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用鹰的语言说:
医生走上前去,试着和长箭交谈,可他毫无反应,他不懂英语。他又用各种各样的动物语言跟他交流,还是一无所获。
“伟大的红皮肤朋友,”他说,“看到你还活着,我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就是他!”医生悄悄跟我说,“从他高大的身材和脸上的疤痕看来,没错。”
突然,长箭僵硬的脸上闪现出心领神会的笑容,也用鹰的语言回答道:
我们四处奔逃,巨石慢慢滑落,最后掉了下去,碎成两半。一个足有二十英尺高的山洞显露出来。洞口中间站着一位高大英俊、身强体壮的印第安人。除了腰间围了一块布,头上插着根山鹰羽毛外全身赤裸。
“尊敬的白人朋友,我的生命属于你。在有生之年,我愿意做你的仆人,听从你的调遣。”
“当心!”听到响声,杜立德医生惊叫道,“下来啦!散开呀!”
原来,长箭在鸟类中只懂鹰的语言。医生吩咐帮坡拿来坚果和清水,可长箭并没有吃喝,而是点头致谢后,带着这些东西又回到昏暗的洞里。我们跟着他。
这时突然传来“嚓嚓”的摩擦声
在洞里,我们发现还有九个印第安人,男女老少都有。躺在地上,骨瘦如柴、筋疲力尽。
“如果它有松动的迹象,大家要快跑,把路让开。要是这东西砸在谁身上,非把他砸成肉饼不可。”
有人闭着眼睛,像死人一般。医生跑过去听了听他们的心脏,都还活着。但有个妇女实在太虚弱,连站都站不起来。
干了约一小时,尽管天很冷,我们却累得满头大汗。这时,医生说:
医生让奇奇和波莉到林子里再弄些果子和水来。
我们没有工具,只好找来一些树枝、石块之类的东西。所有人跪坐在山脚下刨着土,就像六只老獾排成一排,那样子看上去怪怪的。
不一会儿,我们在海滩上遇到的那些印第安人来了。他们先是悄悄地往里面看,当见到长箭和其他印第安人跟我们在一起后,他们立刻冲进来,一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
“咦,对呀!”他说,“如果我们把前面的泥土挖开,这巨石立得这么直,我们也许就能让它从这边倒下去。值得一试。咱们干吧,快点儿。”
长箭说这九个印第安人其实是两家人,他们陪他上山采集草药。结果,当他们在搜寻一种只生长在山洞的治疗消化不良的苔藓时,巨石滑下来,困住了他们。两周来,他们就靠这些药用苔藓和从洞壁滴下的水维持生命。岛上其他印第安人,都放弃寻找他们的希望,以为他们死了。现在见到他们的亲人还活着,怎不叫他们喜出望外呢。
医生急忙去查看吉扑刨过的地方。
当长箭告诉后来印第安人,是我们发现并解救了他们的亲人时,他们都围在杜立德医生周围,立即交谈起来,还做出捶胸顿足的动作。
“医生,”它边叫喊边跑到杜立德医生面前,鼻子上满是污泥,“这石头下面全是松土,很好挖。我猜洞里的人可能是因为洞口太高,够不着,否则他们早就挖开逃生了。只要我们把下面的泥土挖开一些,石块就会掉下来一点儿,露出洞口来。这样,也许这些印第安人就能从顶上爬出来。”
长箭说他们是在为之前在海滩上的不友好给医生道歉。他们以前从见过白种人,所以有点害怕,特别是看到医生和海豚说话,还以为他是什么鬼怪呢。
但是,还是吉扑像捕鼠能手一样,在巨石下面不停地刨呀刨,最后有了发现,这使我们燃起了成功的希望。
接着他们出去看那块石头,足有一块草坪那么大。他们围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指着中间的裂缝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但洞里还有人活着的回应声又让我们重拾信心。大家分头寻找突破口,而波莉鹦鹉则从甲壳虫进去的洞口往里面一个一个地塞坚果,一边塞,一边说:“坚果很有营养。”
那以后到过蜘蛛猴岛的人告诉我,那块石头已经成为一道特殊的风景。带他们去看的印第安导游都会给他们讲其中的来历。说是医生发现他的朋友长箭被困在里面,一怒之下徒手把山撕成了两半,才把他救了出来。
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是,是把这块巨石滚到一边,是推下山,还是砸碎了搬走!眼望着巨石,我们真是束手无策。