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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伪装

在证人回应之前,汤姆接着说:“普赖斯先生,请告诉我们,你如何确定那个很瘦的男人上了十月二十九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出发的大巴?你记了笔记,写下来了?也可能是前一晚或后一晚。你百分之百确定是十月二十九日吗?”

汤姆站在证人席前,对普赖斯先生询问了五分钟,然后总结道:“你告诉了我们以下情况:第一,一九六九年十月二十九日晚从格林维尔到巴克利小湾镇的大巴上没有像被告的女人;第二,车上有一个高瘦的男人,但当时,即使你近距离看到了他的脸,你也不认为他是女人伪装的;第三,只有当治安官如此暗示时,伪装这个想法才出现。”

“好吧,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治安官带着我回忆的时候,那个男人好像是在大巴上,但是现在,我觉得没法百分之百确定。”

“谢谢你,普赖斯先生。没有其他问题了。证人先生。”

“而且,普赖斯先生,那晚的大巴来迟了吧?事实上,它晚点了二十五分钟,直到一点四十分才到达巴克利小湾镇。对吗?”

“是的,我认为极有可能。”

“是的。”普赖斯先生看向埃里克,“我只是想帮忙,做对的事。”

“所以,综合考虑所有事情,你是否认为,去年十月二十九日晚十一点五十分从格林维尔到巴克利小湾镇的大巴上,那个很瘦的男人事实上可能就是被告克拉克小姐?”

汤姆向他保证:“你帮了很大的忙,普赖斯先生。非常感谢你。没有其他问题了。”

“要我说,完全一样。”普赖斯先生说。

埃里克传唤了下一个证人,十月三十日凌晨两点半从巴克利小湾镇到格林维尔的大巴司机约翰·金先生。他做证说,被告克拉克小姐当时不在车上,但是有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女士。“……像克拉克小姐那么高,灰色鬈发,像是电烫的。”

“你可以坐回去了,克拉克小姐。”埃里克说完,转向证人,“你是否认为车上的年轻男人和克拉克小姐身形相仿?”

“看看被告,金先生,如果克拉克小姐乔装成年纪比较大的女士,她是否有可能看上去像车上那位?”

埃里克请求法官让基娅站起来。基娅站了起来,汤姆·米尔顿陪在她身边。

“好吧,很难想象。可能吧。”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是有可能的?”

“现在你见到了克拉克小姐,你是否认为车上那个很瘦的男人就是伪装的克拉克小姐?她的长发有没有可能藏在帽子里?”

“是的,我猜。”

“是的。一个年轻白人,估计差不多五英尺十英寸高,裤子挂在身上,就像床单挂在栅栏柱上,戴着一顶巨大的蓝帽子,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在交叉询问时,汤姆说:“我们无法在谋杀审判中接受‘猜’这个词。你是否于一九六九年十月三十日在凌晨两点半那趟从巴克利小湾镇到格林维尔的大巴上看见了被告克拉克小姐?”

埃里克说:“那么,普赖斯先生,在调查中,你告诉治安官,车上有一位很瘦的乘客,可能是一个高个子女人伪装成的男人。是吗?请描述一下这位乘客。”

“不,我没有。”

那个男人一头白色鬈发,剪得很短,身上穿的蓝色西装看上去很廉价,他说自己叫拉里·普赖斯,在北卡罗来纳州的这个地区开各种路线的特莱维斯大巴。他是下一个证人。埃里克向他提问,普赖斯先生证实,当晚往返于格林维尔和巴克利小湾镇两地是有可能的。他还说,蔡斯死亡当晚,他从格林维尔开大巴到巴克利小湾镇,车上没有乘客看上去像是克拉克小姐。

“那晚是否有另一趟从巴克利小湾镇到格林维尔的车?”

1970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