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生让库赶紧把马缰绳接住。
“我骑驴，不骑马。”库说。
“我都换乘战马了。你不能骑一头驴陪伴在汗王左右。驴管不住嘴，俗话说，从王宫里传出的驴叫，会被当成国王的命令。”买生用汗王听不懂的毗沙语对库说。
卡汗让卫兵给库牵来一匹马。
库脖子一挺，固执地昂起头。
库后来知道买生天门也是骑驴来到卡汗大帐前报到的。买生手捧天经，盘腿坐在驴背上穿过大军阵营时，几乎所有士兵都向他行礼。
“既然我们的大翻译家不骑马，就给他一头骡子吧。”卡汗吩咐卫兵把他的骡子牵过来。库一看是头马骡子，眉头皱了皱。
“又来一个骑驴的。”卡汗看着骑驴来的库说。
“尊敬的汗王，我接受您馈赠的骡子，她是马驴合体的牲畜，请您容许我只用她身上驴的那一半。”
买生天门把库介绍给汗王。
“你让我把她劈开给你吗？”汗王面露怒色，手握在刀柄上。
征伐毗沙的大军集结在黑勒东城外，黑压压的，望不到头。库骑驴跟在一个骑马的卫兵后面，穿过乱糟糟的驴骑兵队伍，又穿过说着天语和泰语的外国兵团队伍，到达卡汗的大帐前。
“驴和马在她身上本来就没合在一起。”库低头对答。
黑丘
“一头毗沙犟驴。”汗王说完一扭头进大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