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城里没人吻她的唇部
她用那的士小费付她的房租……
因为……
女招待呀长着肥肥屁股,
因为她长得像克里斯托弗·哥伦布!
轮到露西的时候,她等了一分钟,想了想,然后唱道:
是也不是也许是,是也不是也许是。
嘴唇呀被钻开。
她唱到“也许是”时跳空了。轮到我之前,我想了一会,然后吸了口气,跳了进去:
水蛇儿扭上来,
有的像小鸡嘴儿干瘪瘪,
屁股摇一摇。
有的像邦迪贴儿湿鼓鼓,
蹦一蹦,跳一跳,
只要你一把澡盆儿出,
然后拉切尔先唱了起来:
只要我长呀长出屁股来
对,震簪。这个好。
不管不管它是瘪还是鼓。
或者震簪[26]!
每个人都参加进来了,除了蕾妮,她还在哼着不是女孩,不是男孩,只是一个小宝宝。她就像个小宝宝。当两条绳子的弧度像上下颌一样分得很开时,蕾妮从我眼前跳了进去。绳子啪嗒啪嗒地晃动,妈妈在她第一次圣餐会的时候给她的金耳坠也在晃动。她的颜色就像一块轻油洗衣皂,她就像洗到最后剩下那棕色的一小块,坚硬的小皂骨,我的妹妹。她张开嘴,开始唱道:
我妈妈呀你妈妈都在洗衣裳,
我想像希比吉比[23]一样晃,我学她的样儿说。
我妈妈拳头捶在你妈妈鼻子上,
我想像呼哧库哧那样摇。露西说。她真是来劲。
流出来的血是呀是什么颜色?
我们把双圈降到一定的速度,好让刚跳进去的拉切尔先练习几下摇晃的动作。
不是那首老歌。我说。你得唱你自己的歌。自己编,知道吗?可她没弄明白,或者不想弄明白。很难说到底是哪种原因。绳子摇呀摇呀摇。
要正正好才行。我说。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别太快也别太慢。
机车机车第九号,
你得押韵。露西开始跳起舞来。她有想法,虽然她不知道怎么把她那端的荷兰绳晃得均匀。
芝城铁路线上跑。
我想告诉她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傻的歌,可是我越琢磨它越……
如果火车把轨抛,
这是在给它唱摇篮曲呢,蕾妮说,是在摇你身体里面的宝宝入睡。接着她就唱开了:海螺房呀铜铃铛,伊薇在那常青藤上晃呀。
你可会想退了票
我想要说的是,这里谁准备好了呢?你们得知道,长了髋骨之后该怎么对它,照我的样子来做吧,你们得知道怎么用髋骨走路,你们知道的,这样练习——好像你身体的一半想往这边走,另一半却想往那边走。
你可会想把钱要。
不过别要太多的孩子,否则你的后背会张得很宽的。后背就是那么变宽的。拉切尔说。她妈妈宽得像条船。我们都笑起来。
是也不是也许是,是也不是也许是……
它们像玫瑰一样绽放,我接着说。显然,我是这里惟一讲话有说服力的人。我有科学的支撑。有一天那两块骨头会张开。像这样张开。有一天你也许会决定要孩子,可是把它们放哪里呢?得有空位置。骨头会给出空位置。
我可以看出来露西和拉切尔有点气愤。可她们没说什么,因为她是我妹妹。
最重要的是,髋骨是很科学的。我重复着阿莉西娅告诉过我的话。凭着这两块骨头你可以知道一架骷髅是女人的还是男人的。
是也不是也许是。是也不是也许是……
是的。没等拉切尔和露西笑话她,我就接着说。她是很笨,可她是我妹妹。
蕾妮。我喊她。可她没听到我。她远在好多光年外。她在一个我们再也不属于的世界里。蕾妮。走呀,走呀。
如果你没有它们,就会变成男人。蕾妮这么说,她也是这么以为的。她这样是因为她的年龄。
Y—E—S,拼好Y—E—S 你就走!
你需要用它们来跳舞。露西说。
[22] 美国的小汽车品牌,特点是车身宽阔,行驶过程中后身会微微摇摆。
拉切尔说,你做饭的时候,它们可以帮你托住孩子,说着便把跳绳晃得更快了。她一点想像力都没有。
[23] Hoochie-coochie,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流行的一支布鲁斯乐队,其主打歌曲hoochi-coochie men 是广泛流传的布鲁斯经典曲目。heebie-jeebie,一支摇滚乐队名。Heebie-jeebie,俚语,指起鸡皮疙瘩,或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两支乐队演唱时,伴唱动作常呈摇摆或颤抖状。
某一天,你醒过来,它们就在那里了。一切就绪,等在那里,像一辆崭新的别克[22],钥匙插在点火器上。一切就绪带你去哪里呢?
[24] 对居住在南太平洋波利尼西亚群岛中的塔希提岛上的土著人来说,歌舞是他们最重要的交流方式,他们的舞蹈热情而富于表现力,激发许多艺术大师创作出杰作,如高更的塔希提系列和马蒂斯的《音乐》。
是也不是也许是。是也不是也许是……
[25] Merengue,一种发源于海地的欢快而优美的舞蹈,为多米尼加共和国的国舞。
我喜欢男孩呀男孩也喜欢我。
[26] Tembleque,西班牙语,震簪,即用细金属丝吊着的,不停震颤的珠宝簪子。
我喜欢咖啡,我喜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