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30日
你的阿兰
留局待取 多莉丝·阿尔姆,纽约
多莉丝,我还活着。战争终于结束了,我每天都想着你。你在哪儿?我想知道你和你妹妹过得怎么样,你们好吗?给我写信。我会留在巴黎。如果你读到这封信,就回来。
亲爱的多莉丝,
留局待取 多莉丝·阿尔姆,纽约
我真希望有一天你会走进邮局,读到我的信。我能感觉到你还活着,你一直在我心里。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仍然在巴黎。
1945年5月20日
你的阿兰
你的多莉丝
1946年6月15日
对你的担心折磨着我。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我在新闻报道里找你的脸,一个士兵一个士兵地看。希望你已经平安离开了巴黎,回到了纽约。我现在在瑞典,在斯德哥尔摩。
留局待取 阿兰·史密斯,纽约
亲爱的阿兰,
有时,我怀疑你只存在我的梦里。我每天都会至少想你一次。求求你,亲爱的阿兰,给我一个信号。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我还在斯德哥尔摩。我爱你。
留局待取 阿兰·史密斯,巴黎
你的多莉丝
1944年11月7日
1946年,1947年,1950年,1953年,1955年,1960年,1970年……他们一生都在给对方写信。来来回回的短信,和对方擦肩而过。要是……假如……
这些信封都有两个共同点:收件人上都印着“地址不明”,都被寄回给了寄件人。
詹妮和玛丽相视而笑。
他们坐在詹妮家厨房的地板上,按邮戳上的日期把信封整理好。他们把没有拆封的信打开。阿兰的曾侄女玛丽坐在詹妮旁边,是她打电话来通报了阿兰的死讯。他在多莉丝去世之后不到48小时也去世了。她也发现了一些信。
“难以置信。他们一生都爱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