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没什么反应的，怎么这次这么难受。”
“贴上这个舒服多了。”
“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
列车员走之后，杜若问顾时钦：“怎么样？”
“你不记得日子怎么简素也不帮你记着。”
“谢谢。”
“昨天蓝熙那个状态，我能不喝吗？行了，别絮叨了，就是疼点儿，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明白了，那我不打扰二位老师了，您们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
“你真的是，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杜若说：“我经纪人不让拍照，不过你可以偷拍。”
“求求你，别絮叨了，好吵啊。”顾时钦叹口气，“要不你还是睡觉吧，起码我安静。”
顾时钦一边喝水一边偷笑。
“好心当成驴肝肺。”杜若一边说一边把顾时钦按到自己肩上，“你靠着我休息休息，到站了我叫你。”
“好的好的，杜老师，我能不能拍张照片给我妈妈，我妈妈特别喜欢您。”
——*——
杜若说：“麻烦您不要把遇见我们的事发出去，怕影响节目录制。”说完这话又加了句，“最起码这几天请您先别发。”
汴州和郁京距离不算太远，没有直达飞机，开车又要八九个小时。杜若怕顾时钦一直坐在车上会累着，决定坐高铁。但是很不幸，顾时钦和杜若搭乘的高铁信息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
顾时钦签过名后，杜若又抢在列车员前拿过笔和纸，在顾时钦名字后面签了自己的名字。还颇有心机的将“杜”第三划的撇，和“钦”最后一笔的捺连在了一起。
二人到站后乌泱泱围着一大批人，只能靠保镖勉强护出一条路来。
“好好好，您签这儿就行。”
这种情况二人倒是习以为常，麻烦的是回头肯定又要解释一下搭乘同一班高铁的问题。不过说麻烦也不麻烦，坚持碰巧遇到一起就行，信与不信粉丝会自己选择。
“我帮你签名吧，”顾时钦说，“今天状态不太好，下次有机会合照。”
往常遇到粉丝接机什么的，顾时钦会和她们打个招呼，但是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哪怕周围的粉丝在大喊“时钦！时钦”，她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回应。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我、见到你们挺激动的，不冒犯的话，能不能……”
顾时钦走在前面，杜若在略落后半步的位置。两人用帽子和口罩武装好自己，顾时钦低着头向前走，杜若偶尔侧眼看看她。
可怜顾时钦难受着还得忙辟谣：“录节目，《千古风华》，记得支持我们。”
从出站口出来走了大概五十米，斜前方突然有一个粉丝冲过保镖的防线，朝顾时钦跑来。事情发生得突然，不等保镖和顾时钦反应过来，这个粉丝已经一把抱住顾时钦，右手抓住了顾时钦的左胸，嘴还在顾时钦的右颊亲了一口。
我给顾时钦送暖宫贴的时候，刚刚那位女列车员正巧在他们那个车厢。我把东西递给顾时钦的时候叫了声“顾姐”，那个列车员在旁边：“顾，你是顾时……”然后她又看了眼杜若，“你们……”
不等保镖拉开粉丝，一侧的杜若已经发飙：“我|操|你妈！”杜若一边喊一边冲上去，把那个粉丝按在地上，朝着他脸上就是一拳，然后一拳又一拳。
——*——
顾时钦很快反应过来：“快把他们拉开！”
“没事的没事的。”
保镖自然不需要顾时钦的提醒，冲上去就将二人分开。
“她、她在，我得问一下。”杜若反应过来，“我直接打电话让她送过来好了，不麻烦了，谢谢您。”
此时那个粉丝被杜若突然的几拳打得有些犯傻，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杜若嘴里还骂骂咧咧，脾气显然没有消。
“好的好的，您助理在哪个车厢？”
周围粉丝太多，事情必定压不住。我和红姐只能先带顾时钦和杜若尽快赶到节目组安排的车上，然后给陈姐打电话处理。
“不用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去我助理那儿拿一下，我怕我这样被大家认出来。”
不出所料，红姐那边刚挂断和陈姐的电话，微博上#顾时钦被袭|胸#、#杜若打人#就上了热搜。
“呀，这个，我没有带，我帮您问问我们同事吧。”
两位当事人的心情很不美妙，我也就没有和他们说微博的事。
“对，我是。”杜若打断列车员的话，“请问您有没有，我朋友现在很不舒服。”
杜若嘴里还骂着“操|他妈”，又揽过顾时钦，“他没伤了你吧？”
女列车员认出杜若：“你、你是不是……”
顾时钦摇头。
杜若走了几步才发现他忘记带口罩了，这么直接走肯定会被人认出来，但是他又不想折回去拿。正巧这时杜若碰到了以为女列车员，他很不好意思地问人家有没有暖宫贴。
“是我不好，早知道我们就……”
杜若和顾时钦坐在商务座，我和红姐还有杜若的助理都在二等座车厢，离得不算近。
“又不是你的错。”顾时钦抓住杜若的手，“谢谢你。”
“好。”
“你和我说什么谢……你们别那么急拉开我就好了，我还没揍够。”杜若合上顾时钦的手，“操|他个狗娘养的，老子弄死他！”
“红糖水不喝了，你帮我找简素要张暖宫贴。”
顾时钦摇摇杜若的手：“别说了，我想你抱抱我。”
杜若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带暖宝宝了吗？有红糖吗？”
杜若闻言心疼地将顾时钦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真的没事，我就是……那个来了。”
——*——
“不行时钦，我们得去医院看看，你脸色很不好。”
颜明比二人晚一个多小时到达酒店，他让助理安排，自己先来到顾时钦的房间。
顾时钦用细如蚊讷的声音回道：“酒精中毒我怎么会现在才有反应，放心吧，我没事。”
“怎么样？”颜明还没进屋，就问开门的杜若。
杜若说：“是不是酒精中毒？我们到汴州之后去医院洗洗胃吧。”
“她不太舒服。”
杜若接好水再给顾时钦，顾时钦接过小口小口地喝。
颜明急忙走进房间，见顾时钦裹着被子在床上躺着，又问：“受伤了吗？”
顾时钦把喝干的水杯递给杜若：“热水。”
顾时钦摇摇头：“生理期。”
杜若抬起头，见顾时钦脸色煞白，眉头紧蹙，显然是很不舒服。杜若忙问：“时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颜明又问：“没别的事吧？”
杜若没靠多久就真的睡着了，再醒来时列车已经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再有一个多小时也该到站了。
顾时钦诚实地说：“有些恶心。”
顾时钦没反抗，就是脸上憋着笑。
杜若走上前，轻轻揽住顾时钦。
“困困困，困死我了。”杜若一边说，一边把头搭在了顾时钦肩膀上。
“操！”颜明骂，“你放心时钦，这件事交给我，我整死他。”
“啊，这样，”顾时钦遗憾地说，“我本来说可以借你肩膀靠靠的。”
“算了，”顾时钦说，“就是个太激动的粉丝。”
“没事儿，我和你说话吧，要不晚上该睡不着了。”
“怎么能算了！”颜明怒，“报警了吗？”
一路上杜若一直不停地打哈欠，所以上了高铁顾时钦就问：“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报了。”杜若回答。
我们最终还是正点赶上了车。
“交给警方处理就好，你们别生气了。”顾时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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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在哪儿都是个祸害，”颜明说，“你不要心软。”
顾时钦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留杜若一个人哀嚎：“老婆，十分钟不够！我有偶像包袱的！”
杜若赞同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顾时钦白了他一眼，说：“你助理来过，衣服给你搭门后了。十分钟你要是不能整理好，我就先走了。”
顾时钦说：“我没有心软，我是觉得……”
杜若“唔”了一声，又说：“老婆亲亲我就起。”
“你是怕他起诉我揍他，”杜若打断顾时钦的话，“这有什么好怕的，他敢这么做，我就敢再把他打得娘都认不出来。操！老子恨不得把他手剁了。”
“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该发车了。”
“虽然我一直看不上你，但是你这件事做的还算爷们儿。”颜明对杜若说。
杜若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顾时钦赶在杜若回怼之前开口：“好好好，你们处理。二位先生，就别都守在我这儿了，我今天真是不太舒服，想休息了。”
顾时钦体谅杜若，一直没有叫他，这会儿再不起赶上下班高峰，可能就真的堵路上，走不了了。所以顾时钦只能继续摇杜若：“必须得起了，要不该误车了。”
颜明说：“你脸色确实不好，吃完饭了吗？”
我很怀疑杜若此时已经清醒，只是在装睡，因为他说：“再睡一会儿，好老婆，就一会儿。”
“喂了碗小米粥，她吃不下别的。”杜若替顾时钦回答道。
顾时钦走去客卧，敲了敲门叫杜若起床，但屋内人一直不应声。顾时钦打开门，走到杜若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起床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明天还不舒服就说，大不了不录节目了。”颜明说。
这么一折腾，很快就该出发去赶车了。
“哪儿至于。明儿早上，保准你们见到一个上蹿下跳的顾时钦。”
生理期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喝下红糖水没多久，顾时钦就觉得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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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去帮顾时钦收拾行李，见她蜷缩在床上，表情很是痛苦。我忙上前问顾时钦怎么了，顾时钦摇摇头说生理期，叫我帮她冲杯红糖水。我算算日子，确实是这几天，于是忙跑下楼倒水。
离开顾时钦卧室后，颜明说：“去我那儿还是去你那儿聊？”
杜若吃过午饭后就被顾时钦赶去客卧休息，顾时钦自己也又回到了床上。
“都行。”杜若最后透过门缝看了顾时钦一眼，然后关上了门，自言自语地说，“她以前也没这么难受，昨天我就该去看着她，不让她和蓝熙喝那么多酒。”
顾时钦吃过午饭后觉得舒服了不少，头疼得没那么厉害，就给蓝熙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蓝熙经纪人接的，说蓝熙还睡着，没醒。顾时钦让经纪人等蓝熙醒了和她说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颜明转过脸看杜若：“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猜顾时钦肯定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顾时钦和杜若第二天需要参与《千古风华》第六期节目的录制，所以二人计划今天下午搭乘高铁前往录制地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