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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格勒会成为救世主

“你刚刚说,我应该知道记录配方的文件的下落。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呢?”我压低语调问。

我们拐了个弯,开始沿小路往回走。

“你也许知道,只是没发现而已。”

“这个公墓越来越多猫,却没有人管。这地方完全不行了。”马尔图奇神父说道。

“要是真的拥有永葆青春的秘诀,那可不得了。不少地方能用得着,其价值不可估量。”

我面带微笑,就像聊着再平常不过的话题,假装对刚刚窜过我们脚前的花猫兴趣盎然。我仍然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这边不可能会有这么多老鼠。”我接着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跟克劳德奥已经越来越像了,”马尔图奇笑道,“我能做的只有把装有原始文件的圆筒交给你,其余的你得自己去找。不久就会宣读克劳迪奥的遗嘱。不用说,你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们还是继续走吧。”

我无言以对。自从我回罗马,感觉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我了解到克劳迪奥叔叔人生中很多惊人的细节——我暂时还是不能接受他是“我的父亲”,而且从各个方面而言,我觉得自己还没成熟。一种未知的力量迫使我向他看齐。

马尔图奇神父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完全对周围的风吹草动不为意。

“你知道吗?马尔图奇,就在几天前,我还只关心能不能还钱给艾琳,而现在,克劳迪奥叔叔的遗产远远不只是钱那么简单。既然如此,我还是想继续叫他叔叔。”

我和弗朗西斯科·马尔图奇走到一座宏伟壮观的陵墓前,想起了克劳迪奥叔叔永远长眠的地方。我驻足片刻,有种被监视的异样感觉。我敏锐地转身,瞥见墓碑和修长的柏树之间有个人影:一个手拿书本的男人一边走一边观赏植物——一个美国游客。无论离多远,一眼就能认出他们。

“很好,你身上的这种变化正是我的好友克劳迪奥所希望看到的。你喜欢叫他什么都可以,这是你的权利。我只请求你能万事小心。我知道,有人为了染指这个配方会不择手段,而且肯定会关注你的一举一动。现在情况危险,我亲爱的少爷,实在太危险了。”

1999年11月12日,上午11:00

“究竟会是什么人?照你所说,在关心配方的那伙人里,有两个犹太人唱反调。”

意大利,罗马,非天主教徒公墓

“你说得没错。他们希望配方消失,这样约瑟夫·门格勒的全部研究成果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考虑到研究所牵涉的事项,他们采取这样的立场某种程度上也无可厚非,但他们因为仇恨而无法自拔。克劳迪奥遇到过两次暗杀未遂事件。而他们认识我,所以我才不想让他们发现你跟我有联系。他们十有八九认为,一旦配方研制成功,门格勒会成为救世主,并且流芳百世。”

手稿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