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明灭的火堆,我们诧异地对望着。他的手停留在半空,刚才拉着我跳舞的小女孩跳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让他背着。就在那一刻,一个红发的外国女人走到他身旁,亲昵地揽着他的腰,吻了吻那个小女孩。
他在火堆旁边敲着鼓,快乐地唱着歌。
那个小女孩淘气地用一双手蒙住他的眼睛,他拉开了她的手。
我踏着舞步,驱身在海滩上乱转。蓦然回首,在影影绰绰的人群里,我吃惊地发现一张熟悉的脸。
在最后一抹黄昏的余光里,我们隔着的,不是火堆,而是数不清的前尘往事,关山之遥。
一个鬈毛的混血小女孩走来拉着我跳舞,我们围了一个很大的圈,还有美国和日本的观光客,一起忘形地跳舞。
他窘迫地望着失落了灵魂的我。
日已西沉,人们陆续离开了那片花海。有人在海滩上点燃了一个个火堆,开始烧烤食物。在扑鼻的肉香之中,弦乐器与鼓奏起,打人与小孩一块儿唱着歌,跳着舞,庆祝一天将尽,明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