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这个词适用于它,就像适用于海洋、天空和我的心灵。好几个世纪以来,有多少种族在它的浓荫下休憩、仰望浮云,就好像浮云是漂浮在大海上、在天空下、在我心的怀念中。每当我思绪悠游,变幻莫测的形象会任意出现,有时虽然可以看到明确的对象,但别的心事却以重像出现,可洛那的松树在某些奇异、永恒的场景中变样了,在我飘忽不定的心中,它看起来格外巨大,树叶“飒飒”作响,召唤我到它宁静的树荫下休憩,仿如我生命旅程真正永恒的目的地。
每当我追忆可洛那的松树,我就会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只有它不会因为我长大而停止长大,它似乎只会愈来愈壮大。当人们砍掉它被飓风吹折的树枝时,我觉得好似是砍断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有时候,当我被突如其来的痛苦击中时,我觉得可洛那的松树也能感受到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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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儿,无论我停留在哪儿,我都好像身在可洛那的松树下。不管我到了什么地方——是城市、爱情还是荣光——都觉得到达了它那伸展于蓝天白云间的绿色浓荫下。就像海上刮来风暴时,灯塔引导摩格尔的水手一样,可洛那的松树是矗立在我梦中烦恼之海的灯塔,巨大浑圆、清晰可见,是我艰难岁月里高耸的避难所,它站在崎岖的红土坡上,乞丐们去往圣卢卡时都要经过这里。
(1) 可洛那:西班牙原文“La Corona”,有“皇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