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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只记得那天爸爸答应要陪我过生日的,谁知道他出门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曾晓鸥走到小男孩的面前,两个人的年龄相近,身高也相仿,所以正好平视,曾晓鸥看进小男孩的眼睛,道:“你爸爸被发现贪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果然,她深刻地记得欧阳的生日是八月十三日,也是曾家获赠这个宅子的时候,原来,在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跟她有关的人的命运真的也跟着都改变了!那么迎接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另一种人生呢?

此时的曾晓鸥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欧阳就是那个拿花盆砸自己的人,两人相恋了那么多年,竟然都没想起来。可是,欧阳的家境不是一向都很好吗?他爸爸是政府官员是没错,但是一直到她重生回来,欧阳的爸爸还是好好地在那里做他的官呀,她跟欧阳交往的这几年,欧阳的爸爸还升了好几级官呢。难道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的同时,跟她有关联的人的命运也都改变了吗?

院子外面,曾爸爸已经不耐烦地在按着汽车喇叭,曾晓鸥坚定地过去拉起欧阳的手,道:“走吧,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住什么你就住什么。”

“啊!”楚琉音闻言站起身,连着倒退了几步。“阿姨,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小男孩茫然地望着一下子远离自己好远的楚琉音。对上他天真无邪的眼神,楚琉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先前那份怜爱的心情全然没有了,这个男孩差点就把晓鸥害死了呀。

楚琉音不可思议地道:“可是,晓鸥,他差点就砸破了你的脑袋呀!”

“阿姨,上次,上次姐姐的脑袋真的是我砸的,别人找我到你家院子里玩,我看到姐姐在看漫画书,我只是想要姐姐把漫画书给我看看,没想到姐姐会出那么多血……”

曾晓鸥无所谓地笑笑,“妈妈,要不是他砸那么一下,你女儿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变这么聪明,你说呢?”

楚琉音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欧阳的爸爸妈妈只是出了些事,暂时不能回家而已,怎么可能会不要欧阳呢,欧阳的爸爸妈妈不知道有多喜欢你这个宝儿儿子呢,上回我家晓鸥被花盆砸中,你爸爸妈妈生怕我们误会是你做的,不知道有多紧张呢!”

楚琉音为难地道:“可是,他毕竟还是有爸爸妈妈的,我们这样就带走他,不太好吧,而且我和你爸爸可没有再认养一个干儿子的打算。你总要给妈妈一个充分的理由吧!”

“跑了……原来欧秘书真的出事了……”努力咽下口中的红薯,小男孩不确定地道:“他们还说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欧阳了,阿姨你说是吗?”

曾晓鸥早有准备地道:“我看上他了,想要他做我的未婚夫,这个理由充分吗?”欧阳,你不是嫌弃我吗?那我就让你永远活在仰望我的世界里……看你以后还怎么敢嫌弃我!

“他们说我爸爸贪污被发现了,然后拿了家里所有的钱跟漂亮的阿姨一起跑了,妈妈……妈妈看到家里太穷了,也跟别的叔叔跑了……”无辜的孩子,天真的眼神,说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大人们的世界。

呃,这么小就找未婚夫?看样子她这个宝贝女儿,不仅变聪明了,也变成小色女了!

“不要欧阳了?怎么可能?欧阳的爸爸妈妈好端端地为什么不要欧阳了?”

半年后。

一直忙着啃红薯的欧阳,提起自己的爸爸妈妈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抽咽道:“阿姨,欧阳的爸爸妈妈不要欧阳了!”

卓玛贵族小学。这是整座C城最奢侈的贵族小学,只有C城上流社会的孩子才能入读。当楚琉音带着自己的女儿曾晓鸥以及自己未来的“女婿”欧阳以本市最富有的房地产商的身份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立刻成为整个学校的焦点。

“欧阳呀,他爸爸就是我们整个街里最有钱有势的欧秘书呀。”楚琉音头也没抬,继续盯着小男孩漂亮的小脸蛋,这么漂亮的小孩搞得这么脏兮兮的,他爸爸妈妈也舍得。楚琉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欧阳,你还没回答阿姨,你爸爸妈妈呢?怎么都不管你呀?”

第一是因为荣升为富太太的楚琉音越来越会打扮自己,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位优雅高贵的迷人少妇了,卓玛贵族小学的所有单身男老师都情不自禁地围了过来,只为一睹楚琉音美丽的风采。

欧阳……曾晓鸥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动弹不得,良久才不确定地道:“妈妈,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第二当然是因为楚琉音身边打扮得无比得体的小绅士欧阳了,完美的五官配上他身上昂贵的服装,俨然一个出身尊贵的小王子,看得上到二十多岁的女老师,下到七八岁的小女童,都忍不住花痴地直流口水。

说完还一边拍打着小男孩身上的尘土,一边给他整理已经脏兮兮的小西装。

只有一旁的曾晓鸥被所有的人给忽视了,其实曾晓鸥长得也蛮可爱,穿得也很华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小女童该有的纯真气息,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关注她了。其实曾晓鸥望着镜中自己表情越来越成熟的童颜也感觉蛮无力的,看样子相由心生这句话真的没错。

迟疑着要不要将红薯送给他的瞬间,楚琉音已经一把将曾晓鸥手上的红薯夺过去,蹲在小男孩的跟前,将红薯递给他,道:“欧阳,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爸爸妈妈呢?”

进入校门后,欧阳就一直张着充满好奇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学校的一切。虽然自从跟曾晓鸥一起生活后,几乎C城所有最好的东西都体验过了,但是进入这么好的学校还是难免有点紧张。

曾晓鸥迟疑地接过小男孩手中的红薯,手指相触的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流动在曾晓鸥的胸口。

见曾妈妈被学校的老师围得团团转,而且越来越多的小女孩向自己包围过来,他只能茫然地愣在那里。八岁的曾晓鸥叹口气,牢牢地拽住七岁的欧阳的小手,像个妈妈带着自己的儿子一样,逃出大家的围观,径直向教学楼走去,看样子是不能期望曾妈妈再做些什么了,她决定自己带欧阳去校长室。

艰难地将嘴巴里的红薯吞下去,小男孩怯怯地将手中的红薯递到曾晓鸥的面前,小声道:“姐姐……我就咬了一小口……”

此时的曾妈妈已经被学校男老师的热情烧昏了头脑,根本就想不起来他们还需要去校长那里报到,唉,真替曾爸爸担心,曾妈妈每天打扮得跟只花蝴蝶似的,曾爸爸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别的男人会来抢自己的老婆。

小男孩的手里正抓着从曾晓鸥家偷偷拿的红薯,猛地咬了一口,在见到红薯的主人后,一下子呆愣住了。

问了几个人后,终于找到了位于二楼最左侧的校长办公室,来到办公室门前,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反应,见门是虚掩的,曾晓鸥轻轻推门进去,里面却空无一人。

曾家迅速在城郊买了栋独立的小楼,搬家的那天,却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曾晓鸥大手一挥,就对曾爸爸曾妈妈道:“都是些破烂玩意,搬过去还没的地方放,干脆留给那些给桂香广场施工的民工用算了!”曾可明闻言丢下手上笨重的柜子,冲入滂沱的雨中,去启动刚买的小轿车。楚琉音却心疼地望着手里的酸菜坛子,一直舍不得撒手,曾晓鸥见状,扯起楚琉音就往房门外跑,却在院子的走廊上,见到一个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的与现在的自己一般年纪大的小男孩。

皱了皱眉头,曾晓鸥将欧阳拉到一旁的椅子上,示意他先在这里坐着,自己出去打听一下校长去了哪里。

欧阳……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你还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吗?还会一如既往地嫌弃我的呆板无趣吗?

只见欧阳一把扯住曾晓鸥的衣角,开口道:“姐姐……”

再也不会出现怕自己的男友欧阳嫌弃自己家里太穷,导致曾爸爸曾妈妈再怎么想自己也不敢来看自己的事情了……

见曾晓鸥瞪着自己,马上改口道:“晓……晓鸥……”

再也不会出现曾爸爸在烈日下,顶着大太阳去帮人家砌房子,只为获得全家一顿饭钱的事情了……

曾晓鸥忍不住翻白眼,说了要他叫自己的名字,她习惯不了一向大男人的欧阳每天都可怜兮兮地叫自己姐姐,他却一直记不住,好像叫自己晓鸥比死还难受似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出现前生曾出现过的曾妈妈为了省下自己读大学的钱,手臂骨折了也默默地撑着,不去医院的事情了……

“干吗?”没好气地扯回自己的衣服,她有点凶凶地回道。

望着情绪激动的父母,曾晓鸥的眼泪也肆无忌惮地奔流,前生一家人一起挨过的苦日子全部都涌进心头,她心疼地过去抱住楚琉音的腿,因为太矮了,想抱身子也抱不到,抽噎着道:“妈妈,不哭了,以后妈妈再也不用受苦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幼齿的欧阳就想发火。“呜呜——快点回来,我一个人怕……”再次对天翻白眼,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他妈了,唉,原来做大女人真的好累,她还是更喜欢以前大男人的欧阳。

更让曾家一家人没想到的是,这一片要做广场,政府很快便将这栋宅子征收了,曾晓鸥这才忽然想到,原来这棵桂花树就是C城最有名的老桂树了,而桂花树的周围,也就是C城政府投资建设的第一个大的桂香广场!

勉强对欧阳点点头,曾晓鸥迈出校长室的大门,却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同龄小男孩。

曾晓鸥一愣,那老奶奶,这么快就……

男孩是来找校长的,还是一直在门外偷看她和欧阳?曾晓鸥狐疑地望着面前的男孩,他好白,脸上的五官棱角分明,曾晓鸥一直以为欧阳算是很漂亮的小孩了,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男孩比欧阳要更加漂亮,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完全不同于欧阳的那种童稚的味道,是一种更深邃的感觉,至于那种感觉是什么,曾晓鸥一时还想不到该怎么表达。

“为什么?”曾晓欧不解。“你可还记得上次你救的那个老奶奶,前两日她过身,这栋宅子本来是她的,现在她把宅子作为遗产送给我们了!所以啊,以后你想怎么摇这桂花都可以!”曾妈妈话语虽然高兴,却也带着一丝遗憾。当时那个老奶奶还特意带着东西来过曾家,满意的看了好几遍曾晓鸥,没想到这才两天,她就……

而且通常欧阳被自己这样直视三秒钟便会全身不自在,但是这个男孩丝毫不怕她的注视般,迎视着曾晓鸥探究的目光,脸上是不驯的表情,锐利的眼神望向曾晓鸥时让曾晓鸥感觉浑身都怪怪的……

“不会有人跟你抢,一辈子都不会!”曾妈妈好笑得看着女儿肯定的说。

曾晓鸥终于开口询问道:“你在偷看我们?”他比自己几乎要高出一个头,一直把自己当老妈子的曾晓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这个小鬼面前感觉到有压力。

听完曾妈妈的话,曾晓鸥的眼里瞬间闪烁出光芒:“那到了八月我们不就可以在这里摇桂花做桂花糕了吗?会不会有人来跟我们抢啊?”

男孩冷哼一声:“你们有什么好让我偷看的?而且我记得这里是校长办公室吧,又不是你家。”男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磁性,给曾晓鸥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曾妈妈索性将曾晓鸥放了下来,倚靠在桂花树上,柔声道:“这棵桂花树是居委会的,虽然它看起来不大,但是已经有好几十年了呢,据说是某个退休的大将军栽的,好多人出大价钱,居委会都没舍得卖呢。”

“我是不是认识你?”曾晓鸥冲口而出道。男孩的表情更加富有意味了,他模棱两可地道:“也许吧!”

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曾晓鸥表情怪异地望着面前的一棵大桂花树,问道:“妈妈,这棵桂花树是谁家的呀?怎么这么香?”

难道真的是相识的人?曾晓鸥努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见过这个男孩,不过以二十八岁的曾晓鸥来说,就算八岁之前跟这个小男孩有什么关系,也不可能记得清楚了。

曾晓鸥安静地摇头,曾妈妈看曾晓鸥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男孩鄙视地望了正努力地搜索记忆的曾晓鸥一眼,然后酷酷地将一双小手插入小牛仔裤的口袋里,潇洒地转身下了楼。

趴在曾妈妈的背上,一边往家的方向走,曾妈妈一边心疼地问曾晓鸥屁股还疼不疼。

在到达一楼后,男孩重回头望了眼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小声道:“死女人,果然是哪个年龄都这么不可爱!”

待曾妈妈好不容易消了火气之后,才想起要感谢送曾晓鸥回来的司机,这样折腾了一圈,回家的时候夜已经深沉了。

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起来的曾晓鸥,只能摊手,无力地转身下楼去找校长。刚迈开步子,就看到了楚琉音跟一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了上来。

曾晓鸥此刻的心情“拔凉拔凉”的,拆迁的地方没找到,还让屁股遭了殃。接着就是校长和班主任劝曾妈妈消消火。

楚琉音冲曾晓鸥招招手,然后把曾晓鸥拉到自己身边,高兴地道:“晓鸥,快见过张校长。”

城南小学原本吵吵闹闹的走廊此刻安静得不得了,因为大家都挤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看热闹来了。

原来校长也在那些给曾妈妈献殷勤的男老师中,。曾晓鸥刻意敛去眼中深沉的光芒,甜甜地喊了声:“张校长好!”

在曾晓鸥的记忆中,妈妈从来没有打过自己,没想到重生回来后,竟被痛揍了一顿,这真是“杯具”啊……

张校长满意地点头,然后伸出肥胖的手,在曾晓鸥的脑袋上拍了几拍,曾晓鸥顿时一阵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了,虽然做小孩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二十八岁的曾晓鸥还是受不了大人们动不动就进行的肢体上的爱抚。

所以当她看到曾晓鸥被陌生人送回来后,上前抓起曾晓鸥,对着她肥嘟嘟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揍。

在曾妈妈和张校长有说有笑的聊天中,曾晓鸥和欧阳的入学手续马上就办好了。但是张校长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从今天的天气到现在的城市发展,从C城的上流社会到刚刚被捕的地痞流氓,所有能扯的事情,都变成了张校长和曾妈妈之间的聊天话题。

当司机大叔将曾晓鸥送到学校时,曾妈妈已经在校长室里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当老师告诉她,曾晓鸥这几天都没去上学的时候,她就被吓坏了。

曾晓鸥无聊地拉着欧阳的手,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候曾妈妈应酬完。脑海中又不断地闪过刚才在门外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男孩,总觉得那个男孩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想了很久,曾晓鸥终于想起来,那个男孩说话做事好像跟自己一样成熟似的,自己跟他说话,就好像是跟同龄的成年人对话一样的感觉。

虽说曾晓鸥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只有这个年龄的小孩才能享受的被扛的待遇,但毕竟她的真实年龄还是二十八岁,当司机大叔健硕的肩膀紧紧地压着自己的小胸脯,强壮的手臂牢牢地圈住自己的小腰时,大龄剩女曾晓鸥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这样就更奇怪了……难道他也是重生回来的小孩吗?不可能啊,重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哪个人都能遇到的?

估计当曾晓鸥说自己迷路的时候,司机大叔就已经对她的去向了然于胸了。废话,曾晓鸥穿着的校服上,赫然写着硕大的“城南小学”四个大字,这还不知道才怪!

或者,在这卓玛贵族小学,真的有这般老成的小孩?不管真相怎样,曾晓鸥决定一定要把这个男孩的底细挖出来。却浑然不觉,自己对这个男孩的兴趣过于浓厚了点……

只有这样才算正常的解释吧,曾晓鸥叹口气,任由司机大叔“好心”地将自己扛在肩膀上,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三人出了校门去寻找楚琉音的车,总是这样,曾妈妈的神经大条到刚停的车,转眼就不记得自己停在哪里了,而且每次找到车以后,都会发现曾妈妈停车的地方真的很奇特,明明近处就可以停的,她却一定要停到某个不知名的远方,但是她停在那里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因为通常车停的地方就是她想办完事以后,就去逛的地方。

两脚只能在空中乱踹的曾晓鸥,尴尬地回转头,讨好地望着司机大叔可怜兮兮地道:“叔叔,我迷路了,不知道家在哪里……”

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的曾晓鸥,淡然地牵着欧阳的手,跟在楚琉音的后面,在整个大马路上走着。

趁司机大叔还在那里关切地絮絮叨叨,曾晓鸥快速地将司机大叔推开,试图以飞快的速度下车,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八岁幼童的事实,刚到下车门,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后面的司机大叔用单手拎了起来。

望着楚琉音因为步行,而微微有些起伏的仍旧很年轻的胸脯,曾晓鸥状似不经意地小声道:“妈妈,我怎么感觉你在讨好那个张校长似的?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还需要讨好校长才能入学吗?”还是先问清楚的好,不要她重生了,家里有钱了,爸爸妈妈的感情却被破坏了,那样的话,她宁愿家里一直穷下去。

曾晓鸥忍不住直翻白眼,这位大叔可真唆,再这样念下去她会崩溃的。此时的曾晓鸥丝毫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所谓的“大叔”,可能比她的实际年龄还小,看样子,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现在这样萝莉的形象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

楚琉音嗔怪道:“瞎说什么呀?妈妈哪里讨好张校长了?”

司机大叔傻眼地望着眼前这个小孩:“你知不知道小朋友一个人在外面瞎逛是很危险的?你已经在我的车上坐了几个小时了,你要去哪里?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你爸爸妈妈的电话是多少?”

曾晓鸥不依不饶地回嘴:“那你还跟张校长说那么久?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似的。”

司机大叔的身体健硕,弯下身后,一下子就将曾晓鸥的视线挡住了,此时心情暴躁的曾晓鸥“啪”地收起手上大大的地图,将司机大叔推开,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成人的语调:“谁规定一个人不能坐公交车了?我爸爸妈妈关你什么事?哼!”

楚琉音轻点曾晓鸥的小脑袋,道:“晓鸥,有时候妈妈真想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小孩子的脑袋不是很单纯的吗?你也给妈妈简单一点行不行?妈妈之所以跟张校长聊了那么久,是因为张校长是妈妈以前的学长,妈妈跟他有十多年没有联系了,这次来报名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他,所以才多聊了几句,哪里有讨好不讨好的?”

转了好几圈,曾晓鸥还是不想下车,司机却在将车停稳后,狐疑地站到曾晓鸥的面前,问道:“这位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坐公交车?你爸爸妈妈呢?”

曾晓鸥探究道:“那你以前喜欢他?”校友也没必要这么热情吧,特别是那个张校长,一副恨不得彻夜长“谈”的表情。

去书店买了张地图,曾晓鸥坐在环线的公交车上,一边打量着整座城市,和记忆中一样漂亮。

楚琉音微微皱起眉头,道:“臭晓鸥,你在说什么呢?妈妈这辈子,除了你爸爸,是不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人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连着几天,曾妈妈将曾晓鸥送进学校后,曾晓鸥都连教室的门都没进,就偷偷地溜了出来,就算她有心想去读书,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个教室。更何况,我们人小鬼大的曾晓鸥根本就不可能有回小学重新深造的兴趣。

“那就是他以前追求过你!”曾晓鸥果断地下结论。好歹也是言情杂志的编辑出身,每天跟情呀爱呀地打交道,只要有一点苗头,就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猫腻。

背后一双慈祥的眼睛闪了闪,呵呵,就是她了。

果然,楚琉音的脸上开始泛上微微的红晕,似乎不好意思道:“读书的时候他是向我表白过,但是那时候因为觉得自己年纪还小,就没有答应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正色地补充道,“晓鸥,这些你可别跟你爸爸说,你爸爸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够忙的了,不想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让他分心,而且妈妈也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答应张校长,不然妈妈就遇不到你爸爸这么优秀体贴的男人了。”

“我叫曾晓鸥,奶奶我还有事先走了哦,奶奶拜拜。”说着便小跑着离开,妈妈还等着她赶紧回家呢。

一旁的跟屁虫欧阳适时地用童稚的声音附和道:“曾爸爸确实是世界上最帅最好的爸爸了。”

“嗯嗯,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曾晓鸥忍不住翻白眼,这个欧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会说话?“你知道什么叫好男人吗?好男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乱说话。”被曾晓鸥这样一抢白,乖乖的欧阳顿时像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委屈地闭了嘴。很显然,跟曾晓鸥的反应完全不同,曾妈妈很受用“小女婿”欧阳的话,只见她眉开眼笑地将欧阳抱在了怀里,指着一旁的冷饮店道:“曾妈妈就知道欧阳最乖了,曾妈妈给欧阳买冰激凌吃好不好?”

曾晓鸥笑着摆摆手:“只要奶奶你没事就好啦,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最好不要做啦,”说着还不放心,“即使要做,你也可以喊上我啊,我就住在前面那个大院子里,上了二楼左边第一户就是我家,奶奶以后有事儿尽管来找我啊。”

刚刚被曾晓鸥欺负得心情低落的欧阳,一下子雀跃了起来。

“谢谢你,谢谢你,小姑娘。”老奶奶激动地抱过狗狗感激地看着曾晓鸥。

“好呀,欧阳要吃冰欺凌,谢谢曾妈妈!欧阳就知道曾妈妈对欧阳最好了!”说完,还响亮地在楚琉音的脸上重重地亲了好几下。

话还未说完,便已经钻进了车流之中,左闪右闪,几次与车擦身而过,看得老奶奶一身惊吓,看到她终于将小狗抱起来,才再次喜极而泣。

曾晓鸥望着乐不可支地挑选着冰欺凌的两人,不禁摇摇头,有没有搞错,她才是曾妈妈的亲生女儿好吗?怎么搞得她反而更像是领养的孩子!

“奶奶!很危险的!”她焦急地喊着。老奶奶急得泪水都快要流出来:“我,狗狗,我唯一的亲人啊!我一定要救……”曾晓鸥稳住老奶奶,再看看那车流,“可是为了一只狗,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得要我的狗啊,我孤身一人,是狗狗陪了我这么多年,我……”老奶奶的泪水让曾晓鸥的心纠在了一起,她小手一握:“奶奶你等着。”

事实上,由于曾晓鸥很反感曾妈妈的搂搂抱抱,所以一时还不习惯女儿的突然独立的曾妈妈,只能将所有的疼爱都寄托在了欧阳的身上,一时兴起就会将欧阳搂在怀里。所以不知道的还真的都会以为欧阳才是楚琉音的亲生小孩。

曾晓鸥三步并作两步走,眼看一辆车就要撞上老奶奶,她快一步将老奶奶拉回来,擦身而过的小轿车却擦伤了她的手臂。

“异性相吸这句话果然是真理!无论双方的年龄相差多少都适用……”望着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交换着啃手上的冰欺凌的两人,曾晓鸥不得不再次感叹。

“狗狗!”曾晓鸥瞪大眼睛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一只小狗狗趴在马路中间,显然是被吓坏了,若只是一只狗的话,她还没那么大胆子,而那只狗不远处一个老奶奶正焦急地看着那车流准备要穿过去找那只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