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说：「我和大虫刚刚试过了，幸好，它没有咬着我们不放。」
葛米儿笑着说：「贝多芬是神犬嘛！你要走的时候，它咬着你不放，像它那时咬着我不放，那么，你的身体可能有事，要尽快去看医生。」
大虫拍拍胸口说：「我不用去做身体检查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
「你们真是的！这种事也可以拿来开玩笑！」我怪责他们。
大虫也附和：「对！你试试走下楼梯，看看贝多芬会不会咬着你不放。」
「你来试试吧！」葛米儿说。
小哲说：「程韵，你现在试试假装要走。」
贝多芬蹲在那里，用它那双叫人心软的褐色大眼珠怔怔地望着我，好像准备要测试我的命运。
她撅着嘴巴：「在家里很闷，我带贝多芬出来走走。」
「我不要。」我说。
「你为什么跑来？人这么多，很容易感染的。」我说。
「为什么不试试看？病向浅中医嘛！」葛米儿说。
葛米儿站在那里，戴着我给她挑的那个齐肩鬈曲的假发，身上的衣服松垮垮，看上去比从前小了一圈。她脸上涂了粉，除了有点苍白，看来并不像病人。
「我不敢。」我坦白的说。
这天回到书店，我在楼梯上已经听到很热闹的声音。刚走上去，贝多芬便兴奋的跳上来舐我。它穿上了葛米儿编给它的袜子，动作有点笨拙，在我肚子上滑了一跤。
她笑了：「你的胆子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