我一开始就说了,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我系统一天不上线,我就得给它烧钱。”沈千场情绪到了,有点收不住,问得相当不客气,“你到底能不能行?”

晏合其实心里虚得很,并不知道自己在瞎扯什么淡,反正能唬人就行。

晏合知道自己有点过了,就此打住:“我这两天的确有点忙,在……”

没想到柳春美还真信了,情绪平静了不少:“早就跟他说,租不起就别租这么多,我收回一部分给张老二养鸡他又不愿意。我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两千多平方米,租给他的那个价格,已经是按照十八线城市的消费水平要的了。”

可能就是因为,太正经了?

“春美姐人美心善,我替沈千场感谢你了。”晏合边说边忽悠她出去,“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第一时间去找你交租怎么样?”

沈千场回头看了一眼太阳,然后站直了给她挡住光:“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给你发的都是工作上的正经事,没骚扰你吧?”

“不对啊,”柳春美快被请出院门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你替他?你们什么关系?”

“说什么?”晏合抬起头,光有点刺眼,她稍微眯了一下。

晏合有那么一瞬间被问倒了。

“说话啊,”沈千场靠在车身上,歪着头去找她的眼睛,“不是不让我进去吗?”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林棵的那张大嘴巴,他说喜欢一个人欲擒故纵那些套路已经不时髦了,要她主动出击,占据这场战役的先导地位。

沈千场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短短的头发藏在棒球帽里,介于成熟和少年之间的那种气质,有点迷惑人。

那试试就试试咯,反正正主又不在。

晏合的心口也在发烫,但不是因为车,是因为人。

她说得还算委婉:“他的户口本上我能拥有姓名的关系。”

充满攻击性的线条,代表着绝对的霸气和彪悍,一言不发就已经目空一切。几个经过的男生,当场就看直了眼睛,不自觉地心口发烫。

罗万万:“?”

但就算不在食堂里面,沈千场也很轻易地吸了一拨眼球,除开他本来就很出众的外表不说,被他停在食堂门口的那辆摩托,本身就是张扬和高调的代言物。

那关系可多了去了,晏合觉得自己的回答最起码能打80分,说得足够清楚又留着余地,解释起来她能游刃有余地扯篇800字小作文出来。

之后,食堂里的一小拨骚动逐渐听不到了。

柳春美反应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难怪了。”然后就带着那两个“算命的”出了玻璃厂,又回过头对她说,“那你转告沈千场,要是还有下一次,不管他屋里的东西能买我几个玻璃厂,我都会给他砸了,倾家荡产无所谓,我赔得起。”

黄琳一句“为什么”还没问出来,晏合就抓起书包朝沈千场走了过去,截住他:“你别进去了,有话外面说。”

“哦。”晏合一副“狠话谁不会放”的表情回答。

晏合一把按住她:“你别想了。”

罗万万半蹲在操作台边上,眼睛在自己手上的一小截复合材料与晏合之间来回切换了很久。

“好多年没有这种,”黄琳突然起身,“心脏被电击了的感觉。我要去问他要电话号码,不管他给不给。”

晏合面前是一张多旋翼飞行器的设计图,简明扼要地标注着飞行器的各个结构和一些常规数值,如果是制作普通无人机的话,完全足够了。

晏合低着头没看他,周小娜从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我去,大帅哥,在你九点钟方向,快看,他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正向……向我们走来?”

但如果要给这个机器附加一些额外功能,的确要从它的飞行控制系统上下一些功夫。

沈千场的心脏微微麻了一下,接着就不受控制地下车,迈着大长腿朝她们走了过去。

飞控于整个飞行器而言,重要程度大概类似于大脑之于活人。

晏合坐在人群中间,穿着一件薄荷绿的碎花宽松短袖衬衣,里面一件鹅黄色的薄款长袖卫衣,头发扎成马尾,一眼望过去,十分青春,干净中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活力。

它决定整个飞行器在航飞过程中的稳定、速度、平衡以及应对突发状态或恶劣环境等。

楚江的春天向来没什么存在感,前一天还在穿羽绒服,第二天大街上就全是白花花的大腿,短暂得还不如昙花一现。

就整体而言,沈千场用来运送货物的无人机基本上是可以满足短距离、轻重量的续航和载重需求。

听到声音,沈千场下意识地往食堂那边看了一眼,结果眼神就跟晏合成功会合。

存在的不足则是它们还不能独立实现整条运输线上的自主航飞,这源于多旋翼无人机本身的缺点——欠驱动、强耦合以及非线性。

问得有点没按常理出牌,晏合手一滑,直接把餐盘给戳飞了,出溜到地板上,撞在门口的墙上发出“咣当”一声。

因此导致了它在航线的末端,无法达到预期所需的独立、快速、准确和稳定。

电话那一边明显卡了两秒,沈千场大概是经过了思考以后才问:“那你说,怎样才算熟?住一间房子,吃一锅饭,睡一张床,那样的?”

晏合需要改进的地方,正是这里。

晏合义正词严地戳着碗里的饭:“熟的反义词。”

在看图之前,她决定理一理欲言又止了半个多小时的罗万万:“你憋得不难受吗?”

沈千场一脑袋问号:“你在跟我闹脾气?那天早上跑什么跑?我问你要不要送你去学校,你说跟我不熟是什么意思?”

罗万万长舒一口气,丢下手中的材料跑到晏合边上,很真诚地问:“办酒席的话,可不可以选择西九城最高档的那个阑珊酒店?我想吃他们家的鲍鱼捞饭。”

“你有什么事?”

晏合一手拿着电容笔,一手撑在桌子上,没听明白:“什么?”

沈千场明显没信:“能找个稍微像样点的借口吗,没看手机,朋友圈是鬼给你发的?”

罗万万嘿嘿一笑,觉得自己应该没理解错:“你那意思不就是想跟我万户哥结婚吗?”

晏合搪塞:“我没看手机。”

晏合被雷得不轻,同时又觉得好笑:“就算是,但你高兴什么?”

沈千场脾气没她想得那么好,没等她说完就吼了过来:“你家就算是断网了,三天也能建个信号塔了吧,不回消息是几个意思?”

“当然了,我万户哥一把年纪,连个对象都没谈,好不容易有个不嫌他的小姐姐想嫁给他,我当然高兴了。”

晏合喝了口水,在那头挂断之前按下了接听键,废话不多说:“这两天没时间去你那边,等我……”

晏合手里的动作停了:“你说好不容易?”

“你接吧。”黄琳叼着筷子,“这年头,打一个电话不接还能耐着心继续打的,除了卖保险,那就是真有急事找。”

“对呀。”罗万万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跟晏合凑成一团,“想睡我万户哥的小姐姐是很多,毕竟我万户哥长得帅、身材好,但想嫁给他的你是第一个。”

晏合看都没看一眼,伸手把手机翻了个面,然后调了静音:“那就是催债的。”

晏合到底还是年轻,没仔细揣摩罗万万那句话背后的深意,顿时嘴角就差点翘上了天:“这么说我没竞争压力了?”

“你侮辱我智商?你这写着备注呢,”周小娜用手指点了点她的手机屏幕,“当年万户,什么玩意儿?”

罗万万八卦之魂开始燃烧:“那必须没有啊。我万户哥身上背着一个亿的债呢,搞不好下半辈子就要吃土度过了,这样的条件……”

“不知道,卖保险的吧。”晏合低着头吃东西,随口胡诌。

“等等,”晏合抬手打断他,“我现在找春美姐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第三通响到第五下,周小娜受不了了:“催债的?”

罗万万“啧”了一声,大失所望:“我还以为合子姐你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前两通,晏合没接。

晏合:“……”一个亿的债,你用肤浅来形容我?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

没去沈千场那里报到的第三天中午,沈千场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