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为了什么，现在还没人知道。”
“为了什么事？”
“我是说你，你凭什么说‘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秦汉仰脸望望丁一：“我是说结尾。”
“我只是说，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应该？”
“画家青呢，在哪儿？”
“差不多吧，应该是这样。”
“是呀，这才是问题。”
“那你就能肯定（是真的）？”
丁一忽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便问：“她是怎么死的？”
“跟你一样。”
“什么？你说鸥也……”秦汉仿佛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丁一问。
“鸥？不不，我是说丹，丹是怎么死的？”
秦汉坐下，不停地晃着一条腿，微微地点一下头。
“噢噢，丹，”秦汉像是松了一口气，“丹……哦对了，好像是流血过多。昨晚有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是流血过多，又是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小岛上，所以，所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丁一再抖抖手里那张报纸：“肯定吗？”
血，哥们儿你注意到没有，也是血！/是呀是呀，这倒真是有点蹊跷，丁兄你还记得那是哪天吗？/但那是在沙漠，不是海岛。/也许，也许是幻景，比如海市蜃楼？/可秦汉说那是真的！再说了，咱那不过是个梦呀。/可那会儿你正醉得人事不知呢哥们儿，敢说一定是梦？
秦汉不说话，两手插在衣兜里，一副瑟缩的样子。
也许，那天我其实飞离过丁一？也许，在那厮醉倒的当儿我到过别处，到了“丹青岛”上？还有一种可能：是夜游的行魂们曾传播过类似的消息——给我讲述了他们在不拘时空的行途中见闻过的一个，发生在沙漠上而非海岛上的相近的故事。或经流传，那故事已演变成一个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的寓言。
“怎么回事？”
丁一又问：“画家青是当时不在场呢，还是事后离开的？”
丁一忙跑去秦汉家打听。
“其实想起来，那海岛并不是很远。”秦汉答非所问，明显心不在焉。
这一年接近末尾的时候，风传起一个消息：那个小小的丹青岛上发生了一场惨剧：诗人岛杀死了画家丹。很快，媒体便纷纷证实了这一传闻：诗人岛杀死了画家丹后投海自尽，画家青则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