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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一趟旅行

基娅问:“为什么他们认为可能是谋杀?”

老跳继续说道:“整个小镇都沸腾了。有人说是意外,但有传言说治安官对此有点怀疑。蔡斯的妈妈被完全激怒了,说这是谋杀。现在是一团乱麻。”

“防火塔上有一个格栅大开着,他直直地掉了下去,他们觉得这很可疑。有人说,那些格栅开着是因为总有孩子上去玩,蔡斯先生可能是意外摔下来的。但有些人嚷嚷着这是谋杀。”

基娅的嘴还张着。

基娅沉默着,老跳继续说道:“有一个原因是,蔡斯先生被找到时,没有戴那条他戴了好几年的贝壳项链。他的妻子说,那晚他离开家时还戴着项链,当时他去找朋友吃晚饭。她说,他一直都戴着。”

“昨天早上在防火塔底下找到了他的尸体……他们说他的脖子断了,头盖骨碎了。推测是从塔顶直接摔下来的。”

听到项链,她的嘴巴一阵发干。

“什么?”基娅和老跳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然后,那两个找到了蔡斯的年轻人听到治安官说,现场没有脚印,一个也没有。就像是有人清除了所有证据。那两个男孩在镇上到处说。”

他摇了摇头。“蔡斯·安德鲁斯死了。死在你去格林维尔那天半夜。”

老跳告诉了基娅葬礼的时间,但他知道她不会去。如果她去了,缝纫小组和《圣经》学习小组的那些人都得大惊小怪。当然了,人们的推测和风言风语里提到了基娅。幸亏他死的时候她在格林维尔,不然他们就该把这件事算在她头上了,老跳想。

“没有。什么事?”

基娅朝老跳点点头,开船回家。她站在潟湖泥泞的岸边,轻声念着阿曼达·汉密尔顿的一首诗:

他站着,看着她。“基娅,你听说蔡斯先生的事了吗?”

永远不要低估

她歪了歪头:“什么?怎么了?”

这颗心,

她一踏上码头,他就说:“基娅小姐,我……”

她能做出

“嘿,老跳,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了。昨天回来的。”他走过来,什么都没说。

大脑难以想象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十月三十一日,基娅停靠在老跳的码头,大声叫他。老跳从小店里走了出来。

心不但指挥,而且感知。

两天后,下午一点十六分,基娅走下从格林维尔开来的大巴。这次,甚至有更多人在周围窃窃私语,看着她理了理肩上的头发,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她穿过街道去码头,走上自己的小船,直接开回家。她本想去老跳那儿一趟,告诉他自己回来了,之前向他保证过的。但很多船在他的码头那儿排队加油,所以她想自己可以第二天再来。另外,这样一来她也能早点见到海鸟们。

否则你如何解释

她站在车站站牌下的角落里等着,直到大巴停下,挡住大海,气刹发出咝咝声。基娅走上前,从司机手里买了一张去格林维尔的票。没有其他人上下车。当她询问回程的日期和时间时,司机递给她一张印刷的时刻表,然后安置了她的行李。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背包上了车。她还来不及仔细思考,这看起来和小镇一样长的大巴已经开出了小镇。

我选择的路,

一九六九年十月二十八日,基娅停靠在老跳的码头,遵守承诺,跟他道别,然后开船去小镇码头。那儿的渔民和捕虾人都停下手头的活儿看着她。基娅不理会他们,系好船,提着一个褪色的硬纸板箱——是从妈妈的旧衣柜后面翻出来的——上了主街。她没有钱包,背着自己的背包,里面装满了书、一些火腿和饼干,还有一点现金,其余大部分版税都被她装进锡罐里,埋在潟湖旁。这一次,她看上去很正常,穿着从西尔斯-罗巴克百货公司买的裙子、白衬衫和平底鞋。店员们都在忙碌,照顾顾客,打扫人行道,但每个人都看着她。

以及你所走过的这漫漫长途?

1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