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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只爱陌生人

“那你到我这个网吧来吧,我请你喝白开水,顺带请你上网。”

“那洋玩艺我可喝不惯,宁肯喝白开水。”

“免啦免啦。”我说,“这无功不受禄的,你要有钱就留着自己花吧。”

“那就我请你吧,”他还是那句话,“江滨路喝咖啡去。”

“我可是诚心诚意的呀,”他委屈地说,“没见过你这么心肠硬的女生。”

我说:“成了大富婆我也不请你。”

“是啊是啊,我心肠硬,我没良心。”反正他已经这么看我了,我索性心肠硬到底,“还有事吗?没事我挂电话了。”

真是没话找话。

“等等,”他突然神秘兮兮地说,“昨晚的那个叫‘颜如玉’的,是不是你?”

有一天早上,我还正睡得香呢,谢答的电话又来了,他一开口就说:“韩童你拿了不少压岁钱吧,要请客的!”

“什么颜如玉?”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同时,那些天,也许是见我连还手的兴致都没有,丁意檬对我的辱骂在网上慢慢地消失了,听说她也换了网名,我懒得管她,眼不见心不烦。想必她也觉得累了。青春的仇恨来得快去得也快,老是记着反而让自己苍老得更快。

谢答笑笑说:“算啦,你不承认我也不逼你,咱们网上见!”说完,他飞快地挂了电话。

有一次,还让我和色色去他网站玩那种灵异游戏,无数张扑克牌,心里随便想一张,再点一下,那张牌就不见了,搞得我和色色兴致勃勃。让他再来几个游戏,他却卖关子不肯了,吊足我们的胃口。

我看看手中的听筒,真是莫名其妙!

黑客事件后,我在网上的名声再次大增,论坛的浏览量于不知不觉中增加了不少,陶吉吉寒假里没事,开始做他的各种网页,并热衷于给我的论坛换衣裳,不过都挺好看,他了解我对美的欣赏风格,没给我搞出一花枝招展要不就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我也不用烦,就随他去了。

谢答的网技比我想像中进步得快,还没到开学的时候,他已经学会在论坛上熟练地贴音乐和图片,打字也比以前快出了许多,还老喜欢在网上跟人家玩猜谜的游戏,一猜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也见他静静地呆着,不知道是在和哪个美眉密聊,反正只要是他在,我都不会用离离这个名字出现,省得他烦我。反正开学后就好了,他总不能再天天泡在网吧里吧?

每晚读两章再睡觉,不会失眠。

色色也跟他聊过一两次,聊完以后色色对我说:“你这个同学好像有点笨笨的哦。跟你那竹马的陶吉吉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没有药师和色色的网络空荡荡的。我也早早地下了线,坐在床上看《小王子》,是真正的一本书,我在新华书店买的。看的时候,我心里安安静静的。书不知不觉哗哗地翻过去,我就又掉到那个前世江南荷塘边的梦境里去了。

我完全同意色色的看法。

“好的,色色。”我说,“两个小时也不少,我们可以说不少的话呢。”

谢答的笨和皮在我们全班都是出了名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笨还是装模做样。

“世事两难全。”色色说,“不过我妈妈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不想让她为我上网的事不开心,所以我会听她的话。”

最经典的笑话是有一次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石头,那石头在课桌上磨擦会发出类似放屁的声音,课上的好好的,那声音就会偶尔地出现一次,满教室都是压低了的笑声。教英语的老刘本来是个老好人,可是那天他也忍无可忍,厉声问道:“是谁?谁在捣乱?”

“可是,”我说,“我倒宁愿她多管管我。”

全班鸦雀无声。

色色说:“还是你妈妈好,给你那么多自由。”

老刘的眼光从大家的表情上一一地扫过,准确无误地停在了谢答的身上:“谢答,是不是你干的!”

真让人沮丧。

“冤枉!”李友锋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手一舞说:“老师你真不公平啊,怎么一有人做坏事你就想到我呢?”

色色也不在,相对于我,她上网的时间要少出许多,从寒假开始,她妈妈开始给她限时了,每天上网不能超过两小时。如此一来,每晚不到十点,她就得乖乖地下线了。

老刘说:“那你手上什么?”

真是奇怪,那晚他居然不在自己的聊天室里值班。

李友锋低头一看,他手里捏着的赫然就是那块闹事的石头。

我可不能上他的当,一转背出了聊天室。去了左家药房。

全班笑得快断气。

这家伙!居然打着我的牌子招摇撞骗!

色色听了,笑得一副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正想转身离开呢,却又听得他在网上大喊:“离离呢?离离不在吗?我是离离的好朋友哦,没人理我吗?”

我对色色说:“别看他笨,听说他家是我们这里的首富,光是餐馆就开了好几家呢。”

我真的不习惯和熟悉的人聊天,更何况是和谢答。和他这样的人,八成是聊不出什么来的。能聊的恐怕只能是无聊吧。

“那我到你那里吃饭不用愁了。”这个色色总是比我想得更远。

我没理他。

“有男生献殷勤也不错,”色色又说,“离离你看你多有福气,陶吉吉,奇怪怪,都为你鞍前马后的。”

呵,这些倒是学得快。

“快别瞎说。”我说,“色色你这么可爱,身边也一定有不少的追随者吧。”

又来一句:无极霹雳连环腿。

“哪里呀,”色色说,“我们班男生都不愿意拿正眼看我呢。”

他气得又冒出一句粗话:TNND。

“哈哈,那就是把你藏在心里喽。”

那女孩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坏离离。我早说过我不谈恋爱的。”

我换了个名字逛到大聊天室,那个叫奇怪怪的家伙果然蹲在那里,他上网时间不长,显得很笨拙,一看就是只菜鸟。一个女生和他说话,他半天也没应出来,人家气得不理他了,他还傻乎乎地问别人说:“你怎么不理我,你架子挺大的哦。”

“会谈的,”我说,“这么可爱的色色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呢。”

什么话!信都收不到还怎么告诉啊?这简直是一白痴。

“呸呸呸。”色色说,“嫁呀嫁的,也不知道脸红。”

这是我第一次在网上写信,你收得到我的信吗?如果收到了告诉我一声,没收到也请告诉我一声,谢谢。

“你脸红了?让我看看么。”

再看他寄给我的信,更是让人啼笑皆非:

“打住!打住!”色色狂呼说,“此话题就此打住。”

哈哈哈……

“打住就打住呗,反正这也不是我喜欢的话题。呵呵。”

我的网名如何,酷吧?

“那就说说我们喜欢的吧,南方天气真好,一点也不像冬天。我小时候在北方度过,一到冬天我就恨不得冬眠,哈哈。”

你猜猜猜,使劲猜。

“色色,”我突然说,“我有点俗气呢。”

我就是那个天天坐在你身边的人哦。

“何出此言?”

哈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

“想知道色色长什么样呢。”

挂了他的电话我就上网,谢答果然在我的论坛发了贴,我的天,他给自己起的网名竟然叫“奇怪怪”。那张弱智的贴说:

“丑死啦,丑死啦,”色色说:“要不色色先发张照片过来吧。”

我特受不了,只能匆匆挂了他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你等着。不过是两年前的照片,我都好久没照过相了。”

“什么狗屁规则!”他这人一急就冒粗话,一点修养也没有。

“快发啊,我等着。”色色也有些迫不及待。

“太熟了,免谈。”我说,“这是网上的规则你不懂吗?”

我真发了,那还是我十四岁的时候照的,那一阵子陶吉吉迷恋上了摄影,拿我做了不少次试验品。那是一张拍得很成功的黑白照片,我扎着麻花辫子,微笑的眼睛,微笑的年轻的额头,微笑的饱满的唇。有点像年轻时的外婆,走在那个年代的青石板路上,朦胧的雨季散下点点的雨丝。恍若隔世。这是陶吉吉最得意的作品,他给他起名叫“青春。”可那时候我总是坚持叫它“时光”。时光流转,青春依旧。

“那是,”他一点也不谦虚,问我说,“你什么时候上网啊,我找你聊天啊。寒假里看不到你挺没意思的。”

这张照片参加那一年的中学生摄影大赛,拿了季军。

“就你路子野。”我讥讽他。

我毫不怀疑,那是我一生最美的时光。

“网吧。”他得意地说,“朋友开的,随便上不用给钱。”

我的青春,注定比别人来得早,也注定比任何人都要短暂。我像是太早飞上天空的鸟,天空的广阔和湛蓝为我盛开。可是天空里的苍白和凄凉,像撕裂开的锦缎,包裹着我在美丽过后迅速下坠。

“你在哪里?”他的四周好吵,我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

色色很快就收到了它,她好像看了很久,然后发给我一连串符号:“!.#¥%…(*——…….……(()—#..!”

在我的论坛上写了第一张贴并给我发了第一封E—mail后他激动不已,给我打来电话说:“你快去看看啊,快点回我啊。”

“干嘛呢,这么夸张!”

这个抱着第一名的谢答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学上网。

“快扶我一把快扶我一把快扶我一把,我倒了我倒了我倒了!”色色惊呼说:“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天天在跟一个这么美的美女讲话哦,我色色真是三生有幸啊。”

而我的寒假和新年,也可以过得安稳一些。这事还是让人挺高兴的。

“那是照片啊,”我说,“我本人一般的,再说我现在也老多了。”

托陶吉吉的福,他猜中了不少的试题,我靠着死记硬背的功夫,硬是从最后十名中安全逃生,这样妈妈就不用在家长座谈会的时候丢脸了。

“哈哈哈,你要是老了全世界都是老人啦,”色色说:“我决定拒绝给你寄照片了,因为那样会太丢我的脸啦。”

结果,谢答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最后一名。

“死色色你说话不算话!”

“没关系,没关系,我妈和我爸心脏都挺好的。”他厚颜无耻地说:“可以承受这世界上最最糟糕的分数。”

色色哈哈大笑,献给我一束鲜花。竟然断线走掉了。

我说:“你不用考试的吗?考完试再说这些行不行?”

气死我矣,上了她的大当。

比之我的临时抱佛脚,谢答更有大将风度,他不仅依然不肯温书,还告诉我寒假起他也要天天上网了,并缠着我问我论坛的网址,常去的聊天室,甚至向我讨教在网上泡美眉的绝招。

不过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会把她的美眉照骗过来,我有这个把握,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可以让我这么欢喜,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身边的女孩我就一个也看不惯呢。

看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儿。

还记得很早以前色色给我提过一首王菲的歌叫《只爱陌生人》,也还记得左药师跟我说过网络交友的最大好处就是隔着网络可以无穷无尽地去美化对方,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所以我们在游戏网络的同时,也要提防着被网络游戏。

我有些睡不着,又开始失眠,开始胡思乱想,妈妈有胃病,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难道她真的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谢答竟为左药师的话做了最好的诠释。

当然啦,他也习惯了,他处乱不惊地说:“讲完最后一题,睡觉!”

他才上网没多久就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颜如玉”的女生。一开始,谢答总怀疑那是我,因为他说那女生十分地了解他,就像是生活中最熟悉的朋友,我再三解释不是我,并告诫他网络常常会给人这种错觉,不要太认真。

“要教就教,不教拉倒!”我躲着他的目光,把习题往桌上重重的一扔,每次不知道怎么对付他的时候我都是这样发脾气,每次被他震动后我也只能用发脾气来掩饰我内心的惊慌。这方法特别容易露馅的,可是在陶吉吉身上屡试不爽。我都习惯了。

可是谢答还是很快地陷了进去。

见我不做声,他趁机再教育我:“你要多多关心你妈妈,可不要让她成为你最熟悉的陌生人啊。”

他居然和“颜如玉”网恋了。

“只要用心去做,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好。”他突然又正经起来,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些天谢答跟我谈得最多的就是颜如玉,还问我讨网上有情书和贺卡的网址,变着法儿讨那个女孩的欢心,要是“颜如玉”哪一天不出现,他就像丢了魂的主在网上闲逛,跑到我论坛上去发一通牢骚,哪里还有一点点奇怪怪的个性!

“呀。陶吉吉,”我说,“你可以去当侦探!”嘴上虽是这么损他的,可是我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他说的挺对,这么说我真是不了解妈妈。

开学的前一天,我接到他激动万分的电话,他说:“颜如玉答应和我见面了,你说我穿什么比较好?我想送她一个礼物,你说我买什么比较好,你快点给我一些建议,我一定会好好地谢谢你的。”

“不知道了吧,”陶吉吉指着茶几上的胃药瓶子对我说:“我那个叔叔的胃比牛的胃还好,他应该用不着这个,至于你嘛,估计打死你也不肯吃药,所以那药一定是你妈妈的。”

“真见面?”我问他:“不怕见光死?”

“啊?”我才不信呢。他又不住在我家,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人没事跟我瞎掰什么啊。

“怕什么,难道我长得不够帅?”他臭屁得要了命。

“那不一定。”陶吉吉说,“你妈妈常常胃痛你知道吗?”

“你不怕她是恐龙?”

“肯定比你多。”我头也不抬地随口应道。

“不会的,”谢答肯定地说,“他真的很了解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了解我的女生呢,他连我上课喜欢睡觉,睡觉喜欢流口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童童,你对你妈妈了解多少呢?”他突然问我一个这么深奥的问题。

我终于明白谢答是没救了,不再劝他。”

我奇怪地盯着他。觉得他怎么有点花痴呢?一点优等生的样子都没有。在我看来,那些优等生都是严肃得不得了的,讲起话来老气横秋,连呼吸一下空气都要计算看看有没有浪费时间的。

再说,他想网恋,关我什么事。

“我一定会做好,而且一定要做得更好!”陶吉吉模仿妈妈在电视里的口吻,模仿得有些像模样。

“买什么礼物好?”他还在不折不扣地问。

陶吉吉这家伙一向自大得很,我疑心他在说谎。该不是为了巴结我妈吧?

“钻戒。”我恶作剧地说。

“你妈妈呀,”陶吉吉说,“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视她是偶像了。”

“那可不行,她会认为我俗气的。”谢答还真头昏地以为他老爸的钱都是他自己的:“我想送她一幅好耳机,带话筒的那种,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语音聊天室里聊天了。”

“谁是你偶像?”我看着他。

“行。”我说,“祝你好运。”

“不必了。”陶吉吉大方极了:“为偶像做点事心甘情愿的么。”

“韩童,”谢答突然在那边很大声地叫我说:“怎么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啊,一点也不失落啊,我真是气死了!”

“那我就没有负疚感了,”我乐得他这么说,“等放假了我一定一定让我妈好好好好地谢谢你。”

嘿!这人!

他一边给我讲题一边叫苦说:“韩童啊我说实话,要不是为了你妈妈,要我天天这样熬夜我真生不如死。”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还是觉得那个颜如玉挺象你的,要是我见到的是你就好了。”他带着美妙的幻想挂了电话。

熬夜我是不怕的,我习惯了。还是那样,愈夜愈精神,陶吉吉就不行了,一过十二点就呵欠连天。

可是第二天开学的时候,谢答没有来报到。我觉得非常的纳闷。

不过看在他也辛苦的份上,给他留点面子,懒得戳穿他。

第三天他也没来。

嘿,这小子真会说话,要是成绩难看了,那不是要赖我不配合?

第四天,警察来班上带走了丁意檬。她吓得浑身发抖,他们从教室外走过,隔着玻璃窗,我看到丁意檬看着我,她那绝望的眼神里波光盈动,可那眼神让我战栗。这个曾和我有过战争的女生,奇怪的是我并不兴灾乐祸,反而有些悲哀的同情。

陶吉吉给我妈打包票说:“阿姨你放心,高一的课我刚学过,老师出什么样的题我还是研究过的,只要韩童配合,我想她的成绩应该不至于太难看。”

我知道她终于看到血一样鲜艳的结局。美丽的青春在她的仇恨和心机里变成一摊悔恨。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陶吉吉开始每晚来我家陪我开夜车,也不回家睡了,就睡在我家客房里。妈妈待他如上宾,夜宵换着花样做给他吃。客厅里的空调开得足足的仍不忘对他嘘寒问暖,搞得我都有些妒忌。

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

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整日在网上,功课不懂的实在是太多。但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到了这节骨眼上,怎么着也要做做样子吧。

那个叫“颜如玉”的网友原来就是丁意檬,她和几个男生一起上网骗谢答,一开始她只是想跟谢答玩玩,戏弄戏弄他,因为他看不惯谢答对我好。后来,在几个男生的怂恿下,她改变了她的计划,那就是最终从谢答身上弄点钱。反正谢答人笨,好骗,家里又富,不在乎那么点钱。

期末考试快来的时候,我上网的时间锐减。

见面的那一天,他们导演了一场非常蹩脚的戏。如同他们在他们迷糊的青春里扮演的角色。

错过的风景以及爱情

地点安排在幽静的植物园,一个临时找来的女生扮演了颜如玉的角色,他们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有几个男生从旁边绕了出来,嚷着让那女生还钱。

现在谁还履行

按丁意檬的平时对谢答的了解,谢答此时口袋里有多少的钱都会拿出来英雄救美,只要钱一掏,事情就算完了。丁意檬的确也没有猜错,谢答本来都打算要掏钱了,但旁边一个小混混为了让戏演得更逼真一些,他伸出手摸了那女生的脸蛋一下,并流里流气地吓唬她说:“再不还钱,老子就弄花你这张俏脸!”

曾经坚持的约定

这个动作把谢答给彻底的激怒了,他像一头狮子一样地扑向了对方,一场混战在所难免,以一抵四的谢答当然占不了多少的便宜,一块石头击中了他的头部,使他在医院里躺了差不多有一个星期。

但是都已经来不及

谢答出院后,丁意檬已经转学到了别的学校。谢答恶狠狠地对我说:“算她溜得快,居然敢拿我开心,小心我灭了她!”

我会适应我一个人毕业旅行

“谢答。”我笑笑地看着她说:“你不会的。”

没太多的任性

“为什么?”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

不常有流星

“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我说,“其实很多时候,别人都能比自己更能了解自己,”

也没有烟火游行

“头晕。”谢答说,“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说完了又说:“我他妈再也不上网了,上网真他妈没劲。”

碰不到节庆

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知道不需要谢答出手报复,丁意檬就会有她悲惨的结局了。因为回忆的长久和青春血一样的结局已经足够她一生悔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