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奥洛克林教授起草的心理侧写经不起推敲。没错,我们是在找一个当地人,三十到五十岁,工作轮班,还憎恨女性。这太显而易见了,我也能想到。这里面没有什么科学奥秘。
“……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变态和懦夫,他以弱者为攻击对象,就因为他得不到女人,或者无法跟一个女人保持长久的关系,或者小时候没吃过奶……
“教授希望我们向这个人表示尊重。他想向他伸出同情与理解之手。只要有我在,就没门。这个凶手就是个卑鄙小人,他在监狱里会得到想要的尊重,因为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他们在回答记者提问。大部分问题都是由一个高级警官回答的,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非常不满。我调大了音量。
这场闹剧以一片骚动结束。那个整了容的女人继续播报下一则新闻。
接着画面切换到一个会议厅。那个女同性恋探长和那位心理医生并肩坐着,就像劳来与哈代、拉文与雪莉、托维尔和迪安。一对伟大的娱乐二人组就此诞生。
这些人是谁?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跟谁打交道,不知道我的手段。他们以为这是一场游戏。他们以为我他妈是个外行。
一个整过容的漂亮女人正在播报新闻,她的眼睛略微看向左侧,那里一定有台自动提词机。她跟一名对着镜头说话的记者连线,同时明智地点着头,那份真诚就如同背后藏着针头的医生。
我可以穿墙而过。
电视开着。我更换频道,但没什么可看的节目。一条滚动式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说什么在追捕一个连杀两人的凶手。
我可以撬开人们的理智。
令人吃惊的是,大部分人都留在了这里。结婚,生子,离婚,分居。一个死于乳腺癌。一个生活在新西兰。有两个一起生活。
我可以听到锁芯内锁销依序而动,齿轮转动的声音。
学校年鉴在我的手指下摊开,她的班级合照展现在我眼前。朋友们在她身后和两侧。其中有些人从一九八八年到现在一点都没变。其他人则变成了胖子,染了头发。只有一两个像野草丛中晚开的玫瑰一样绽放开来。
咔嗒……咔嗒……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