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对维持身体状况能有多大的影响,简直难以置信。我常常患腹痛病,全靠意志和上身的力量坚持着正常生活。精神绝不能屈服于身体!我在气压高的时候比气压低的时候工作起来轻松一些;既已了解这点,我就更加提起精神来抵消不利影响,结果总是成功。
随后谈到了身体的病态表现,以及身体和精神的相互影响。歌德说:
“然而在创作中有些东西却勉强不来;因此,那种凭意志力写不出的作品,就只能等情况好的时候去写。例如现在我就不急于完成我的《瓦普几斯之夜》,为的是一切真正能写得足够优美而有力。我已经取得很大进展,希望能在你走之前全部完成。
“一般都会怎么去,怎么回来,是啊,一定要防止带回来一些不切实际的有害想法。例如我就从意大利带回来了楼梯得漂亮的观念,照此行事显然会毁了我的房子,因为它所有的房间开间都小了,容不下那样的楼梯。关键是要学会控制自己。如果由着我自己的性子来,我真想把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毁掉。”
“这一幕中有些带刺的东西,我把它们与特定对象分离开来,使之一般化,这样读者尽管知道它们有所指,却没谁清楚到底何所指。不过我仍遵循古典法则,努力使一切都轮廓鲜明,不容出现任何的暧昧和模糊不清,像浪漫手法所会造成的那样。
陪歌德进餐。一开始他便谈到他儿子的旅行,说对于收获我们不可抱过高的幻想。他讲:
“古典的诗和浪漫的诗这个概念如今已传遍世界,引起了许多的争论和分歧,”歌德继续说,“它原本出自我和席勒。我主张写诗要用客观的方法,并坚持以此为准则。席勒完全以主观的方法写作,认为他那样做正确,为了反驳我的意见,写了一篇文章叫《论素朴的诗和感伤的诗》。他向我证明,我自己虽不情愿却仍采用了浪漫的写法,我的《伊菲根尼》偏重情感,压根儿不像人们乐于相信的那么古典和合乎古代精神。施莱格尔兄弟抓住这个思想,把它加以发挥,结果现在传遍了全世界,闹得人人都在谈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这在五十年前可还没人想到喽。”
(精神和身体的相互影响;古典的诗和浪漫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