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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身世的调查(下)

下了出租车后的钟越发现其实余东山给他的地址其实并不远,就在城东的一处老宅院里。

钟越拿着地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本来有点疲惫的他打算第二天再去,可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决定立马赶去。

来到这里的时候,钟越才知道这里第二天就要拆迁了,现在都不让外人进去了,他这时才暗暗庆幸幸亏来了,至于这里说的不让外人进,对他来说犹如放屁一样,他想进的一个地方,还没有不能进的。

一听这话,余东山就笑了,“你不会吃亏的。”他一边笑着一边拿过了纸笔,写了个地址给钟越。

摸进那套宅院后,钟越才感觉这是一个三合的别院,院子里的树早已被砍伐了,落叶纷纷扬扬落的满院都是,尘土飞扬的地上不时还有些跳蚤飞起,一些角落里不时还散发着一些腥臭。

看见对方立马就要走,钟越觉得自己如果不试试的话,可能机会就此错过了,连忙说道:“好,我答应你。”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钟越没有在仔细打量,而是捂住了口鼻,摸进了内屋,由于里屋的东西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没花多少工夫就在废弃的柜子底部找到了那部老相册,终于找到了照片。

“话我已经说了,干不干随你。”余东山抱着胳膊站起就要走。

不过在看到照片的时候,钟越就惊讶了,相册了有多张照片,一半是一个丑陋孩子的照片,和他印象中所抱的孩子很相似,而另一半则是一个很帅气的男生,而这帅气男生的样子与他前些日子抢劫的那个男生很像,这不禁让他感觉很奇怪,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摸到相册的底部有一层暗板,拆开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一份报告,他打开一看才知道这是一份整容报告,这时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余东山是想他将这些照片公之于众,好让这男子身败名裂。

“做成了,你就能给我想要的?”钟越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可是能这样做吗?

“我给你个地址,你照我说的去做,拿到照片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怎么样,你干不干?”余东山的笑容很有些耐人寻味的感觉。

钟越摇摇头,显然他不能这样做,如果这样做了,那这孩子的前途可就毁了。在他看来,这孩子的人生已经够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已经有了好生活,如果再给自己这么一闹,岂不是要让这孩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什么忙?”钟越听着这话感觉这里的稀奇事越来越多,“你要掰倒的人是谁?”这个问题他比较关心,毕竟这涉及到他能不能办得到的问题,若是名头太大,他弄起来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钟越收起了照片,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准备先出去再说,可刚回头,他就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的身影,紧接着他就感到下腹传来一股剧痛,他知道这是被刀捅的感觉,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被鲜血包围了。

“帮我让一个人身败名裂就行。”余东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最近听说这小子混的事越来越好,还进军商界了,真是翅膀硬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他说着又呸了一声,“我现在只要听到一点有关于他的好消息,心里就难受的不行,所以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我保证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眼睁睁看着一个黑衣人拿走了自己手上的相片和资料,自己却不能说出一句话,钟越感觉既憋屈,又无奈,那个人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钟越感觉自己的视野越来越暗了,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可能是他这一生的最后一个电话。

“什么事?”钟越收敛了一下心神。

电话里很快即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女人声,“有事吗?”

余东山竖起了食指,摇了摇,“这个不用你操心,用不着你来救,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钟越想回答,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即便是想说话都那么难。

“那你要怎样才能告诉我?”钟越看出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似乎很不简单,如果没有好处是不可能说动对方的,“我先声明,如果你想我把你弄出去,那这个就没多大可能,我们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他压低了嗓子,缓缓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久久得不到回应,不由有些着急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女人的声音很急躁,不停地在问他怎么了,可钟越就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下腹的剧痛已痛的让他全身没知觉了,现在他感觉自己的手也不听使唤了,哆嗦了一下,手上的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呵呵,知道又怎么样。”余东山撇了撇嘴。

尽管如此,手机里的声音却没有停止,好不容易等到钟越挤出了一丝气力能说出话的时候,手机却挂断,这不由让他感觉这实在是一种讽刺。

“看来你是知道了。”钟越一看余东山是这反应,就知道自己这趟没白来。

现在钟越感觉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所有的努力他都试过了,却还是白费了,不由苦笑,“这可能就是我前半生所造的孽所带来的惩罚吧。”他的思绪忽然飞到了那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那一天守在产房外的只有一个人,没有那个男人,当看见孩子的面容,他吓的说不出话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孩子。

余东山没有接,只是瞟了一眼照片,当瞧见照片上那丑陋的少年时,他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笑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为了不吓到柳先生,钟越当时做了一个决定,抱走了孩子,并告诉她孩子已经夭折了。虽然这一度令柳先生伤心不已,但他却不得不那么做,后来他曾想靠自己一人之力养活那个孩子,但他本身就是一个麻烦不断的人,所以这个孩子后来落到了孤儿院,可以说这孩子的境遇完全是由自己造成的,他想这可能就是老天要让自己为那孩子做些补偿吧。

“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次来是来向你打听个人。”钟越决定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余东山。

眼皮越来越沉重,钟越感觉自己真的好困,他再也撑不下去了,可在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幸好他之前设定了自动接听功能,要不然恐怕自己又要留下一个遗憾,用尽了全身的气力,钟越说了一句,“孩子已经找到了,其实他就在你……身……边”这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他感觉自己人生终于圆满了。

此时的余东山早已没了以前那股嚣张得意的神色,那头灰发早已没了,眼神也显得低迷,显然里面的生活过的并不如意。在得知有人要过来看他时,他还以为是来救他的手下人,心里是有点激动的,但当瞧见是个陌生人的时候,他就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了。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柳先生楞了一下,旋即意识到那边可能真出事了,连忙朝电话那头大声喊叫,然而那边却是再无消息。

但为了追查真相,钟越又不得不去,于是花了点钱打通了关系,他终于见到了余东山。

三天后,柳先生得知了钟越的死讯,是是在一栋快要拆迁的危楼了,死因刚一开始说是房屋坍塌被压死的,后来尸检的时候才发现死者身上有被刀捅过的痕迹,这才断定是一场谋杀案,又来又根据死者的关系网,发现死者曾经得罪不不少帮派人物,还欠了不少高利贷,因此初步断定是死于帮派凶杀或是债主要债内斗的缘故。

又在南方市逗留了半个月的钟越通过私家侦探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叫余东山的人曾经和那个孩子有过密切接触,这让钟越感受了一丝希望,不过一打听才知道这余东山竟然已经进了号子里了,这不由让他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毕竟他也是有过前科的人,对于白城子这样的地方还是讳莫如深的。

对于这些,柳先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知道钟越是因为她的事而死的,本来她也没多大的怀疑,但是前天夜里的一件事让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她从唐泰的保镖那里截获了一份资料,在资料里她隐隐约约知道那天钟越临终前和她说的话了。

挂了电话,钟越感觉现在的柳先生越来越平静了,平静地让他感觉有些陌生,这种陌生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好让柳先生能够回归本性。

之所以能截获这份资料,还要归功于唐泰近期的身体不佳没时间管理事务,而那个保镖回来那天也是深受重伤,这次让她有了可趁之机。现在的柳先生清楚的明白,唐家已经掌握在她的手里,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唐家立于危机之下,不过她却没有祸害唐家的心思,但如果那个人要是想入主唐家,她可能会帮衬一下,但一切都要以唐家的利益为上为主。

“无论做什么,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柳先生对于钟越的固执并没有劝阻,这么多年,她深知钟越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了,现在她直希望那些留在回忆里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临挂电话时,她又补充了一句,“钱已经打到你账号上了,毕竟钱多但方便你办事。”

***

“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应该就能理清一个脉络了。”钟越还是固执地完成自己的想法。

深夜,柔和的月光顺着窗格子洒照进来,照在那许浩林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柔美。床上的许浩林似乎睡的很熟很安静,月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让女人忍不住有想亲吻的冲动,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在室内响起,那躺在床上一听这声音,縢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对他来说不好也不坏。

“看来你似乎知道的不少。”钟越也并未感到意外,毕竟当一个人手上拥有了无上的资源时,知道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也就不奇怪了。

那个背后查他的人已经被干掉了,资料也拿了回来,但却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被人截胡了,不过好在只抢走了一半,但整体而言却没什么影响,因为至关重要的报告没被抢走。

“哦,应该还没找到吧。”柳先生似乎像是早已预料到了,显得很平静。

不过饶是如此,许浩林心里也是不能平静,毕竟夜长梦多,自己的把柄只要在别人的手上一天,他的心就不能安稳,那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稍不留意,可能哪天就忽然爆炸了。

听到柳先生这么说,钟越又感受了一下,感觉柳先生的呼吸沉稳,似乎并无发病的迹象,才缓缓说道:“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想到这里,许浩林开始追问有没有查到那截胡人的来路,没想到却是一无所获,因为对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隐秘,没有露出一点马脚,这不禁让他有点犯愁了,但微一寻思,他就明白了可能是哪些人了,现在他只要微微试探了,如果事情败露,那他就以前隐退,如果没有,那么他就可以进一步行动。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先生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我是说我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了。”

“那个老头子怎么样了?”考虑好了眼下的事宜,许浩林又开始盘问起关于余东山的事,对于这么一个暂时败下阵的老狐狸,他可不敢有放松的意识。因为一个不留神,这个老狐狸就有可能翻身,所以即便是余东山进了白城子了,他也不敢放松监视。

这个’他‘让钟越心中一跳,他清楚的明白这个’他‘究竟是谁,可事实上那个人早已死了。他开始担心这柳先生的精神抑郁症复发了,带着一丝试探性的口吻,他问道:“你确定吗?”

所幸下面传来的消息说是没什么动静,除了近期见了一个人(已被搞定)外,便没了什么活动。

“我感觉他回来了。”柳先生在电话里这样和钟越这样说着。

“密切监视,要是麻烦,你们应该懂的。”许浩林冷冰冰地说道,随即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