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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

人一旦拥有一张大脸庞,稍不谨慎,就会被他人误解为傲慢。有时也会遭到意想不到的攻击,“摆张大脸,想干吗啊”等等。前些日子,我到新宿某家饭店去喝酒,一名陌生的女子连招呼也没打来到我身旁,独自说个不停:“你长得可真像阁楼顶上的哲学家啊。装什么了不起啊,这样可不受女人待见啊。不要装模作样,故意摆出一副艺术家的样子了,不要妄想了。你像个会唱歌的诗人,像,太像了。你这尊贵的身份,在来这种寒酸的地方前,应该先去看看牙医。”她在说我长得参差不齐的牙齿。我羞愧得无言以对,赶紧付钱溜走了。从那以后,我五六天没敢踏出家门半步,躲在家里静静地看书。

我感觉我的脸最近又大了一圈。虽然本来也不是什么娇小的脸庞,但最近确实又圆了一圈。所谓的美男子,一般都脸蛋娇小玲珑,五官精致端庄。现实生活中的美男子应该鲜有大脸蛋的吧?难以想象,大脸之人除了关心出色、庄严或者壮观之外,不得不断绝一切妄想。滨口雄就是一位极其脸大之人,当然不会是什么美男子。但是,他却能称得上是壮观,甚至是庄严。我猜测,他曾经一定偷偷地就容貌进行过修炼。所以,我也要努力修炼,拥有滨口氏般的气质。

“若是弄成红鼻子就好了。”我想。

侯绪梅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