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能控制住自己了吗?或者我去把贾斯帕叫来?”
“哈哈!”
“他们回来了吗?我妈妈来这里了吗?”
“没什么,今天没有人会看我。你在房间里的时候,没人会看我的。”
“她刚刚走进门,在上楼。”
“爱丽丝——哇!”
蕾妮两天前飞了过来,我尽可能每分钟都和她待在一起——换言之,就是尽可能地把她从埃斯梅身边以及婚礼布置的工作中拽开。在我看来,与一个被锁在迪斯尼乐园过夜的小孩一起玩相比,她更乐于做这些事情。在某方面,我和查理一样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所有的恐惧都浪费在她的反应上……
爱丽丝在我还没呼吸二百次之前就回来了,她身上的礼服从她修长的身体上垂下来,像银色的瀑布一样。
“噢,贝拉!”她此刻尖叫起来,还没穿过房间的门就滔滔不绝起来,“噢,亲爱的,你多么漂亮啊!噢,我要哭了!爱丽丝,你真了不起!你和埃斯梅应该做婚礼策划的生意。你在哪里找到这身礼服的?太漂亮了!那么优雅,那么高贵。贝拉,你看起来就像是从奥斯丁的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我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房间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围绕贝拉的戒指设计主题多么有创意啊,多么浪漫啊!让人联想到是在一八○○年的爱德华的家族。”
我集中注意力呼吸,计算着我肺部的每一次运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浴室里的镜子折射在我闪亮的裙子上的图案。我害怕看着镜子——害怕镜子里穿着婚纱的自己,那会使我几近崩溃,经受一次彻底的恐慌。
爱丽丝和我交换了一个短暂而又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妈妈对礼服风格的判断差了一百多年。婚礼的主题实际上不是围绕戒指,而是围绕爱德华本人展开的。
她转了转眼珠,飞快地冲出门。
门口传来一阵响亮而粗哑的清嗓子的声音。
“呃……或许吧?”
“蕾妮,埃斯梅说,现在差不多是你该下去的时候了。”查理说道。
“我现在得换衣服了,你自己能坚持两分钟吗?”
“噢,查理,难道你看起来不是很时髦吗?”蕾妮说话时几乎是震惊的语气,那或许能解释查理回答时顽固执拗的态度。
我尽最大努力冲她挤出一个讽刺的表情:“我清楚无误地了解这一点。”
“爱丽丝为我定做的。”
“深呼吸,贝拉,”爱丽丝说道,“努力放慢心跳,你流的汗会毁掉化好的妆的。”
“时间真的已经到了吗?”蕾妮自言自语地说,听起来差不多和我的感觉一样紧张,“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我觉得头晕。”
爱丽丝让我站起来,这样她就能小心翼翼地把礼服从我的头发和妆容上套下来。她在我背后把一长串珍珠纽扣扣上,这样缎带像小波浪一样颤抖着垂到地面,我的膝盖不停地抖动。
这件事让我们俩都感到眩晕。
罗莎莉刚刚听到爱丽丝对我头发的赞扬,就被派去取我的礼服,接着又去找贾斯帕,并去把我妈妈和她的丈夫菲尔从酒店里接来。楼下,我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门开开关关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开始传上来,传到我们这里。
“在我下去之前,拥抱我一下,”蕾妮坚持说道,“现在小心一点儿,别碰坏任何东西。”
“当然,”爱丽丝轻松地说道,“你可以开始编辫子,我想要把它们盘在一起。刘海儿在这里,在下面。”她的手开始穿过我的发丝,轻轻地挑起一些,把它们卷曲起来,详细地演示她想要的造型。她弄好后,罗莎莉的手代替了她的,像羽毛般轻柔地给我做发型,爱丽丝又开始打理我的脸。
我妈妈轻轻地掐了一下我的腰,旋即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面对着我。
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来都不是罗莎莉最喜欢的人。那时候,使我们之间隔阂更大的是,她个人对我现在所作的选择感到很不快。虽然她拥有别人不可能拥有的美貌、她挚爱的家人,她的精神伴侣埃美特,为了做人类,她宁愿拿这些交换。而现在我在这里,麻木不仁地扔掉她生命中一直想要拥有的东西,仿佛那是垃圾一样。在我看来,这并不会使她感到温暖。
“噢,上帝,我差一点儿忘记了!查理,盒子在哪里?”
我的嘴巴突然张开了,我心乱如麻,想不起来如何闭上嘴巴。
我爸爸在口袋里找了一会儿,接着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他递给蕾妮。蕾妮揭开盖子,递给我。
“他今天不会惹恼你的,”罗莎莉安慰爱丽丝,“他太在乎自己的生命了,埃美特让他们在外面疯完了才回来。你想要我帮忙吗?我可以给她弄头发。”
“令人忧伤的东西。”她说道。
“别让他来这里!”
“也很古老,它们是你奶奶的,”查理哽咽着补充道,“我们让珠宝商用蓝宝石换下了原来的水晶。”
“他们回来了。”罗莎莉说道,我孩子气般的绝望顿时烟消云散了,爱德华回家了。
盒子里面是两枚沉甸甸的银质发梳,深蓝色的蓝宝石在梳齿上面围成精致的花冠。
直到午餐时间之后,罗莎莉才穿着一件散发着微光的银色礼服悄无声息地走进浴室,她的头发在头顶上盘成发髻。她美丽到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罗莎莉在这里,打扮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喉咙有些沙哑:“妈妈,爸爸……你们不必这样做。”
“那只是因为他们害怕你吸干他们的血。”我低声咕哝道,我重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希望我能小睡着搞完这一切。她给我做面膜、去死皮、打理我身上的每个部位时,我的确有些半梦半醒,模模糊糊了。
“爱丽丝什么也不让我们做,”蕾妮说,“每次我们想要做些什么,她总是把我们训斥一顿。”
她推着我坐在一张粉红色的矮凳上:“当我和你一起搞完这一切后,没有人敢说你很普通。”
一阵极为有趣的咯咯声突然从我的嘴唇里爆发出来。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不管怎样打扮,我站在他身边还是会很普通。”
爱丽丝走向前,飞快地把两枚梳子插进厚厚的发辫的边缘下。“那是一种古老的、忧郁的东西,”爱丽丝打趣道,她退后几步欣赏我的模样,“而你的礼服是新的……所以这里……”
我们来到她那过于宽敞的浴室之前,她一直没拿开她的手。我盯着长长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美容院里常见的各种物品,我开始感到这将是我的不眠之夜。
她手指轻轻地弹给我什么东西,我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薄如蝉翼的白色吊袜带落在我的手心里。
“非常好,贝拉,你只是没说出小苍兰和玫瑰花。”
“那是我的,我会要回它的。”爱丽丝告诉我。
“闻起来妙极了!”我宽慰她道——几乎是令人沉醉的,但一点都不觉得让人承受不了,各种各样的芬芳气味均匀谐调,微妙而完美无瑕,“橙花……丁香……还有其他的——我说得对吗?”
我刷的一下脸红了。
“是不是太浓了?”爱丽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忧虑,“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类。我希望我布置得很得体。”
“嘿,”爱丽丝满意地说道,“有一点儿颜色了——那是你所需要的一切,现在你真是完美极了。”她露出一个略带自我庆祝的微笑,接着转向我父母,“蕾妮,你得下楼了。”
“那是什么味道?”她领着我来到房子里面的时候我问。
“是,女士。”蕾妮抛给我一个飞吻,急匆匆地走出房门。
在她把我领进厨房之前,她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扑面而来的香味突然涌向我。
“查理,请你拿着花好吗?”
“自从她让我全权负责时起,我希望你在走下楼梯的时候产生十足的影响。”
查理走出房门时,爱丽丝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吊袜带,接着塞进我的礼服底下。她冰冷的手抓住我的脚踝时,我大口喘着气,摇摇欲坠。她把吊袜带拉到适当的位置。
“从何时起新娘不可以看装饰了呢?”我抗议道。
查理捧着两束鲜活的白色花束还没走回来,她就站了起来。一阵玫瑰、柑橘花和小苍兰的芬芳把我包围在柔和的香雾中。
“不要浪费,也不需要。享受这一切吧,因为在时间到来之前,你都不该看见里面的装饰。”她把车停在房子北面大而深的车库里。埃美特的大吉普车还没回来。
“好吧,”我们转进车道的时候,我说道,“我说你得重复利用毕业派对上的装饰了。”三英里的车道再次被装点了数以千计的霓虹灯。这一次,她在上面增加了由白色的缎带做成的蝴蝶结。
“放松,贝儿,”查理说道,他紧张地转向爱丽丝,“她看起来气色不好,你认为她能行吗?”
“哦,不——那就是为什么我是唯一见你穿过那件礼服的人的原因。我一直都非常小心,他在周围的时候不要去想它。”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我都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你知道他已经偷看过了。”
“她最好做到。”
“好吧,除了新娘和新郎。”
爱丽丝就站在我的面前,踮起脚尖仔细地凝视着我的眼睛,用有力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嗤之以鼻:“传统!”
“集中精神,贝拉,爱德华就在楼下等你。”
“别担心,音乐响起之前他会出现在那里的。不过,你不应该看见他,无论他何时回来。我们要遵循传统。”
我深呼吸,让自己恢复镇定。
“他回来了吗?”我问道。
音乐缓缓地变成一支新曲,查理用肘部轻轻地推我:“贝儿,我们该开始了。”
我眩晕无力地怒视着挡风玻璃,直到我们差不多来到房子跟前。
“贝拉?”爱丽丝叫道,她还是凝视着我的眼睛。
“再过短暂的十小时,你就会正式成为我的姐妹……是时候克服反感购买新衣服了。”
“是的,”我尖声答道,“爱德华,好吧。”我让她拖着我走出房间,查理挽着我的胳膊。
“而且就会让你少一次购物的机会。”
大厅里的音乐声音变得更响亮了。音乐在花的海洋中徜徉,飘浮到楼梯上。我把注意力集中到爱德华在楼下等我的念头上,使我的脚往前移。
“那就会透露太多信息的。”
音乐很熟悉,瓦格纳 [3] 传统的婚礼进行曲,被潮水般的装饰包围着。
这招很管用,我说:“爱丽丝,我希望你让我整理自己的东西!”
“轮到我了,”爱丽丝急忙插嘴道,“数到五,然后跟着我。”她开始步履款款,姿态优雅地走下楼梯。我本应该意识到,让爱丽丝当我唯一的伴娘是错误的,我跟在她身后只会看上去更加不协调。
“你们的东西全部打包准备好了。”她说这些话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突然,一阵响亮的号角声穿透高昂的乐曲声,我听出这是发给我的信号。
爱丽丝意识到她说漏了嘴,皱了皱眉头。
“别让我摔倒了,爸爸。”我轻声说道,查理拉着我的手挽着他的胳膊,紧紧地握住它。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明天。”我沉思自语道。如果我们招待好客人后,晚上就出发,我们明天仍然会在飞机上度过……好吧,我们不是去爱达荷州的博伊西,爱德华没透露一点儿信息。我对这种神秘感并不觉得过于紧张,但是不知道明天晚上我会睡在哪里,这让人觉得很奇怪。或者,希望不要睡觉……
一次一步,我们开始踩着进行曲的节拍下楼时,我告诉自己。直到我的双脚安全地踩在平地上,我才抬起眼睛,尽管当我进入他们的视线时,我能听见观众里传来的嗡嗡声和沙沙声。听见这些声音血就涌到我的脸颊上,当然,我现在堪称是面带桃花的羞涩新娘了。
“至少你明天在飞机上有时间睡觉。”
我的脚一越过凶险的楼梯,我就开始寻找他。顷刻间,我注意到房子里所有没有生机的东西上都挂满了花冠,绽放着白色的花朵,细若游丝的白色长缎带垂落下来。不过,我的视线穿过树荫般的华盖,在一排排铺盖着缎带的椅子上寻找——当我意识到许多张脸都注视着我时,我的脸羞得更红了——直到我终于找到他,他站在被更多花朵、更多花冠覆盖的拱形门前面。
“多谢啦。”
我几乎没意识到卡莱尔站在他旁边,安吉拉的父亲站在他们俩身后。我没有看见我妈妈,她现在肯定坐在前排,和我的新家人,还有其他的宾客——他们得等一会儿。
她大笑起来:“快到那一刻的时候,我会把我的花束抛给你的。”
实际上我的眼里只有爱德华的脸,它充满我的视线,占据了我的意识。他黄油般的金色双眸炯炯有神,完美的脸庞几乎和他深沉的感情一样严肃。接着,他和我敬畏的眼神对视,露出一个摄人心魄、欢欣鼓舞的微笑。
“没有人期待我美得令人惊叹。我想,更大的问题是,我可能在典礼上睡着,不能在恰当的时候说‘我愿意’,那么爱德华就只有落荒而逃了。”
突然,查理紧紧握住我的手,正是这一握的力量阻止我没有向过道飞奔而去。
她勃然大怒道:“我只有那么一点时间来把你打扮得令人惊叹,贝拉——你本来可以照看好我的原材料的!”
进行曲太慢了,我挣扎着踩着节拍,幸好过道很短。然后,终于,我终于来到那里,爱德华伸出他的手。查理握着我的手,以一种犹如世界般那样古老的象征性动作,将我的手放在爱德华的手中。我触摸到他奇异的凉爽的皮肤,顿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差不多。”
我们的誓言就是那些被说了无数次的简单而传统的话语,尽管从来没有哪一对像我们这样。我们请韦伯先生做了一点点改动,他热心地将“直到死神将我们分开”改成了更贴切的“只要我们一直活着”。
“噢,天哪,看看你的眼睛!”她啧啧地责备道,“你做什么了?一整夜没睡觉?”
当牧师说着话时,我的世界,处于颠倒混乱之中已经那么久了,在那一刻,似乎完完整整地回归到合适的位置,终于尘埃落定。那一刻,我明白我一直对此那么恐惧是多么愚蠢——仿佛那是不想要的生日礼物一样,或者是令人尴尬的表演,如正式舞会。我深情地凝视着爱德华炯炯有神、露出胜利光芒的眼睛,知道我也是胜利者。因为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当我坐进她的保时捷时,爱丽丝把我打量了一番。
我没意识到我在流泪,直到要说有约束力的那句话的时刻到来。
爱丽丝黑色的短发不像平时那样笔直——头发梳成了光滑而有光泽的发卷,垂在她精致的脸庞两侧,而她的脸上带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她把我从屋子里拖出去,只匆匆地回过头喊了一声:“嘿,查理。”
“我愿意。”我在几乎听不清楚的低语中挤出这句话,眨了眨眼睛,这样我就能看清他的脸。
查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承认自己经历的痛苦要轻得多。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弯下腰在他头顶上亲了一下——他刷的一下脸红了,清了清嗓子——我接着继续走到门边给我最好的女朋友和未来的小姑子开门。
当轮到他的时候,他的话清晰洪亮,流露出胜利的喜悦。
“您认为自己很辛苦,”我站起来的时候扮了个鬼脸,说道,“爱丽丝可是要工作一整天的哦。”
“我愿意。”他起誓。
前门响起一声清脆的敲门声。
韦伯先生宣布我们成为夫妇,接着爱德华用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仿佛它像我们头顶上摇曳的白色花瓣那样娇弱一样。透过模糊我视线的眼泪,我努力读懂他犹如梦幻般的脸,这个令人惊叹的人是我的了。他金色的眼眸看起来似乎也充满泪水,如果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的话。他向我低下头,我踮起脚尖,甩开胳膊——还有花束和其他的一切——搂住他的脖子。
他愁眉不展地又去吃碗里的麦片,低声地咕哝出“晚礼服”的字眼。
他温柔地亲吻我,带着敬爱的心情。我忘记了人群,忘记了地点,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原因……只记得他爱我,他要我,我是他的。
“那可不是你唯一要做的事情,你还得换好衣服,打扮得像样一些。”
他先吻我的,但不得不结束。我紧紧抓住他,没有注意到观众中传来咯咯的笑声和清嗓子的声音。最后,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推开自己——太快了——而没看我。从表面上看,他脸上绽放的笑容是愉悦的,几乎是得意的,但是,在我当面出丑带给他片刻的愉悦背后,是一种与我的心情交相辉映的深深的喜悦。
“贝儿,除了去接牧师,今天我没什么事情可做。”查理为了婚礼请了一整天假,他完全无所事事。他时不时地偷偷瞥一眼楼梯下面的壁橱,他的钓具放在那里。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他带着我面向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我没法把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宾客那里去。
“您在三点钟要去接韦伯先生。”我提醒他。
我母亲是第一个用胳膊抱住我的人,当我终于不情愿地把视线从爱德华身上移开时,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就是她泪流满面的脸庞。接着,我被交给人群,他们一个个与我拥抱,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谁拥抱过我,我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爱德华的手紧紧地握住我。我准确辨认出我的人类朋友和我新家人的区别,前者是轻柔而温暖的拥抱,后者的怀抱温柔而凉爽。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梦魇,赶紧穿上衣服,冲到楼下的厨房里,速度快得完全没必要。首先,我打扫了一下已经很整齐的房间,接着当查理起床后,我给他做了煎饼。我自己太激动,根本没有吃早餐的兴趣——他吃饭的时候,我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有一个炙热的拥抱与其他人的都不一样——塞思·克里尔沃特从一群吸血鬼中穿过来,顶替我失去的狼人朋友。
当我完全恢复过来,面对杂乱而熟悉的房间时,我感到有些懊恼。在我婚礼的前一晚,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那就是我在深夜里挥之不去、令人不安的故事带给我的东西。
[1] 帕黑尔贝尔( Pachelbel ),全名Johann Pachelbel(约翰·帕黑尔贝尔,1653—1706),德国作曲家和管风琴演奏家。
我躺在温暖的床上颤抖不已,大口地吸了一会儿气,挣扎着摆脱梦境。当我等待心跳慢下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逐渐变成灰色,然后变成淡粉色。
[2] 卡农(Canon),是一种曲式的名称,是复调音乐的一种。这种曲式的特征是间隔数音节不停重复同一段乐曲。
我自己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了。
[3] 瓦格纳,全名Wilhelm Richard Wagner(威廉·理查德·瓦格纳,1813—1883),德国作曲家,创造了他称为音乐剧的歌剧形式,集音乐、戏剧、诗歌、表演于一体。代表作品:歌剧《漂泊的荷兰人》(The Flying Dutchman, 1841)、四部曲《尼伯龙根的指环》(Der Ring des Nibelungen , 1847—1874)、音乐剧《特里斯丹与绮瑟》(Tristan and Isolde , 1859)和《齐格菲的牧歌》(The Siegfried Idyll, 18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