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鹊无奈地摇摇头，她觉得这不是炫耀，是对自己的公开处刑。
虞北北拿着跟朋友们展示了一番，还要挂到空间里炫耀一下。
“生日快乐啊。”在四个女生中间，突然出现男生的声音。裴晚鹊一听就知道是谁了。阮向珂愣了一下，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裴晚鹊用的是水彩，深蓝色的水彩铺在纸上晕开，看起来有一种另样的美。虽然她没有学过，完全是靠兴趣偶尔自学自画，但裴晚鹊也不求精通，能有如今的效果也还算满意了。
“虞北北，说好寝室聚餐的，怎么回事呀？”
画上是一只史迪仔，虞北北之前说过自己很喜欢这个小东西。
肖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递给虞北北一张折叠卡片。
裴晚鹊：“你不知道的多了。”
“没事，我就是来送个礼物，准备得急，你别嫌弃就行。”
“我只知道你成绩好，还不知道你画画也厉害呢。”
虞北北接过卡片，道谢之后邀请他一起吃饭。但毕竟都是女生，肖然也不好参与进来，只是推辞有事就先离开了。
以至于当天的送出去的时候，虞北北高兴得一把抱住裴晚鹊，差点把她勒死在怀里。
“生日快乐。”离开之前，虞北北注意到了他的口型，脸颊泛红。
好久没有画画了，顺便也可以练习一下。自己亲手画的，在裴晚鹊送的为数不多的礼物里，算是心意满满。
白珩在一边嗑瓜子，叹口气道：“难得有你虞北北不好意思的时候啊，收我零食礼包的时候怎么不推辞一下啊？”
在淘宝逛了一圈，推送的那些礼物也都不合裴晚鹊的心意，要不就不实用，要不就没必要。裴晚鹊退出淘宝，盯着自己桌上的水彩本和颜料，心里忽然就有了主意。
“那能一样吗？关系好才不说这些！”
被虞礼文批评过好几次的虞北北，现在学习总算是自觉多了，她自己也买了不少资料，裴晚鹊就放弃了送她全套王后雄的想法。
说着，虞北北揽过裴晚鹊的肩膀：“是吧，晚鹊？”
提前一周的时候，裴晚鹊就想过要送她点什么。她一向很有主意，唯独觉得挑礼物很有难度。
“嗯嗯嗯。”裴晚鹊敷衍地点头，“赶紧吃吧，下午不是还要去网红店逛逛吗？你不是心心念念好久了？”
不过刚好，五一期间虞北北过生日，几个人约好到时候小聚一下，放松放松。
沸腾的锅里升起一阵阵白雾，香气四溢，整个房间都是暖暖的。
作为高一除了暑假之外的最后一个假期，很多人早早地就开始期待五一。但大家也都明白，会有较大的作业量，毕竟五一过后一个多月，就是期末了。
玩到晚上七点的样子，几个人道别之后各自回家了。虞北北满足地过了一个生日，翻着相册里今天拍的许多照片，精心挑选了九张，配上文案发到了空间。
“妈呀……我不会……”虞北北捂住嘴，晃晃脑袋，试图把某些想法甩掉。
她掏出包里肖然给的那张卡片，放在桌上摊开后，立马出现了剪纸般立体的图案。那是一座小城堡的剪纸，明亮的黄色灯光照在纸上，小小的物件格外惊艳。
好说歹说，虞北北总算是平静下来，呼呼地喘了两口气，她开始思考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有点生气。
上面写着：“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有一座城堡”。
“我那么几句话，还有人觉得我是托儿呢。”
虞北北看了好久，嘴角不自觉地漾起笑意，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柜子里。
“行了。逗你的。这些东西看看好了，别当真。”
裴晚鹊回家在群里聊了几句，就准备看看书入睡了。在学校睡眠不足，回家自然是要好好补补，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剩下的两天也该继续学习了。
虞北北气得跺脚：“怎么可能？”
九点，程砚星家。
“怎么，吃醋了？”
程砚星给程母端了药喝，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就回房间了。
虞北北跟裴晚鹊讲了这个发现之后，被裴晚鹊嘲笑了一顿。
好巧不巧，翻空间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虞北北的说说。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七中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没这个闲工夫。
托她过生日的福，程砚星终于看到了裴晚鹊的画。虽然不是之前漫画本上的，但总归是一个人画的，借此可以揣摩揣摩，想象力还算是他的强项。
那层楼的评论又多又杂，五花八门的，看得她都有点不舒服。虞北北有一瞬间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七中的学生发的贴子。
看着那只史迪仔，程砚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那是肖然打篮球的一张照片，在场上，光线充足，他侧脸俊朗，姿势帅气，活脱脱一个阳光少年。
有点反差。
她翻到了熟人，肖然。
重点还是c位上，放着她们几个在网红店打卡的合照。程砚星放大看了一下，是个奶茶店。
美滋滋地欣赏了一波颜值，虞北北的视线停在了某一楼。
裴晚鹊咬着吸管，看起来是抓拍的，毫无防备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
这些小哥哥是真的帅啊。
程砚星默默点了个赞，就退了出来，看着电脑上的稿子，算算时间也不多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敲击着，虞北北躺在床上刷到了程砚星的赞，愣了。
她第一反应觉得这样做不好，翻看了几张之后，就把这想法抛到脑后了。
在她心里，程砚星是个从不发说说也几乎不点赞的神秘人，更何况这条说说发了也有两个小时了……
下面的回复无一例外地都是“好帅”，“求个人信息”之类的。虞北北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照片一般不太清晰，也没有正脸或者正视镜头，看样子几乎是偷拍的。
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让程砚星盯上了？
虞北北偶然翻到一个贴子，贴名是“七中的帅哥合集”，下面陆陆续续放出了一些男生的照片，共同点当然是帅。
五一过后的几天，就是学校篮球赛了，篮球队这几天在加紧练习。而其他人也都在准备期末考试。
虞北北翻着贴吧里的评价咯咯直笑，她最近才把贴吧下载回来，顺便关注了好几个学校的贴吧，周末的时候看得不亦乐乎，还一个劲儿地发消息让裴晚鹊去看看。
周一的时候，照例开展了升旗仪式。大多数学生在五一后的状态都不太好，站在台下昏昏欲睡，毕竟领导的声音和内容都过于索然无味，无非是讲如何备考，这考试有多重要。
虽然捕捉到了林翎的失态，但大家也并未在意。只是她本人还是耿耿于怀。
年级主任上去总结情况时，点名表扬了二班的情况。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内务，都做得很好，台下一阵骚动，但很快安静下来。
程砚星点赞之后思索了一下，还是放进了网盘里。
裴晚鹊闭着眼睛回忆一些知识点，她也听累了。脑子昏昏的时候，台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室友们，包括程砚星看回放的时候，还是津津有味。
“大家好，我是本次升旗仪式的学生代表程砚星，我今天国旗下讲话的题目是《正确认知并爱上学习》。”
并且那段话是一字不落地剪切了下来，下方为数不多的评论也提到了裴晚鹊的名字，大概是高一年级多少有人认识她的缘故。
裴晚鹊睁开眼睛朝台上望了一眼，奈何距离太远，她只能大概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只好就听听喇叭里有延迟的声音。
还有裴晚鹊的发言。
“也许大家听厌了家长和老师的催促，鞭策。我相信有许多同学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迫于无奈而学习的。”
从领导进场就坐到最后主持人宣布结果，虽然因为时长原因不是完整版，但是把精华都剪辑出来了。双方的经典观点辩驳，台下安静和交流的情景。
“这就是我们的问题所在。我知道，要求大家拿出像自己兴趣爱好那样的热情来对待学习是不现实的，对多数人来说，学习的过程不可能那样快乐……”
阮向珂那时候去学校贴吧逛了逛，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信息，大概比起公众号和微博，贴吧这种学生自主创立的平台说话会比较自由，有意思的事也多多了。
听着听着，裴晚鹊就累了。老一套的说辞，没什么意思。接下来的内容，她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最后的时候，她意识到仪式要结束了，脑子清醒了不少。
自从上次虞礼文还有其他班主任让学生们关注了公众号，热度倒是比以往要好很多，还有很多点赞转发。
“正如我们有些同学说的话。‘学习应该是人的一种特性，而它也会自然转化为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本钱，若是本末倒置，为了生存或一些物质的东西去学习，这将是一种悲哀。’”
太官方性质的视频宣传，网上冲浪的人很少去关注。关注的大部分是学生家长和学生。
说罢，程砚星顿了顿，后退一小步：“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一周的时间，学校的传媒负责人们就把辩论赛的视频剪辑好放到了公众号和微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