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北门外来了三万大辽兵马,西门、东门也被大辽国兵将包围。”八王一听辽兵围困遂州,脸都吓白了:“寇天官,怎么办?”“不要紧,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路?”
呼延丕显见着八贤王,把众人接进城。双王与八王见礼,八王一见呼延丕显,哭了:“今天要不是呼延爱卿救驾,本王就没命了。”正说话,四周围炮声响作一团。南边探马蓝旗报:“王家千岁,南门外来了大辽国兵马,正安营扎寨。”“再探!”
“吉人自有天相呀!双王,先找个先生给元帅高君保治伤。”天黑了,呼延丕显离行宫,去城头观望敌情。丕显心中害怕:太平年间,遂州只有一千兵,如今却有三万人马,吃什么呀?不由想起了六郎:唉!眼前若有我六哥杨景,哪怕大辽国陈兵百万呢?
高君保刚到草桥关,正碰上从雄州、霸州、代州败下来的宋兵。高君保出兵和韩昌人马交战,连连败阵。高君保一面叫呼延赞回朝搬兵,一面死守草桥关。没有半个月,韩昌又调来火炮攻城。几炮就把城墙打了两个豁口。大辽国兵将,趁势攻进城内。高君保叫寇准保八王带十名副将先走,自己在后边抵抗韩昌兵马。高君保身负五处伤,支持不住了,急忙撤奔遂州。韩昌的兵马在离遂州十里之地,就追上了大宋人马,包围起来。寇准急忙派一员副将杀出重围,先奔遂州找呼延丕显求救。呼延丕显忙统领全城军兵,冲出城门。
天已三更,呼延丕显才从城头回到衙门休息。正迷迷糊糊的,又听有人喊他:“知州大人,八王千岁请您。”“什么事?”“韩昌在城外讨敌叫阵呢!八王请您去商量对策。”丕显忙上战马来到御门外。此时,城里人心慌慌,乱作一团。
寇准说:“情愿前往。”就这样,又派高君保为领兵元帅,铁鞭王呼延赞为先锋官,岑林、柴干、郎千、郎万、马巨、姜礼、苗刚、石青等大将在帐前听令。点齐兵马,赶奔前敌。寇准知道杨六郎没死,将来准能出世。早有人送信,说假六郎离开云南去北国买马。寇准心里有底,才保举八王亲征。
丕显不敢耽误,怕八王着急。忙到行宫外,叫人往里送信。丕显一到,八王忙说:“丕显,城外韩昌攻城攻得紧,再无人出马,他们又要架炮轰城了,雄州就是用炮轰开的。”丕显说:“千岁,不要担惊,待我出马临敌,打上一阵,我的枪法是和六哥学的。”双王动身,命人点一千军卒到北城门下。命令守城军卒:“你们告诉大辽兵将,我们这就去应战。”守城军卒一喊,辽兵真就停止攻城了。八王和寇准登上城头,怕辽兵借机会进城,四百名弓箭手,先冲出城外。呼延丕显到疆场一瞧,大辽的兵将早在疆场等候,少说有三千人。当中大旗,上绣斗大个“韩”字。旗脚下一人,正是韩昌韩延寿。
原来杨六郎二次诈死埋名以后,王强信以为真。他在云南时就忙给萧太后送去密信,说六郎已死,叫韩昌火速发兵。萧太后便派扫南灭宋大帅、大骑马韩昌韩延寿统兵二十万,再进中原。皇上和文武群臣都急坏了。寇准急忙奏本:“万岁,依臣之见,可派八王千岁亲征。”八王在旁边一咧嘴,忙说:“万岁,我出征可以,只是必须由寇天官陪同。”皇上问寇准:“寇爱卿,你可愿去?”
韩昌亲自出阵,一提战马来到疆场。呼延丕显也过来了:“你是北国大元帅韩昌韩延寿吗?”“不错。小将军是何人?”“我乃遂州知州呼延丕显。”“啊,原来是呼延千岁。听说你当上了双王,如今怎么又成知州了?”呼延丕显脸一红:“这有你什么事?催马过来吧!”
六郎想要打听打听前敌的战情。忽听城外炮声隆隆,时隐时现。丕显一愣,正要派人前去打探,忽见差人领进一员将官,这位将官浑身是血,走到近前,忙给双王磕头:“王家千岁!八王千岁和双天官在雄州打了败仗,头路元帅高君保身带重伤。正欲带领残兵败将奔遂州而来,谁知行至离城十里之地,被大辽国敌兵追上。寇天官命我冲出重围,与您送信。请速发救兵,去城外营救八王千岁。”呼延丕显听完,心急如焚,急忙辞别六郎说:“任大哥,你快回店房,我得马上带兵迎敌。”说完,点齐队伍,忙去营救八王千岁。
“真不知自爱。”“韩昌,不用吓唬人,咱俩打几阵。”“好,我倒要领教领教。”呼延丕显马抢上风头,一拧虎头枪,分心就刺。韩昌的钢叉往外一拨,把枪拨开,奔呼延丕显顶梁叉下来。呼延丕显里脚踹锤,一个回合,圈马再战。韩昌手中叉斜山绕背奔呼延丕显软肋扎下来,丕显一见不好,躲得晚了点,钢叉尖把征袍扯开了,血流下来了。同时,叉头把战马也挂着了。战马疼得直叫,一蹲就往回跑。观阵的这一千人,都跟着败了下去。韩昌回马高喊:“攻城!”
“你不是六郎?”“我是他兄弟呀!”丕显仔细辨认,忙问:“任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在代州买了五百多头牛,刚赶到遂州,就被困在城里了。因没草料,都快饿死了。想借点草料,特意求你来了。”“借给你十车草料。如再吃光,我可也无能为力了。”“多谢了。”说着,呼延丕显叫差人领着张有财前去过数。
辽兵抬云梯往上忡,要抢城池。城头上的军兵往下扔灰瓶、炮子,开弓射箭,把攻城辽兵打退了。韩昌说:“待咱准备大炮,把城墙轰塌,攻进去。”
六郎叫店家张有财领着,到了知州衙门。差人进去往里边送信,时辰不大就出来了:“我们老爷说,别说卖牛的老客,就是卖马的老客也不见。”六郎说:“不!当差的,麻烦你借我笔和纸,我给他写个纸条,他看完若再不见,我就走。”刷刷点点写了几个字:当朝郡马杨景之弟求见。当差的拿着纸条到里边,呼延丕显一看,忙喊:“来人哪!出外迎接贵客。”呼延丕显到门前一看,怔住了,忙问:“您是——”六郎说:“哎呀,我是六郎的盟弟。”呼延丕显乐了:“那好,快到里边一叙。”六郎进府,丕显忙叫从人献茶。丕显问道:“敢问您的大名?”杨景站起来:“哎呀!我乃任堂惠。”
此时,只见辽国军卒把三门大炮架在了北城下,韩昌手拿着杏黄旗,冲城上喊:“宋朝兵将,投降不投降?再不投降,我可要放炮了。”一听说要放炮了,吓得守城军卒全跑了。呼延丕显把伤包好,冲下边喊:“死也不降!”韩昌把旗一摆:“放炮!”连着三炮,城墙被打了个豁口。韩昌冲着大辽军兵高喊:“往里冲呀,要活擒赵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