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唆！”
“这是夏佳乡交的公粮，国家财产！”
普布的卡车驾驶室外，一边站上来一个戴红袖章的造反派，挥手让他开车。
“正好，拉到我们指挥部去！”
普布气得一身哆嗦，脸孔绯红，嘴唇乌青，眼睛鼓突，但他还是慢慢启动了汽车。汽车开动起来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笑笑，放慢了车速，猛然一开车门，那个造反派摔倒在了车下，他再一掀那边的车门，那个造反派也惊叫一声，掉到了车下。车继续往前，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两个家伙从路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想追上汽车，他索性把卡车停下，跳下车来，冲着他们做了一个表示轻蔑的手势。
“粮食。”
那本是他做喇嘛辩经时用来蔑视对手的手势。
“检查！车上拉的什么？”
他又跳上车，加快了车速，卡车屁股背后扬起的尘土，把身后的一切都掩没了。
一伙戴红袖标的人设了卡，车过不去，他被造反派截住了。
普布狠狠唾了一口。
普布拉着一车货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