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将信封装了起来,说到:“行,阿秀,我先替你收着,但这钱是你自己的。”顿了顿我又问她,“你怎么不想去给大卫上课了?”
我看着阿秀,她的脸都红了。大概她想把上学的钱还给我,又不好意思说还。
“他总给我买东西,还带我去全是外国人的地方吃饭,这段时间,一到休息时间他就开车到学校去找我……”阿秀说的很委屈,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很滑稽,“那些同学都在说我的闲话……”
“反正就是给你的。”
我被阿秀的表情逗乐了,安慰她:“她们不是在说你的闲话,她们是在羡慕你,嫉妒你,这你都看不明白?”
“我不要,我有钱。”我又把信封扔到阿秀的面前,自己从床上起身坐到沙发上。
“我不想让她们羡慕,我也不想让大卫到学校去找我。”
“给你的。”
“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我忽然想起来大卫的朋友,就是那个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吉米先生总是会对中国姑娘充满热情的性欲,我担心这个大卫也是这样的人。
“你给我干嘛?”
阿秀把头摇的像个波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看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对我太好了,我有点受不了……”
我打开来,是钱。
“对你好你还受不了?你听我的,他给你买东西,什么贵你要什么,他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他要去找你,你想搭理他你就搭理他,不想理他你就让他回去……”
阿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我眼前,“这个给你。”
“我……我……我不会。”她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让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教唆犯。
“为什么?”我不明白。
我看看墙上的钟表,不早了,于是让她早点回学校,她答应着站起身来,到壁橱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叮嘱了我一些不要和我母亲发生争执之类的话就回去了。
我含糊的点了点头,问了问她学习的情况,她向我抱怨了两句英语单词总是记不住,我又问了问她教大卫学中文的事儿,阿秀皱起了眉头,跟我说到:“我就是回来想跟你商量这个事的,能不能不教了。”
我忽然觉得阿秀应该找个爱人了,在她的心底,大发白将永远是一段挥斩不去的情结,她对大发白的情感跟我对大发白的情感类似,不同的是,在以后绵长的岁月当中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会越来越强烈的怀念纪峰,而阿秀则及有可能随着自己将来的成家立业、相夫教子,纪峰在她的生命当中也许会只演化成一个符号,证明她生命中的一段经历。况且,我与纪峰二十几年的情义,阿秀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其实我是想说,就算阿秀现在有了一个爱人,她将纪峰抛置于脑后也不为过,我现在甚至觉得当时纪峰将阿秀带回家之后做了那样的事情是有些不要脸的。
收拾完了屋子,阿秀过来看看我,问我是不是病了。
在我发现闻铁军的秘密之后,我对我周围的男性有了强烈抵触的情绪,感觉谁都不是东西。
傍晚的时候,阿秀回来了,她并没有因为进了大学而沾沾自喜,进门之后她挽起袖子把我肮脏的小家收拾的窗明几净,之后,她良久地注视着那个硕大地奶油蛋糕,叹息流泪。我半睡半醒的在床上假寐,感觉心脏抖动的厉害。终于我没有忍住,也偷偷落了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