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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战争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在石头上敲了敲。

“来吧!”医生说,“我看,一天就能完事。我虽然不相信战争,但有人入侵,我们也得帮忙捍卫。”

“这个,”他说“我看就是件称手的兵器。”他走到竹篱前,加入到了守卫者的行列。

“他们来了!成千上万的拜各家哥拉斯人冲下山来了!”

接着,我们各自找了件武器去帮助我们的朋友:我借了把弓和满满一袋子箭;吉扑打算依靠他那虽然老迈但还算结实的牙齿;奇奇捡了一袋石子爬上了一棵棕榈树,好从上面砸敌人的脑袋;而帮坡则一手抓着一棵小树干,一手拿着一根门杠跟在杜立德医生后面来到了篱笆前。

医生正在问“大牙”打算如何保卫村庄,这时瞭望哨发出了警报:

敌人靠近后,我们惊奇地发现居然满山遍野都是。相比之下,我们村子里的人手简直不值一提。

医生主动提出要去跟对方和谈,说战争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可他们俩都摇头反对,说这毫无希望。因为上次他们派去的信使就被敌人一斧子给劈了。

“天啦!”波莉鹦鹉喃喃道,“我们这点人手毫无取胜的把握,不行,我得去找帮手。”至于它去哪儿,找谁来帮忙,我不得而知。但吉扑听了它的话后,把鼻子伸到竹篱外仔仔细细地闻了闻敌人的动静,然后说:

长箭带来一位身材矮小但膀阔腰圆的印第安人向医生介绍,说他叫“大牙”,是坡普西派特尔部族的勇士首领。

“它恐怕是去找黑鹦鹉群了,但愿能及时找到。看这些混蛋人真多。这一仗恐怕够我们忙活一阵子了。”

我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发现大家已经群情激奋,摩拳擦掌,为即将来临的战争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信使们也不断报告着敌人的动向。

吉扑说得对。不到一刻钟,整个村子都被拜各家哥拉斯人给团团围住了。

“你不要为拜各家哥拉斯部族那些人找借口,”长箭摇头说,“他们全是些游手好闲的家伙,只晓得不劳而获。要不是他们仗着人多,也不敢向我们勇敢的坡普西派特尔人开战。”

要不是有他们“三勇士” —— 正如后来历史记载中对他们的称呼 —— 长箭、帮坡和医生,这场仗恐怕很快就结束了,而整个岛也将成为无耻的拜各家哥拉斯人的天下。但这“三勇士”(一个英国人、一个非洲人和一个印第安人)联合起来简直就像一个强大的兵团。有了他们,这原本岌岌可危的村子就变成了一个任谁也别想入侵的地方。

“的确是个不好的消息,”医生说,“不过我们也不要想得太糟,也许他们只是急需粮食而已。可能他们的庄稼在收割之前遭了霜冻,他们是不是离寒冷的南极更近一些?”

村子周围匆忙搭起的竹篱很不牢固。战争一开始,随着敌人的冲击,不断地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缺口。于是,哪里出现薄弱点,都由医生、长箭和帮坡赶忙堵上,他们与敌人进行激烈的肉搏,直到把敌人扔出去。但是这里刚解决,别处又传来了告急声,他们三个不得不奔来跑去忙于应付。

“朋友,厄运已经降临到我们坡普西派特尔人头上。我们南边的邻居,自私的拜各家哥拉斯人,他们长期觊觎我们存留的成熟谷物,经常挑衅,现在要来攻击我们。”

坡普西派特尔本来就是个英勇的部族,但见这三个来自不同地方、不同肤色的人在一起,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战斗精神,让所有在场者见了都发出由衷的敬佩。

长箭听完他的叙述,用鹰语对医生说:

后来,这些印第安人还编了一首《三勇士之歌》传唱着,而这首歌从此成为了坡普西派特尔的传统民歌。

在我们回村的路上,医生开始和长箭讨论起自然历史问题。但他们有关植物的最有趣的谈话刚一开始,一个印第安人就急匆匆地跑来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