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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谁让你爱上的是一个绝色倾城的小妖精呢?

“噢哟,你知道我肠胃很脆弱的,面包得吃现烤的。”

“顾淮文,我饿了,想吃蔓越莓味的手撕面包。”

“顾淮文——”

“牡丹花只是举例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喜欢牡丹花?我喜欢黄水仙啊。”

顾淮文忍无可忍了,他来海边度假,居然顺道学会了烤面包。这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合理吗?

“顾淮文,我说的西瓜不是这种切成块的,得是雕了牡丹花的那种。”

他直视夏晚淋:“你不早就不拉肚子了吗?”

“噢哟,冰的西瓜,你也敢拿给我吃啊。”

夏晚淋没说话,只是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

“顾淮文,好想吃西瓜啊。”

顾淮文先败下阵来:“您说,您想要什么?”

之后的三天,顾淮文都在因为这一句尽管正确,但不合时宜的幸灾乐祸而奔波。

“我想出去玩。”夏晚淋这几天为了整顾淮文,自己也跟着在室内憋了三天,每天看着大海在眼前冲来冲去,自己却身陷囹圄,只能卧床休息。

“你这纯属自讨苦吃。”顾淮文慢条斯理地把腿放下,端起茶桌上的茶,闻了闻,然后优雅地抿一口,“谁让你不听我的话?活该。”他笑呵呵地说。

“你行吗?”

“你个没良心的,都不关心我……”

“比你行。”夏晚淋翻个白眼,掀开被子就要出去浪。

第五次从厕所里出来,夏晚淋腿都立不稳,扶着墙,颤颤悠悠地指着顾淮文——那人正坐在沙发上很是悠闲地跷着二郎腿看书。

“等一下。”顾淮文却抬手把夏晚淋按回床上,眼睛里全是危险的味道,慢悠悠地压上夏晚淋,挑眉问道,“你解释一下,我哪儿不行?”

当天晚上,夏晚淋就因为吃冰的吃多了拉肚子了。

夏晚淋看着不断逼近的顾淮文,脑子里全是警报声:“行!行!都行!你哪儿哪儿都行!”

他干脆转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要是让顾淮文开始了,她又得卧床休息几天,她还能拥抱大海了吗!

顾淮文都气乐了。

“晚了。”顾淮文和善地笑笑,很是慈祥地摸了摸夏晚淋的头。

好嘛。

等夏晚淋身手矫健地从酒店床上下来的时候,沙滩上的游客都换了一拨。

然而谁能想到夏晚淋这么护食呢,她眼睛一瞪,警惕地看着顾淮文:“我吃得完。”

没事,好饭不怕晚。

这么想是没错,按理说顾淮文该就此打住。但他终究没忍心就这么扔着不管,于是一点也没有大师风范地又苦口婆心道:“你分我一半,你吃这么多——”

夏晚淋安慰自己,接下来,就是她夏晚淋证明“霹雳浪花小白龙”称号的时刻了!

顾淮文在旁边看着不停咽口水的夏晚淋,想阻止又算了。她馋吃一回解了就是了,后头拉肚子她遭殃,自己也能长点记性。

正在纵享大海丝滑的夏晚淋,在下一个浪头来临之前,眼尖地看见顾淮文身边围了一群女生。

“夏天,海边,不加冰,我吃烤红薯啊?”夏晚淋摆摆手,嫌顾淮文啰唆,然后就指挥着摊子的老板加了一勺又一勺的冰。

嗯?当她是被浪打死了吗?

“加那么多冰干什么?”后头赶来的顾淮文一来就听见这话,皱着眉头说道。

她微笑着从冲浪板上下来,然后手拖着冲浪板,就像拖着一把四十米的青龙白日刺须幽冥大长刀。

“多加冰,多加糍粑,多加蓝莓,多加红豆,谢谢!最后,再多加一点冰……”

太阳透过遮阳伞和墨镜照下来刚好的温度,顾淮文正睡得香甜,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两条小细腿白得像刚出炉的白面筋,白得晃眼。

他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围了几个不认识的女生,拿着手机自以为动作很轻地偷拍他。

她一直心心念念要戴,并且就是为了戴它才来海边的帽子,此刻却因为大概是影响到她的跑步步伐,跑到一半就被她人为地拽下来,拎在手里。

而夏晚淋正手提冲浪板,气势汹汹地从远处赶来。

顾淮文看着她的背影,她正穿着那件莲花白的雪纺连体短裤,后面背领有两根带子,随着夏晚淋的步伐,像是两个在风中摇曳的风筝,一前一后地飘着。

顾淮文嘴角带上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意,悠悠闲闲地又闭上眼。

愿望得到满足的夏晚淋很开心,一到海边就欢呼雀跃不停歇,围着顾淮文象征性地跑了两圈,表示了一下爱意和感谢,就飞奔到卖刨冰的小摊边,搓着手排队。

正好。他早就看不顺眼穿那么少还到处招摇的夏晚淋了。

顾淮文笑了,恨铁不成钢地把夏晚淋放在怀里揉:“小样儿!”

“淮文哥哥呀。”夏晚淋声音甜甜地打招呼。

“明天!”夏晚淋眼睛发着光,跳到顾淮文怀里,手忙着去掰顾淮文正在迅速收回的手指。

“嗯?”顾淮文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怎么了——哎?”言下之意是他也很惊讶周围怎么有人。

“想什么时候去,快点决定,三,二——”

“我是你的什么啊?”夏晚淋睁大眼睛卖萌。

夏晚淋撇撇嘴,没说话。

顾淮文憋笑道:“优乐美?”

“知道你在骂我呢,别装了。”顾淮文面无表情地说。

“哈,原来人家只是奶茶啊。”夏晚淋做作地撇嘴,然后跺脚,手拢成叶状抚在脸两边,“哼。”

夏晚淋失落地低下头,心里却想:姑奶奶迟早把你雕的那些链子拿去卖了,然后揣着钱自己去海边流浪。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噗——”顾淮文没忍住,乐了,他把表演欲爆棚的夏晚淋拉下来,坐在自己腿上,“下一句是啥来着?忘了。”

“好吧……”

夏晚淋挠挠头:“我也忘了,这广告太老了。”说完反应过来自己给顾淮文带出戏了,于是咳了咳,又用被上帝掐过的声音,撒娇道,“人家是你的老婆哎。”

“咱们什么时候说过去海边玩?”顾淮文反问。

“嗯。”顾淮文眼睛里带着夜里城市漫天灯火一样的温柔,点头,配合夏晚淋的表演。

“没有啦,”夏晚淋很是害羞地低下头,再抬头是一脸期待,“咱们什么时候去海边玩?”

“那这些人待在这里干什么啊?哼,不开心。”嘴里软软甜甜,表情也无辜清纯,手指却毫不客气地一一指了指那些偷拍的人。

“您……开演唱会呢?”顾淮文把门关上。

等周围无关群众退去了,夏晚淋一张脸迅速变得面无表情:“你很受欢迎哦,那么多人围着你。”

顾淮文一推开门,就看见夏晚淋正抬手比在嘴边,送飞吻。

“你也不差。”顾淮文笑眯眯地捏夏晚淋的脸,“我看你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浪头中,也很出风头嘛。”

夏晚淋看着自己修好的编织草帽,很是可惜自己之后居然没戴过。于是当即穿好雪纺连体短裤,背上背着草帽,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地照。

婚后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作的夏晚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顾淮文对她这么笑,立马成鹌鹑,乖乖地躺进顾淮文怀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深夜两点,夏晚淋红着眼角凝着泪,虚弱地从顾淮文怀里探出头:“都两点了,你怎么还没完……”

这才对。

顾淮文揪着夏晚淋的耳朵把人拎起来:“海盗八点就睡觉了,你在这儿‘开始’个什么劲儿?”

顾淮文满意地点点头,把早就备好的浴巾搭在夏晚淋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

她说:“才十点!夜生活刚刚开始!”

“热——”

顾淮文让她洗澡准备睡觉了。

夏晚淋话没说完,顾淮文紧紧地给浴巾系上死结,拍拍她的头,说:“晒黑了到时候。”

晚上十点多了,夏晚淋还捧着平板电脑看电影。

从海边回来,也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于是顾淮文携家眷夏晚淋回顾家。

我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顾淮文面无表情地想。

第二天一早,顾淮文揉着手臂就出来了。

正欣慰呢,下一句夏晚淋就说:“这坏了一块就不值钱了!”

雷邧年轻时候风流潇洒惯了,现在老了孤苦伶仃,过年一向跟顾家一起。

顾淮文心想,这是心疼自己做的礼物,还算她有点良心。

此刻他看见顾淮文揉手臂,很是关心啊。毕竟干雕刻这一行的,手伤了可是大事儿。于是,他问顾淮文:“怎么了啊?”

夏晚淋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咻”地蹦起来:“你慢点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哦,没有。”他那徒弟笑得很是谦逊,“主要是我家晚淋,一睡觉就爱往我怀里拱,头必须枕在我的手上,整个人像只小虾米似的,可乖了,缩在我怀里。哎呀,这种感觉您不懂……”

“咔嗒”一声,顾淮文手上的一块拼图被捏得断了个角。

雷邧手指捏得咯吱响,咬着牙牵强地笑道:“为师也不是不懂,当年我纵横情海的时候——”

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欣赏顾淮文臭脸的夏晚淋:“谁让你爱上的是一个绝色倾城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小妖精呢?”

“也怪我,惯着她,”顾淮文表示不想听雷邧的往事,开玩笑,他是来炫耀自己的媳妇儿的,“有一次她睡觉,我手痒拍了一回她的背哄她睡觉,结果后来每一次睡觉,我家晚淋都让我拍她的背,停一下都不行。唉,当时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呢?”

顾淮文蹲在茶几前,一块一块地慢慢把拼图还原,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可真会给自己找活儿干。”

雷邧:“……”

半小时后——

“是啊,”雷邧阴森森地笑了一下,“我现在可不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吗?”说完抓起一旁的笤帚就朝顾淮文身上打,“小兔崽子在我面前炫耀什么呢,嗯?太久没打你,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给我站那儿,跑什么跑!别以为你结婚有老婆了我就治不了你了,我告儿你,你就是有孙子了,我还可以打你,我不信我治不了你了还……”

顾淮文幸灾乐祸地冒出一句:“你可真会给自己找活儿干。”

“哈哈哈哈哈哈!师父您都多大了,已经追不上我了,歇会儿吧您。”

夏晚淋把顾淮文送的梵·高拼图拆开了,然后拼不回去了。

他叫雷邧,他是个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雕刻师。他的大徒弟是国内首席沉香雕刻师,他的一辈子逍遥自在,育人无数。他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知道,他那沉稳可靠、天资聪慧的大徒弟那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