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泗说:“昔岭东边,还有卡撤一路,也可进兵。”
岳钟琪接着说:“根据大金川地图看来,勒乌围在内,噶尔厓在外,若从昔岭进攻,就算得了噶尔厓,距离贼巢还有数百里,道路仍然很长,不如改寻别路的好。”
岳钟琪说:“从卡撤进兵,中间仍然隔着噶尔厓,跟昔岭也差不多。照我看,不如另攻党坝,党坝一旦攻下来,距离勒乌围便只有五六十里路了,山坡较宽,水道也通,破了外隘,就可以进攻内穴,请公爷和将军斟酌!”讷亲茫然无绪,一句话不说。
张广泗说:“按照我的意见,只有用碉逼碉这一种方法,等到战碉一律削平,勒乌围、噶尔厓等处,就容易攻进去了。”
张广泗接着说:“党坝这个地方,已经派万人去攻过,但也不能得手。而且泽旺的弟弟良尔吉等人,都说从党坝进攻,不如从昔岭、卡撤两路进兵来得好。良尔吉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应该熟悉地理,况且他为了救他哥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失误。”
讷亲非常惭愧,勉强说:“事情需要大家一块儿办理,请将军不要推脱,也不要埋怨。”
岳钟琪微笑着说:“将军不要再信任良尔吉了,良尔吉和他嫂子暗地里通奸,当地人大都知道,将军不可不提防。”
张广泗说:“公爷智深勇沉,定能指日灭贼,像我这种碌碌无能之辈,浪费粮食,自知有罪,以后还是全凭公爷决定吧,我张广泗奉命就是了。”这些话,分明是讥讽讷亲。
张广泗说:“良尔吉和他嫂子通奸,不过是个人道德败坏,跟军事没什么关系。”
讷亲听到败报,这才知道大金川厉害,立刻召来张广泗等人商议,接着跟张广泗说:“任举、贾国良两员骁将都已阵亡,我没想到区区金川竟然这么厉害。还请将军另想好的计策!”
岳钟琪说:“嫂都能偷,还管什么兄长,难道他能真心帮助我们吗?”
任举让前军排齐队伍,跟番兵战斗,互有死伤。贾国良的后军却被截留在岭中,无计可施。番兵用箭乱射,虽然贾国良武艺绝伦,也被无情的箭射到身上,伤重而亡。这边任举还不知道贾国良战死,抖擞精神,驱杀番兵,没想到郎卡又带领一股生力军攻过来,任举不能支持,无奈前后无路,知道不能生还,就拼了命,杀死番兵几十名,大叫一声,吐血身亡。番兵渐渐包围上来,清兵大部分被杀死。
张广泗说:“这么一说,都是我张广泗不好,以后我张广泗不再参与军情,肯定就能成功了。”说完就起来出去了。
郎卡就挑选了最厉害的士兵,埋伏在昔岭两旁,自己带领精兵下了噶尔崖,专等着清兵来厮杀。任举、贾国良带兵攻打,风驰电掣地到了昔岭。山路崎岖,就让士兵下马前进,任举在前,贾国良在后,任举的兵已经越岭而进,贾国良的兵还在岭中。忽然两边冒出两路番兵,把清兵冲断。
岳钟琪也辞别了讷亲,回到营里,暗地里想张广泗这么负气,将来恐怕会连累自己,于是就写了一本奏折,举报张广泗信任奸细,害怕引起其他变故。讷亲也举报张广泗浪费粮食等事情。
讷亲就招集全部将领,下令限三天攻下噶尔厓,总兵任举、参将贾国良最骁勇,听从讷亲命令,领兵急进。良尔吉得到这个消息,赶忙派心腹到噶尔崖,报告了郎卡,让他小心抵御。
乾隆帝看完以后大怒,立刻让人把张广泗逮回京城,又因为讷亲旷久无功,另外派傅恒代任经略,亲赐御酒饯行,并让皇子和大学士把他送到良乡。
恰好老将军岳钟琪来了,张广泗赶忙出营迎接。岳钟琪老成望重,虽然曾经被废,倒也不容轻视。岳钟琪进了张广泗的军营,一起商量以后,他们决定分兵去进攻。岳钟琪攻勒乌围,张广泗攻噶尔厓。刚商量完,忽然听说大学士讷亲奉命来检阅部队。张、岳两人便到十里外远迎,只见讷亲昂然而至,威严得不得了,见了两帅,并不下马。两帅上前行礼,他也只把头略微点一点。到了战场,扎住大营,张广泗等人又进去商议军事。讷亲把张广泗狠狠责备了一番。张广泗不以为然,生气地跑出去了。
傅恒走了以后,张广泗已经被抓到京城,先由军机大臣审问。张广泗把许多错误,都推在讷亲身上。乾隆帝亲自审讯,张广泗仍然这么说。
良尔吉美得不行,仍然瞒住张广泗,白天就到清营献计献策,一味周旋;晚上就回本寨,跟阿扣通宵行乐。张广泗毫不知情,只有仍用以碉逼碉的老法子,从乾隆十二年夏月攻起,到十三年春天这段时间,只攻下一二十个战碉,此外就再没有功可以上报。
乾隆帝大怒说:“你如果好好布置,能够早点打胜仗,我也不会让讷亲去四川,你已经延误军机,还要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我如果赦免你,还怎么统领其他的武将?”
没想到这良尔吉早已偷偷报告了莎罗奔,让他赶紧防御。等到清兵四面进攻,番众纷纷而下,把清兵杀得四分五裂。张兴、孟臣战死,宋宗璋、张应虎逃回。张广泗还因为良尔吉已经提前说过难攻,所以对他格外信任。良尔吉两面讨好,莎罗奔竟然把爱女当赏赐,让她跟良尔吉结为夫妇。
就问军机大臣说:“张广泗应该如何论罪?”
张广泗说:“从前贵州的苗巢,何等艰险,我仍然能一鼓荡平,还怕这区区昔岭吗?倘若害怕危险不去攻打,什么时候能够平定大金川?”就派部将宋宗璋、张应虎、张兴、孟臣等人,分路进攻,仍然让良尔吉作为前导。
军机大臣说:“按照法律,应该砍头。”
良尔吉说:“这里没有小路,只有从昔岭进攻,才能直接到达噶尔厓,但昔岭上面,恐怕已经有人固守,进攻也非常困难。”
乾隆帝就任命德保勒尔森为监刑官,把张广泗绑出午门砍了脑袋。随后传令让讷亲认真汇报。
张广泗请求调兵三万,分作两路,一路由川西入攻河东,一路由川南入攻河西;河东又分四路,两路攻勒乌围,两路攻噶尔厓,以半年为期,扫平叛乱。无奈河东战碉林立,易守难攻。战碉是土人用石筑垒,高约三四丈,仿佛塔形,里面用人守住。四面开窗,可放弓箭石头,每夺一碉,须花费很多时间,还要死伤几百人。这碉毁了,那碉又建立好了,攻不胜攻,转眼间已过了半年,仍然没有效果。张广泗急得没法,让良尔吉去找小路。
过了一个多月,讷亲的回复已经到了,也是全部推卸责任。这下子又把乾隆帝给惹恼了,把他的回复扔在地上,让侍卫到讷亲家里,拿出讷亲祖父遏必隆的遗剑,发往军前,让讷亲自杀。川内三大帅,只剩下岳钟琪一人,还算保全,将士们都吓得胆战心惊。
大金川本是天险,西边有河,东有大山,莎罗奔住在勒乌围,让他哥哥的儿子郎卡住在噶尔厓。勒乌围、噶尔厓两处,非常险峻,四川巡抚纪山曾经派副将马良柱等人率兵攻打,都没能深入。
傅恒到了部队,岳钟琪秘密报告了良尔吉的罪状,于是就把良尔吉叫进军营。良尔吉从容进见,傅恒立刻让手下人把他抓起来。良尔吉赶忙说:“大帅为什么抓我?”
良尔吉跪在地下,假装大哭说:“莎罗奔不厚道,把我哥哥泽旺给抓去了,现在生死未卜,恳求大帅急速发兵,攻破大金川,把我哥哥救回来,大恩永不忘。”张广泗不知是诈,赶忙叫他起来,安慰一番,让他给部队当向导,去攻打莎罗奔。
傅恒大声说:“你欺骗哥哥,与嫂子通奸,且漏泄军机,我早就打听明白了,今天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清政府听说莎罗奔向内入侵,就让张广泗去管理四川,见机制裁他们。张广泗入川以后,率兵到小金川驻扎。忽然有人报告说良尔吉求见,张广泗立刻把他召进去。
良尔吉还想争辩,傅恒叫手下人立刻拖出去砍了。不一会儿工夫,脑袋就送过来了。傅恒让人悬竿示众,一面摆队出营,到小金川寨中,让士兵捉住阿扣,数说她和小叔子通奸的罪名。
喝到高兴的时候,两人就宽衣解带,睡到一块儿去了。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从此名为叔嫂,实为夫妇。
阿扣磕头求饶,傅恒说:“万恶的淫妇,你还想活命?”立刻叫手下也把她给砍了脑袋。
阿扣啐了一声,就准备好饭菜,一起喝起酒来。
敌人的间谍已经被杀死,部队的面貌也得到了改善。傅恒又制定了一个直捣中坚的计策,接着上报说:
良尔吉说:“今天我竭尽全力报效你的大恩。”
臣经略大学士傅恒报告:金川的事,我到了部队,才知道事情的本末。纪山进讨的时候,只有马良柱认真打仗,而且打得还很不错,如果这时候张广泗能够迅速带领部队去策应的话,趁着敌人防守还不牢固的时候攻打,歼灭敌人一定很容易,可惜张广泗坐失良机。宋宗璋杂谷逗留,张应虎也一样,致使敌人占据了险要,增碉备御,七路十路的兵,没有一路能够前进。
良尔吉回到帐中,赶忙到嫂子房中,就见阿扣含笑说:“我的计策好不好?”
等讷亲到了部队,没有分析情况,只是严厉命令部队去攻打,结果导致任举战死,士气下降。后来就苟且偷安,谁也不见,不关心士兵,也不听别人的意见,把所有的军务都交给张广泗。张广泗又听信了奸人的话,打算跟敌人硬拼,结果死了几千人,他还隐瞒着不说。
小金川的部众,听了这话,就不敢上去了,任由大金川来使把泽旺给抓去了。
我认为,跟敌人硬拼是最笨的法子,敌人的堡垒非常坚硬,他们人数虽然少,但他们有堡垒,又是从上面打下面,而且还挖了不少河,使我们无法越过去。他们却能躲到碉堡里,还能攻打我们。
泽旺的部下正想一哄而起夺回泽旺,良尔吉突然跳出来阻拦说:“我哥哥是大金川的女婿,这次去了,肯定也不至于受辱;如果兵戎相见,大家反而伤了和气,那才坏了事儿。”
这种堡垒很容易建造,几天就能盖好,随缺随补,顷刻立就。而且敌人非常团结,死也不撤退,所以非常难对付。如果去攻打碉堡的话,我计算了一下,非得有几年的工夫不可,得不偿失。
莎罗奔就听从了他女儿的计策,挑选了头目二人,率健婢几十名,送女儿回了小金川。泽旺只好款待来使。吃饭完毕,来使告辞回去,泽旺送出帐外。忽然来使变了脸,让手下健卒抓住泽旺,泽旺大叫我有什么罪。来使说:“你不服从调遣,所以特地来请你。”
讷亲和张广泗居然要用这样的办法,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现在只有让敌人失去他们的凭借,我们才能展示我们的特长。
阿扣赶忙跑出帐子说:“要捉拿泽旺,何必兴师动众,只要叫几个人跟着女儿前去,包管把泽旺拿到。”
我打算,聚集大队人马,同时进攻,在各个地方都有部队攻击,然后再派精锐部队,去找一下小路,之后带着粮食进去,绕到他们的后面,再让围攻敌人的兵来守卫粮食。敌人人数少,他们内部防范严密了,外面的防卫就肯定有疏漏。我派人从小路攻进去,他们就会各顾各的,然后就没有斗志了,肯定不打自乱。
阿扣和良尔吉不能重温旧梦,心里很窝火。恰好莎罗奔侵略打箭炉土司,打了胜仗,良尔吉趁机跟阿扣商量,打算请莎罗奔调泽旺去从军,省得阻拦好事。阿扣大喜,假装回娘家,暗地里向她父亲莎罗奔献了调遣泽旺的计策。莎罗奔就让人去征调泽旺。泽旺向来懦弱,不愿和别部土司起争执,当下就推辞了。去的人回来报告莎罗奔。莎罗奔大怒,立刻要带领部众去捉拿泽旺。
卡撤是攻打噶尔厓的正面,岭高沟窄,臣既然身为经略,肯定得亲自带领部队去打。至于党坝一路,岳钟琪虽然说山坡较宽,可以水陆并进,并且有卡里山关,可以从小路一直过去,但我仔细看地图,情况和卡撤也差不多,而且泸河两岸已经被敌人阻截,坐船很难直接到达。
泽旺游猎回来,这时叔嫂二人早已云收雨散,内外分居。但天下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暧昧事,免不了传到泽旺耳中,泽旺不得不稍加约束。
所以我琢磨可以再添点兵过来,两路并进,以分散敌人势力,让他面面受敌,不能兼顾,虽有深沟高垒,汉奸不能再替他们出主意。至于打仗当然要依靠满兵,但向导一定要用土兵,土兵中的小金川的确非常骁勇。现在良尔吉这个间谍已经被杀了,所以现在用他们还是很不错的。
阿扣瞅了良尔吉一眼,就说:“可真够急色的!”良尔吉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就把阿扣抱入帐中,一个半推半就,一个又惊又爱,好一番云雨。
以前讷亲、张广泗,每得一碉,就派兵去防守,致使兵力越来越分散,现在敌人大举建造这样的堡垒,大概是认为我和以前的攻打方式一个样。不知道我已经决定不跟他们争夺这些堡垒,而是准备四面布置,出其不意,直捣巢穴。您就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特此报告。
良尔吉说:“嫂子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这封信,是乾隆十四年正月上报的,乾隆帝一直留着没有回复。过了几天,反而催促傅恒带兵回京。
阿扣说:“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怎么救你?”
傅恒再次报告说:“现在敌人势力已经衰弱,我们的队伍越战越猛,已经攻下了几个险要的地方,如果现在放弃,那是功败垂成,我都没脸见您了。”
阿扣假装推开,急得良尔吉下跪说:“我的亲娘!今天你就救救我吧!”
乾隆帝又下令一道命令,很长一篇文章,反复说:“对于这些刁民,就放他们一马吧,咱们是大部队,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泽旺的弟弟良尔吉,生得姿容壮伟,阿扣见了,非常动心。良尔吉正是小青年,自然知道嫂子的心事,就跟阿扣眉来眼去,不止一天了。无奈泽旺就在身边,他实在不方便下手。这天注定会有事情发生,泽旺打算出外游猎,良尔吉就托病不去。等到泽旺走了,他就立刻闯进他嫂子的卧室,想跟阿扣调情。阿扣正手托香腮,呆坐出神,看见良尔吉进来,立刻起身相迎。良尔吉早就有邪念,还管什么叔嫂嫌疑,就像饿鹰一样,把阿扣一把搂住求欢。
原来,乾隆帝因为自从打仗以来,已经过了两年了,而且杀死了两个大臣,又死了任举这员良将,所以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这才屡次让回去。
乾隆初,莎罗奔势力渐强,就让旧土司泽旺管辖小金川部,又把他爱女阿扣嫁给泽旺为妻。阿扣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位母老虎,她反感泽旺粗鲁,所以两人不怎么和睦,尽管泽旺事事依从,她却总是闷闷不乐。
这时,大金川的首脑莎罗奔已经没有内应了,又因为连年抵御,部众也死了不少,所以就把泽旺放回去,又派人到清营谢罪。傅恒把使者给赶了回去,跟岳钟琪分军深入,连克碉堡,军声大震。莎罗奔又派人到岳钟琪营,愿意缴械乞降。岳钟琪因为上次征西藏,莎罗奔曾隶属于他的麾下,本来也很熟,于是带领小部队到了勒乌围。
顺治七年,小金川酋卜儿吉细与川吏往来,由川吏保为土司。康熙五年,又任命大金川首领嘉勒巴为禅师。嘉勒巴的孙子莎罗奔,因为跟随清将军岳钟琪征藏有功,清政府又升他为金川安抚司。
莎罗奔听说岳钟琪亲自来了,立刻率领部众出寨迎接,排成排拜倒在马前。岳钟琪责备他忘恩负义,莎罗奔磕头求饶,说愿意悔过,以后服从约束,又派人赶到大营前,建造了一个坛。
老婆粗略埋了,战事又起。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忽然又入侵川边来了。这个金川土司,是四川省西边土司中的一部,本属于吐蕃领地,明朝时,部酋哈伊拉本内附,因为他信奉喇嘛教,被封为演化禅师。后来分为二部,一部居大金川,一部居小金川。
莎罗奔父子跟着岳钟琪的皮船一块儿到了坛前,清经略大学士傅恒已高坐在坛上了,莎罗奔等人跪在坛下面。傅恒也臭骂了他一顿,让他交还侵占的土地,献出贼头,交出武器,归还俘虏,提供粮食,莎罗奔都一一听命,这才终于饶了他一条小命。诸番焚香作乐,献上金佛一尊,脑袋顶着佛经,发誓永远不造反了。傅恒这才下坛回营,莎罗奔也率领部队回去了。
好在傅夫人每天伴灵,在宫内留宿,这位乾隆帝才渐渐解了悼亡的忧痛。不久,皇太后还宫,担心乾隆帝悲伤过甚,要替他续立皇后。乾隆帝以小祥为期,太后也不便勉强。因此,坤宁宫中仍然虚左以待,只册谥大行皇后为孝贤皇后,并把大行皇后的娘家,格外优待。晋封皇后的哥哥富文为公爵,其余的不是封侯,就是封伯,共得爵位十四人,并升傅恒为保和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外家恩泽古无伦”,这句满清宫词,就是为这件事而作。
胜利的消息传到北京,乾隆帝非常高兴,把傅恒比作诸葛亮,于是封他为一等忠勇公。封岳钟琪为三等威信公,立刻命令他们回朝,又让皇长子去迎接他们。等到回了北京,乾隆帝好好跟他们胡吃海喝了一番。
乾隆帝从德州回到北京,一路上的伤心自然不用多说。回京以后就让履亲王允祹等人总理丧事,把皇后的棺材暂时先安置在长寿宫。各位亲王大臣免不了要过来拜丧,宫中妃嫔和福晋命妇也都为皇后服丧。傅夫人是皇后的亲嫂子,自然格外尽礼。乾隆帝看见她淡装素服,别具丰神,免不了又动了歪脑筋,可惜人家有老公,不好意思明抢,只好暗夺了。
傅恒已经回去,傅夫人就不能经常进宫,乾隆帝要继立皇后了。究竟继后是谁,咱们下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