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因闽安水师协标右营澜字五号系一号同安梭船一只,在洋遭风击碎,备造估册送司。
四月十三日,到福建盐法道任。
八月,因常大淳赴泉、漳各处查办海口防守事宜,暂兼署臬司。
道光二十年庚子(1840)四十七岁
九月二十三日,卸事,丁忧回族,在原衙门行走。
十一月二十五日奉上谕,补授福建盐法道缺。
夏秋间,招林树梅赴臬署,以覆常大淳之命。并为林树梅作《与按察使常公书》。
道光十九年己亥(1839)四十六岁
道光二十二年壬寅(1842)四十九岁
作《答陈芝楣中丞问禁烟书》(无确切系年,姑约于此)。
六月六日,同户部郎中徐有壬等赴天津监造地雷、火机等器。
十二月,调任徽州府知府。
六月十九日之前,文康已官候补天津兵备道,并任翼长。
十一月,以回避新任苏松粮道的堂弟文俊离任。
八月前往新德、新河口一带详加查阅吉林、黑龙江甫经到防官兵。
十一月八日,文康呈《修办华亭海塘工程捐项人用总款缮开清摺》,从中可知文康捐钱二千千文。
十月间,陆建瀛、文康根据两年来设防情况,拟定了《天津道会议详稿》。
三月,江苏学政祁寯藻案临松江府,有唱酬。
本年十一二月间升天津兵备道。
道光十八年戊戌(1838)四十五岁
道光二十三年癸卯(1843)五十岁
正月,授松江府知府。七月间,已在督修华亭海塘,次年九月工竣,善后工作三月。
九月二十日,会同两镇一并演试水雷。
道光十七年丁酉(1837)四十四岁
道光二十四年甲辰(1844)五十一岁
为《史梅叔诗选》作《序》。
春尚在天津道任上。
道光十五年乙未(1835)四十二岁
夏离天津道任。离任后,仍被要求赔偿短收盈馀税银一万二千五百馀两。
史梅叔作《理藩院文副郎康》等诗。
道光二十六年丙午(1846)五十三岁
任理藩院旗籍司郎中,一直持续到道光十六年丙申(1836)四十三岁。
四月二十五日,赏头等侍卫衔,任驻藏帮办大臣。
道光十三年癸巳(1833)四十岁
六月十一日,因病解任。
本年始任理藩院理刑司员外郎,一直持续到道光十一年辛卯(1831)三十八岁。
本年至咸丰四年(1854)六十一岁,完成《儿女英雄传》。
道光元年辛巳(1821)二十八岁
道光三十年庚戌(1850)五十七岁
顾郑乡作《画马赠文铁仙》诗
重修《费莫氏世系表》。
嘉庆二十一年丙子(1816) 二十三岁
咸丰七年丁巳(1857)六十四岁
本年生。
九月二十四日,嫁女为钟文继室。
乾隆五十九年甲寅(1794) 一岁
访谦福畅谈。谦福作《文铁仙都护引疾家居,杜门十馀年,外人罕见其面。一日款关造访,独得痛谈移日,欢洽平生。因成七律一章即赠》、《赠文铁仙》二首(无确切系年,始附于此)。
李永泉博士拜在关四平、张锦池二位教授门下,其博士论文《〈儿女英雄传〉考论》,[2]几经日月,修成正果。今年年初,博士见赐论文,展诵之下,大喜过望,书生可畏,至为叹服。今借重排小说的机会,将论文中的《年表》部分,只取结论,择要选入,随同原著开花结果,或许甚得其宜欤:
同治元年壬戌(1862)六十九岁[3]
文康生平仕履的考求详细,无疑对小说的深入了解,有重要意义。然而百三十年来,人们的认识,还停留在马从善的《序》上,甚而因为找不出相应的文献稽核,还对马《序》有所怀疑(我就是其一)。想当年,因为找出了文康在理藩院和天津兵备道的经历,我还真兴奋了一阵子——其实,这都是小者哉。如今,这已都成为过去。不仅马《序》所述,句句落实,而且,松江知府任督修海塘,福建盐法道任查办海口防守,天津兵备道任监造地雷火器,试演水雷,撰写通俗小说的文康子,可谓文武兼备;至于赏头等侍卫衔、任驻藏帮办大臣,字字确凿无疑;甚至推断出了文康的准确生年、大致阳寿,以及撰写小说的几年时间。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一位年轻的畏友——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的李永泉博士。
为谦福《桐华竹实之轩诗草》作《序》。
关于文康个人:
关于校注:
十五世致德(费致德老人)生于1914年,十馀年前,曾与笔者书信往来,语及本支成员存殁情形。冯其利先生亦曾往访,撰有费老人简历。(冯先生有《费莫氏后裔情况》一文)
对于这部小说,我大概也有如龚自珍的所谓“别好”吧,三十二年四校书(1979、1987、1996、2011)。当初是有见于汪原放标点的“亚东”本错误太多,想纠正其失,所以就选择了光绪六年的董恂评本,作为底本,标点注释。(汪据上海蜚英馆石印本,其祖本即董评本),其实董评本并不很理想,皆因有很可观的评文,故从之。然而当时出版社不出带评语的小说,无此先例,故删之。直到1988年齐鲁书社出版了《还读我书室主人评〈儿女英雄传〉》,董恂才随着文康一起出现,令读者方便地看到。
十世永保(子二:英志、英华)——十一世英华(子六:有文庆、文玉、文奇等)——十二世文庆——十三世善联——十四世松焱——十五世致德。
《儿女英雄传》更好的本子,是光绪四年(1878)初印本,最好的本子,是北京图书馆(今国家图书馆)藏三十九回钞本。对于这个钞本,我在齐鲁版的《后记》中,有比较详细的介绍。此本不为人知,更谈不到行世。2011年春起,借着重排的机会,依照抄本,通前彻后地又作了一次校订,讹夺衍倒,俱都改过,可以说,目前这个本子,堪当抄本视之。其文字精准之处,择要在“注释”中识出。当然,抄本三十九回以后阙文,还得照着光绪四年、六年的本子补足(光绪六年董评本,也有几处改得不错的)。
永保一支:
关于注释:
十一世英奎(子八)——十二世文俊。
1987年齐鲁版的注释,增加了很多内容,对校释者来说,尚堪人意。在这个基础上,本次又有所增删,比如“安耐磨儿”等“那一口抬扛的行话”,“老了不打卖馄饨的”歇后语,都是几十年不得而知,现在都补上了。该说的话,都在注释里交代清楚,无须赘言。
始祖萨扬阿(子三)——二世东纽库(子三)——三世□□□(子五)——四世堪珠露(子三)——五世瑚尔汉(子一)——六世瑚世礼(入关)——七世温达(子十二)——八世勒尔钦(子一)——九世温福(子七,有勒保、永保等)——十世勒保(子六,有英惠、英绶、英奎等)——十一世英绶(子九,有文龄、文康、文春、文纬等)——十二世文康(子九,有广琳、岳琳、普琳、锡琳、封琳、会琳、重琳、凯琳、怀琳)——十三世广琳(文康长子,子三:世昌、纪昌、悌昌)、岳琳(文康次子,子三:宜昌、培昌、绥昌)、锡琳(文康四子,子一:耆昌)——十四世耆昌(子三)——十五世长兴、长升、长茂。
光绪十四年上海蜚英馆石印本有陈作梅所绘插图八十二幅,在“绣像小说”中,堪称精致,今选入四十一幅,分别插于每回当中。
为了节省书页版面,此处不再画列世系图表,只把传续文康的一支,前后接连,顺序排出,略见如下:
当年浏览的几种不同时期出版的《儿女英雄传》,列为一表,今亦印出,附录于后。
乙卯年(民国四年,1915)十月,镶白旗满洲都统瑞丰续修。
最后,感谢周绚隆君给了这次机会,责任编辑胡文骏君以编辑和读者的眼光,对注释多所细致的梳理,现在看来,整齐多了,提高多了,谢谢文骏,谢谢!
光绪二十七年(1901)九月,十四世孙员外郎瑞龄、瑞丰谨识。
弥松颐
道光三十年(1850)十二世文康重修,汉文。
二〇一一年十一月(辛卯十月望),
乾隆二十二年(1757)始订于九世祖班济泰,满文。
朝日弄晴,霜华在树,于东中街。隐西山闭门课骥子
对于文康家族世系的考求,去兹八十一年以前(1930),孙楷第(子书)先生《关于〈儿女英雄传〉》一文,其中所列“世系表”,可谓奠基之作,兹后更无较大进展。直至二十一世纪,新千年伊始,冯其利、杨海山二位先生《北京满族费莫氏续谱资料》之编纂[1],真真是掀开了历史新篇儿。其中,冯其利先生发现的经过四次修订的《费莫氏族谱》,于文康家世,洞然明见,极可宝贵。《谱》中,文康的父、叔、祖、曾高祖,乃至始祖,历历在目;文康“诸子不肖”的子、孙,乃至曾玄孙,名列存焉。更有意义的是,此《谱》还经过文康手订“重修”,并“清文译汉”:
[1] 冯其利、杨海山编《北京满族费莫氏续谱资料》,2005年自印本。
关于文康家世:
[2] 李永泉《〈儿女英雄传〉考论》,2011年哈尔滨师范大学自印本。
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近些年来,学界对于《儿女英雄传》的研究,取得了突飞猛进的成果,思想性、艺术性的探求,自不必说;作者生平仕履的考查,更有新材料不断发现——作为研究资料的图书,我更看重这后一点,总想把一些成果,少少集中,连同原著文本,一起印出,提供给读者。
[3] 文康享寿至同治四年(1865)以前,约七十二岁。
敝同事——人民文学出版社古典文学编辑室主任(今副总编辑——2014年5月补记)周绚隆君,策划一套丛书,指名要收拙校注本《儿女英雄传》,而且,不得拒绝。聆之既感且愧。感者,现时的领导,还能记得这块“三十年前旧牌子儿”,或有一二可取;愧者,当年是初校此书,不如意、甚至错处不少,惑于出版社的“盛名”,误领之处亦复有之,比如十二巨册《汉语大词典》,所引《儿女英雄传》例句,就全部出自拙校,阅之宁无愧汗,因而久存重校之意。今春,承周君指命,敢不乐从,矻矻半载,于是有了这个二〇一一年校注本的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