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能言,目不能视,非活
你花儿满抱,头发濡湿,我却
亦非死,茫然不知一切,
——可稍后,我们从风信子花园归去时,
凝望着光的中心那一片寂静。
他们叫我风信子花女郎。”
大海凄凉而空阔。
“一年前你第一次送我风信子花;
索索斯特里斯夫人,著名神视者,
此刻你在何方?
得了重伤风,依然众所周知
我的爱尔兰孩儿
是欧洲最为睿智的女人,
吹向家的方向,
有一副很邪性的纸牌。这一张,她说,
清风扑面而来
是你的牌,淹死的腓尼基水手,
我会给你看一捧尘土里的恐惧。
(那是两颗珍珠,原本是他的眼睛。瞧!)
也不同于黄昏起来迎接你的影子;
这是贝拉多娜,岩礁夫人,
清晨大踏步跟在你身后的影子
善于随机应变的女士。
我会给你看一样东西,既不同于
这是有三根法杖的男子,这是舵轮,
(到此红石的阴影里来吧)
这是独眼商人,这一张
此红石投下阴影一片,
空白的牌上面,是他背在背上的东西,
干石头上没有水声。唯有
禁止我看见。我没找到那张
死树无荫,蟋蟀声不给人慰藉,
被绞死的人。小心淹死在水里。
一堆破碎的影像,里面赤日炎炎,
我看见一群群人,在转圈子行走。
你说不出,猜不到,因为你只认识
谢谢。你若见到亲爱的伊奎东夫人,
生出的是什么枝子?人子啊,
告诉她天宫图我自己带去:
紧攫着的是什么根,石头垃圾里
今时今世,行事须甚是小心。
晚上,大多数时间我读书,冬天去南方。
虚幻的城市,
在大山里,你感到轻松自由。
在一个冬日黎明的棕雾底下,
玛丽,抓紧了。我们便向下滑去。
人群流过伦敦桥,那么多人,
我很害怕。他说,玛丽,
我没想过死亡毁了那么多人。
是我表兄家,他带我乘雪橇,
时而,短促的叹息散发出来,
小时候,我们在大公家小住,
每个人的目光盯着自己脚下。
我不是俄国人,来自立陶宛,纯种德国人。
流上山去,沿威廉国王大街,
喝些咖啡,聊上一个钟点。
去向圣玛丽·乌尔诺斯教堂报时之处,
太阳出来继续前行,进入霍夫加藤,
钟敲九点,发出死丧般的最后一响。
越施塔恩伯格湖而来;我们躲在柱廊下,
我见到一熟人,叫住他,嚷道:“斯特森!
夏天给我们惊讶,驾一阵大雨
在麦莱你和我一同在船上!
喂养些许生命。
去年你种在花园里的那具尸体
盖上善忘的雪,用干块茎
开始出芽了么?今年会不会开花?
冬日给我们保暖,给大地
突然的霜降没有袭扰到它的床?
将迟钝的根搅动。
莫让狗靠近,那是人类的朋友,
混合在一起,用春雨
否则他会用爪尖重新把它刨出来!
滋生出紫丁香,将记忆和欲望
你!虚伪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
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从死地上
[1]霍夫加藤:慕尼黑王宫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