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靳择西有点不爽，“哪里像？”
“说起来，你跟他还挺像的。”谈酥酥说。
谈酥酥点头：“嗯……怎么说呢，都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学生，而且性格也有一点像。”
罗彰是他的学长，听说打起架来特别狠，有时候身边关系好的人开玩笑，说他是名襄一中的第二个罗彰。
靳择西挑了挑眉：“我成绩好。”
靳择西不屑地扯了扯唇：“听说过。”
谈酥酥“嘁”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也认识？”
两人边走边说话。
靳择西皱了皱眉：“你怎么会认识他？”
突然，看到一条很漂亮的鱼，在谈酥酥停下脚步专心地看鱼的时候，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罗彰，你声音小一点……学姐他们还没走远呢……”
谈酥酥狐疑地扭过头：“你在拍什么？”
简单聊了几句就作别了，走出一小段路还能听到那位姓罗的学弟在跟旁边的女生调笑：“学姐跟差好几届的学弟都能在一块，从咱们名襄一中走出来的情侣可真多。”
靳择西收起手机，一脸镇定自若：“没什么。”
那个女生很礼貌地冲谈酥酥点了点头：“学姐好。”
“快给我看看。”
罗学弟也不介意，笑嘻嘻地介绍身边的女生：“这是我的女朋友。”
她抢过他的手机，果然在相册里发现了她不少照片。
靳择西淡淡地瞟了罗学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除了刚才拍的之外，还有很多近期拍的，她一张一张地翻，甚至看到了她在学校宣传栏里留下的那张青涩照片。
谈酥酥笑着回答：“对。”
谈酥酥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拍的？无不无聊啊你？”
他上下打量了谈酥酥身旁的靳择西几眼，像是认出了靳择西，眼神微妙：“男朋友啊？”
他任由她把那些拍得不太好的照片删掉，但在她准备删掉那张她高中时期的“黑历史”照片时，他夺回了手机。
“学姐？”罗学弟果然看到了她。
“你让我删了那张，那张真的好丑。”她嘟嘴。
她偏头看了眼正专注地参观着的靳择西，更紧地牵住了他的手。
“对了，过几天我爸妈会回一趟名襄市，想喊我一块吃个饭。”他捏紧手机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看到熟人，谈酥酥第一反应是要松手推开靳择西，但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有些可笑。
谈酥酥微微一愣。
谈酥酥作为优等生，是校长办公室的常客，而他也是常客，但基本上都是因为打架斗殴。一来二去，他们见了几次面就认识了。
她冷静下来。
罗学弟长得痞帅痞帅的，是那种成绩很差不学无术的学生，好在他身体条件好，好像高二没读完就去当兵了。
她听程晋说过，靳择西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
学弟低她一届，姓罗。她读高中那会儿，一中最出名的大概就是他了。
靳择西的父母离异了，也分别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爱情结晶。虽然他们会定期给他打钱，但除此之外，就再没有过任何交流了。
名襄市真的很小，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认识的人，更何况是人气火爆的海洋馆。刚走进去，谈酥酥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学弟，他正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
程晋还说，为了让她可以配那部让她火起来的动画，靳择西第一次主动去找他爸爸商量，这才拿到了决定权。
靳择西好笑，把自己的手连同她的塞进了口袋里。
所以，此刻听靳择西说起他的父母，她心里有些惊讶。
靳择西的手很凉，谈酥酥索性两只手握住他，打趣：“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手脚冰凉呢？来来来，让姐姐温暖温暖你。”
“你答应了吗？”
她心情很好地走过去，主动地牵住他的手：“走啦，走啦，门口这么冷，别傻站着了。”
靳择西“嗯”了一声，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我说我会带你去。”
原来被人宠，是这样的感觉。
“我？你怎么跟你爸妈说起我的？”
谈酥酥有一瞬的愣神，以往和别人相约出去，她总是习惯性当早到的那一个，很少让对方等她。可自从和靳择西认识后，好像每次都是他在等她，而他从来没有不耐烦过。
原本想着带靳择西去见自己的父母，现在猝不及防就要见到靳择西的家长，谈酥酥紧张得全身都麻了。
谈酥酥到的时候，靳择西早就到了，正站在海洋馆门口等她。
“就实话实说。”
名襄市新建了一个海洋馆，前几天刚开张，因为太过火爆，这一周都是二十四小时开门营业。
谈酥酥皱眉：“那你有提起我的病吗？还有，你跟你爸妈说了我的年龄吗？我大了你四岁。”
“去哪里？”
靳择西静了静：“没有。”
谈酥酥看了一下时间，八点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没有？你为什么不说？”谈酥酥有些急，“万一他们担心我的病会遗传怎么办？万一他们介意我比你大怎么办？”这么一想，她更加紧张了。
“不是来我这儿，”他调整了一下站姿，朝包厢里看了一眼，“就我们俩。”
“哪有这么多万一。”他不以为然。
“我还是不过去了，你那边太吵了。”
谈酥酥一本正经地说：“当然应该提前考虑清楚！要是他们不喜欢我的话—— ”
“嗯。”
“这重要吗？”靳择西反问。
“现在？”
谈酥酥怔了怔。
他轻轻笑了笑：“出来玩吗？”
他漫不经心地笑：“明明只有你一个人介意。”
“很久不见了，肯定要聚一聚的，我过几天也会和几个很久不见的朋友见个面。”她漫无目的地聊，“今天跟好多亲戚见了面，他们一见到我又想给我介绍对象，不过这次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了。”
“而且，”他顿了几秒，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自信和笃定，“我喜欢就行。”
他“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说：“没意思。”
对他而言，无论是身体上的疾病，还是年龄上的差距，又或者是别人的议论，都影响不了什么。
明明是很无聊的开场白，谈酥酥却心里一甜：“我在家里啊，你在和朋友聚会吗？”
他只遵从自己的内心。
“你在干吗？”他散漫地问。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和靳择西父母见面的日子。
他那边声音很嘈杂，除了说话声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等了几秒，那些声音渐渐远去。
谈酥酥头一回“见家长”，简直比参加高考还要紧张。
结束了一整天和亲戚们的寒暄，谈酥酥躺在床上，刚想和靳择西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来自己家，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坐在包间里没等多久，她就见到了他们。
天色渐晚。
靳爸爸和靳妈妈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并没有带新组建的家庭成员。看得出靳爸爸和靳妈妈也很久没见了，见了面有些尴尬。他们俩之所以聚集在这里，都是为了靳择西。
谈酥酥抿了抿嘴唇，笑着说：“我下次问问他。”
靳爸爸和靳妈妈都很开明，在听了谈酥酥的自我介绍后，对她的年纪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别的什么不好的情绪，反而觉得靳择西这样的性格是应该找一个成熟一点的女朋友。
“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妈妈叹了口气，“不过，听你这么说，他人是真挺不错的，什么时候带他来见见我们？”
在听到谈酥酥说自己患有随时可能复发的耳疾后，他们俩更是心疼得不得了，纷纷说会介绍国外优秀的医生给她。
谈酥酥安抚她：“放心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靳爸爸和靳妈妈对她很满意，简直到了赞不绝口的程度。
听她轻描淡写地说起复发，妈妈一阵后怕，焦急地拉住她的手埋怨：“你怎么回事，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说！现在听得见吗？还有耳鸣吗？除了耳朵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靳妈妈说：“我们家阿择从小就脾气不好，要是做错了什么，你该骂就骂，打他也可以，不要打疼自己就行。”
“所以，他知道的。他怕我不开心，一直陪着我逗我开心。”
靳爸爸也说：“这小子皮糙肉厚的，从小就调皮捣蛋，你看不顺眼了，随便揍。”
谈酥酥顿了顿，还是告诉了妈妈自己再次复发险些完全聋掉这件事。
谈酥酥笑着说：“阿择很照顾我，也很耐心，各方面都很优秀，他的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
“他……知道你耳朵的问题吗？”
靳妈妈有些惊讶：“是吗？”
谈酥酥有些感动：“妈妈你最好了。”
“是的，阿择成绩也特别好，在E大特别受欢迎。”
看出谈酥酥紧张，妈妈笑了笑：“你都这么大了，妈妈早就做不了你的主了。既然你开心，觉得他好，妈妈自然也觉得他好。”
靳妈妈看了看靳择西，笑着夸赞：“那肯定都是谈小姐的功劳。”
担心妈妈觉得靳择西年纪小不靠谱，谈酥酥赶紧说：“他真的对我挺好的，虽然比我小，但是其实相处起来，反而是他在照顾我。”
靳择西一直没说话，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好像当他们是透明人一样。
“比你小啊？”妈妈眉头果然皱了起来。
谈酥酥跟靳爸爸、靳妈妈其乐融融的，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一回到家，家里人便忙不迭问起谈酥酥谈男朋友的事情，于是谈酥酥老老实实地把靳择西的情况说了一遍。
她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靳择西，担心他一个不爽，直接起身走人，好在他并没有这么做。
“……”
等菜上桌后，靳妈妈小心翼翼地对靳择西说：“阿择，这一桌子菜是妈妈特意给你做的，都是按照你小时候喜好做的，也不知道现在还合不合你的胃口。”
他闷笑：“重。”
靳择西神情淡淡：“我现在不爱吃甜。”
察觉到他是真的困了，谈酥酥不动了。隔了半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我重吗？”
靳妈妈一默，有些无所适从：“那就……那就让服务员撤了，重新做一桌上来吧。”
靳择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好了，乖一点，这样我们俩都能休息。”
谈酥酥见不得这番尴尬的场面，正要说话，靳择西垂着眼睫夹了一筷子菜。
谈酥酥无奈：“你别这么凶。”
“算了，味道还行。”
小男孩张了张嘴巴，咧出一个笑来，丝毫不怕靳择西。
靳妈妈愣了几秒，笑容漫出来，眼睛微微湿润：“那就好，那就好，你喜欢就好。”
靳择西不耐烦地掀开眼皮，冲那个小男孩说：“别看了。”
饭后，靳爸爸拿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把剩下的递给靳择西：“抽吗？”
“不行，是一个小孩子—— ”
靳择西没有接，而是扫了一眼谈酥酥所在的位置，蹙了一下眉头：“要抽出去抽。”
闻言，他漫不经心地说：“随他看。”
靳爸爸笑了一声，并没有因为靳择西不太礼貌的行为而生气，而是把抽出的那根烟收了回去。
靳择西阖着眼，有些困倦。他一只手搂紧谈酥酥，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垂落在他脸边的长发。
他凝神看着正在聊天的靳妈妈和谈酥酥，忽然问：“决定好了吗？”
谈酥酥有些不自在：“快点放开我，有人在看。”
靳择西也望向那个方向，他抿了抿唇：“决定好了。”
只是坐在他腿上，她有些无所适从，目光随意乱转，却正好瞥见隔了个过道坐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父母早已睡了，只有他还很清醒。也许是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动静，小男孩一直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靳爸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的赞许：“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么耍流氓，谈酥酥还真不好太大声说话。
另一边，靳妈妈拉着谈酥酥轻声说话，她眼里满是喜悦：“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阿择也不会愿意陪我们吃饭。自从我跟他爸离婚后……阿择已经很久没跟我们说过话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凑近她耳畔，低声笑：“你真想让全车厢的人都看着我们？”
谈酥酥摆摆手：“没有，没有，我相信，阿择心里一定还是爱你们的，他只是口是心非了一点，拿我当借口罢了。”
谈酥酥深吸一口气：“别闹了！”
如果不是在意，他也不会特意带她来见他们。
“你别放开我？”他笑，“嗯，我不放。”
“他任性惯了，正是需要一个年纪比他大的管住他，而且，”靳妈妈笑眯眯地说，“你又不大，明明还是个小姑娘。”
谈酥酥试图挣扎：“你别……你放开我！”
谈酥酥笑了：“其实阿择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也很会照顾人。”
话还没说完，他就干脆直接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有你在，我们也放心了。”
谈酥酥自然不肯：“算了，你坐吧，反正只有一个多小时，我站一会儿就……哎！你干吗？”
……
说实话，她也不可能全程都让靳择西站着，自己坐着，本来想好每人轮流坐一会儿的，没想到他居然让自己坐他腿上。
一顿饭结束后，靳爸爸和靳妈妈离开了，靳择西则慢吞吞地走路送谈酥酥回家。
靳择西拍了拍自己的腿，笑得有些无赖：“坐吧。”
“你爸妈人挺好的。”谈酥酥由衷地说。
谈酥酥站定，瞪着他：“你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坐着？”
“嗯，对你是挺好的。”他漫不经心。
把行李放下后，没想到靳择西直接大剌剌地坐下了。
“有时间的话，你真的可以多陪一陪他们。”谈酥酥说。
春运期间，车厢里特别挤，谈酥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靳择西散漫地笑了笑：“你陪我就陪。”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谈酥酥瞪他：“别想给我挖坑。”
本以为那只是有且仅有一次的同行，不曾想，往后的很多次，她都要跟他一起了。
靳择西挑挑眉：“你不愿意？”
她想起那天晚上偷偷摸摸回名襄市跟做贼一样去名襄一中，忍不住微微一笑。
谈酥酥轻哼一声。
他挑挑眉，依然没说话。
“对了。”谈酥酥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
谈酥酥理所当然地回视他：“你有意见？”
“什么？”
靳择西手指一停，瞥了她一眼。
“那个录音，就是你送给我的收音机里的录音，你是什么时候录的？居然录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版本，要不是我那天想打开听一听，不然就错过了。”
谈酥酥毫不犹豫：“那你站着好了。”
听她问起这个，靳择西皱了皱眉，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表情明显有些不耐烦。
他搜索了一下车票：“只有十一点半的车有一个座位了。”
他手插进兜里，表情冷淡：“记不清了。”
谈酥酥点了点头：“好。”
谈酥酥才不相信：“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正想着，靳择西问了句：“买今晚的票？”
“记不清。”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那是他们的生活，不论未来会如何，她只需要祝福就好。
“别害羞呀。”她揶揄，“我不会笑话你的。”
……
靳择西眉头皱得更紧：“谁害羞？”
程晋无奈地走过去，皱起眉头：“你少喝一点！”
“不害羞那你就说。”
不远处，施梦余在喊：“程晋，你又跑哪儿去了？快来陪我喝酒！”
停顿了几秒，靳择西“啧”了一声。
即便施梦余从没介意过，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她是一个演员，拼搏上进，他也必须要足够努力，才能够配得上她。
他嘴角翘了翘：“高三。”
程晋摇了摇头：“我想再稳定一点。”
谈酥酥一愣，以为他是近期录的，没想到会是那么久以前。
谈酥酥由衷地替施梦余高兴：“你和梦余说了吗？”
“高三？”
程晋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当然是想和她结婚的。”
“嗯，就是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他说。
正好程晋坐过来跟靳择西说话，谈酥酥便问起他未来的打算。
他毫无保留的爱，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施梦余又喝多了，把服务员认错成很久不见的老同学，拉着对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甜蜜自心头漾开，谈酥酥笑得眉眼弯弯的。
谈酥酥哭笑不得，觉得她的傻白甜女明星好友能在娱乐圈混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
“那……你还记得你在录音的最后说了什么吗？”
“……”
靳择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听？”
“没问啊，那些记者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还答应下次免费帮我做商业宣传呢。”
谈酥酥厚着脸皮：“你也知道的，我耳朵不好，听不太清，你录的时候声音又比较小……你不觉得你应该当面说给我听吗？”
“那些记者没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靳择西笑了，低头极其温柔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对啊，我打听到了他的女友之一，找了几个记者去采访那个女生，把他脚踏N条船的事情给曝光了。”
谈酥酥的嘴角不可抑止地上扬，但她还是故意皱着眉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声一点。”
谈酥酥惊了：“这是你干的？”
“我爱你。”他重复。
本以为这桩事是靳择西做的，没想到还没等她问，施梦余就得意扬扬地过来邀功：“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导演朋友告诉我，方敛平时就特别爱耍大牌、私生活不检点，而且要价特别高，但是他为人谨慎，从来没留下过什么证据。不过，他这次居然敢这样子对你，哼哼，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我听不见。”
不过他在校园里勾三搭四的行为意外传了出去，网络上满是他的花边新闻，网友们也知道了他的为人，纷纷声讨他。这个也算间接替谈酥酥出气了。
“我爱你，谈酥酥。”
方敛早已经走了，他没有因为配音间的事情跟谈酥酥道歉。
无论是疾病还是年龄，都阻止不了我爱你。
暂别之前，大家照例聚在一块吃饭。
谈酥酥笑吟吟地看着他：“好吧，既然这样—— ”
谈酥酥和靳择西打算回名襄市，程晋不打算回去，他要留在C市陪施梦余一起过年。谈酥酥把自己的车借给了程晋，方便他们俩去短途旅行。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相信他也是。
快过年了，学校也放寒假了。
她背出早已熟记在脑海里的那段电视剧的台词：
他表情严肃，说得很笃定。
“以前觉得你是弟弟，现在看来，你已经成长为可以照顾我的大人了。看在你喜欢我这么久的分上，那我就勉为其难也喜欢你好了。”
再度出院时，医生反复叮咛，千万不能再大意了。谈酥酥还没来得及说话，靳择西就攥紧她的手应道：“不会有下次了。”
她笑着踮起脚吻住他：“我也爱你。”
因为这次变故，谈酥酥又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