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觉得他需要人陪。”
“是他要你陪他的?”
“哦嗬?他就那么让人不放心?”
“不全是。”萨说,“他好像很……很想知道青的下落。”
萨又点头,并且流泪。
“去参加葬礼?”丁一又问。
“要不要,我也陪他?”
那丁说:依你看,什么事?/我说:废话,我咋知道?
别闹了哥们儿,看来事态严重。
萨点点头。
“我觉得,”萨抹着眼泪,“他现在,特别需要有人陪,有人陪陪他……”
“丹青岛?”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海岛。”
“以后我再告诉你。”
“南方大了,具体是哪儿?”
丁一愣愣地坐着。
那丁碰碰我: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那家伙心里有事。
“那,我先走啦?”萨整理一下背包。
“我想,现在,他得有人陪。”
丁一似听而不闻。
“陪他?他用得着你陪?”
“我必须得走了。”萨看看手表。
“还有秦汉,我陪他去。”
丁一似二目空空。
“就你自己?”
萨走出门去。丁一似视而不见,耳边响起了另一句话:现在我在这儿,等我不在这儿的时候,那个女子就等于没有……
“南方。”
空空之中,那只巨大的蝴蝶又好像在什么地方扇动起翅膀了。
“走?上哪儿?”
但是萨又转身回来:“我还是告诉你吧。”
“我明天走。”
那只蝴蝶定格在半空,或是在并非钟表的时间里等待。
这时萨风风火火地来了,跟丁一辞行。
“画家青姓什么,你知道吗?”
咳,死嘛,我说,常常会跟血有关联。/不,丁一说,蹊跷之处并不在血,而在于说到画家青时,秦汉怎么会误听成鸥?/口误呗。想的是青,说成了鸥。/怕没这么简单。你注意到他有点儿心不在焉了吗?/唔,那倒是。
丁一机械地摇摇头。
事后丁一愈觉蹊跷。
“姓欧,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