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亲戚托马斯·霍华德获释了,女王没有审讯他就把他从伦敦塔里给放了,继续开始他在宫中的日常生活,这对我来说着实是个好消息。他这样与敌国女王订婚的人都能被释放,如果他能回到苏格兰,那伊丽莎白也没有理由继续关着我。
我已经与帕克大主教谈过了我和你的事(据我所知,他是个好人),并问他,如果两人已经结为夫妻,那么是不是没人可以将他们拆散。他准备以此向女王求情,并且希望我能获准与自己的妻子住在一起。我愿意陪你去往任何地方,愿意陪你关在任何地方,想到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只能希望我的陪伴能让你的监禁生涯好受一些。我在行动和思想上永远都会是你最忠诚的丈夫,TK。
“我向女王询问过释放您的事,”托马斯爵士出于礼节来我房间拜访我时,对我生硬地说道,“我能向您保证,等明年您就能获得自由了。”
亲爱的妻子:
于是我在给托马斯的信中写道:
我的爱,虽然我和你的距离远非单纯的呼喊所能及,但我依然能听见你的声音。上帝知道,我一直等着倾听你的声音。
亲爱的丈夫,我曾经得到过那么多关于自由的承诺,这些都让我学会不再信任一切,但如果我能过来见你,那我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向你奔去。我每天都为你祈祷,带着无尽的爱意思念你。我很高兴你终于获得了自由,此刻我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成为你孩子们的母亲。永远爱你的妻子,MK。
我手里捧着我丈夫托马斯寄来的信,它对我来说是最珍稀的东西。它是被夹在我那床洗干净的亚麻床单中给我的,所以应该是某个人贿赂了洗衣妇,让她把这封信带给我。信纸材质很高级,他肯定去见了桑德盖特城堡里的文员们,从他们手里买了一张纸,再小心翼翼,一笔一画地写信。虽不是学者的风范,但却能让别人一眼就读懂,这对超过了喊声传递的距离而需要靠便条递送简短命令的门卫来说非常有用。
我在署名时用了“MK”来指代玛丽·凯耶斯,我没有否认自己对他的爱,也没有否认我和他的婚姻。我以吻封笺,在封口处滴上融化的火漆,用带着我家徽的印章盖上戳记。他会拆开蜡封,领取我给他的吻。
伦敦 主教门 格雷斯汉姆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