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你没有绝望到在石头上刻字吗？也没有掰着手指头数过日子？”
“这次我很高兴能陪着你。”他把脸埋进我温暖的乳间，“我可能是在伦敦塔的高墙里住过最幸福的人。”
“我祈祷能让女王释放我们，”他严肃地说，“这天应该快到了。女王需要为她出征法国的军队筹钱，所以召集了议会。不过他们有个前提，那就是得让她先选定自己的王位继承人。现在他们由此牵制住了她，枢密院的领主们在主显节之后秘密见过面，任命你为继承人的呼声也越来越强烈了。”
“我觉得没什么关系，”我说，“在怀泰迪的时候，我可是一直这样缠着直到最后一个月呢。”
我叹了口气。“他们终于承认我们结婚了？”
“你把腰带缠那么紧，不会弄疼肚子里的孩子吗？”他问。
“他们一直都知道，”他对我保证，“只是之前不敢违抗女王罢了。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让我们在坎特伯雷大主教面前宣誓结婚，他也正是专门负责见证英格兰女王婚礼的人。坎特伯雷大主教已经听见了我们婚礼的誓言，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证明我们结婚的事实吗？现在谁都没法否认这一切了。”
我和奈德分别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等桌子上的碟盘一撤下，仆人们准备在夜晚休息时他就来到我这里。守卫让他进来，我们上了床，接吻以庆祝圣诞节。自从我的肚子逐渐大起来后我们就没有做过爱了，但我会把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摩挲，他也会为我轻解衣衫，我们赤裸着躺在一起，这样他就能抚摸着我腹部那令人骄傲的曲线。
我大笑起来。“我根本没想到这点！他们真是一群傻瓜！为了抓到我们，却把自己给困住了。”
奈德和我度过了一个属于囚徒的圣诞节。我们从城里买来了圣诞礼物，从伦敦塔管理者的花园里采来绿色的枝条，用的晚餐简直和王子的一样好。伦敦的民众们每天都在伦敦塔的门口留下赠礼：从食物再到一些小礼品。当我发现他们也为泰迪准备了礼物时，心中一阵触动。一位伦敦的银匠送了他一把小勺子，把手上面刻着我们的家徽和长着双翼的天使，一个做玩具的人送了他一只木马。泰迪看到这个很高兴，不过他还没有把它夹在两腿间走路的本事，但他换了个方式，在走路的时候把木马举在面前，还让我在一旁吆喝“快跑”，因为他只会说“驾！”他的父亲抱怨道，他学会说话时的第一个词应该是“á Seymour！[1]”
“这群傻子。”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喜悦，因为他所爱的人正躺在他的臂弯里。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没有人能比对方更重要。我们躺在床上，壁炉中的火光映在我们半裸的身子上。“在这个愚蠢的世界上生活的愚蠢之人，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喜悦。”
伦敦 伦敦塔
[1]“啊，西摩尔！”——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